应妄低声说没谁。
陆野当然不会追问。
他带了应妄看过小公主，应妄夸了两句，因为心里存着事，所以听着不那么走心。
这可惹了陆野这个女儿奴的强烈不满，要不是木子拦着，他非得拽着应妄重说出几百字的小论文，力陈他宝贝女儿的漂亮可爱不可。
——
姜南耳从酒店出来就打车去了学校。
半个小时后，学校放学。
她等了几分钟，看见穿着蓝白校服的江卓走出来。
江卓第一眼看见她直接愣在原地，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睛，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等到确定是真人，拔腿就跑过来，扑进姜南耳怀里。
“姐姐！姐姐！姐姐！”
他用力抱着姜南耳，生怕一松手姜南耳就不见了。
姜南耳摸了摸他的脑袋，牵起他的手往前走。
江卓胖了点，也长高了，一双眼睛看着她时亮亮的，里面全是惊喜和依赖。
晚上姜南耳带着江卓去跟柏峻还有姜心屏吃饭。
姜心屏被柏峻安排住在近郊的一栋别墅。
不知道柏峻跟柏明政怎么谈的，柏明政那边安静了下来。
姜心屏还是没有什么话，看见姜南耳回来也没多说一个字，吃完饭就回了佛堂。
姜南耳已经习惯。
江卓在客厅吃保姆端来的水果，她和柏峻去了小露台说话。
“在外面怎么样？”柏峻倚靠着栏杆，点燃了一支烟，“安柠说那头的东西很难吃。”
说着柏峻打量着姜南耳，“我看你确实瘦了。”
姜南耳笑了下：“也没有那么难吃。”
柏峻也笑了下，又说：“安柠还说你隔壁住了个不错的男孩子，对你有意思？”
姜南耳有些无语：“柠柠说的？没有。”
“你喜欢的话可以试试。”柏峻吐出个烟圈，“也过了挺久了。”
姜南耳知道他哥的意思。
她跟应妄分开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只是她目前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京市有阵子不太平了。”柏峻突然说。
姜南耳看向他。
之前陆野跟她提了一嘴，只是正好撞上木子生产，后来这个话题就不了了之。
“应妄和他大哥应川斗的厉害。”柏峻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应川背靠应氏，根基很深。应妄呢，手里攥着一个顾氏，可你也清楚顾氏之前是什么样。”
“应妄太着急了。有时候手段太阴了些。”
柏峻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你当初和他分开确实是对的。他这样急功近利，早晚要出事。”
姜南耳看着远处，夜色如墨，前面黑漆漆的，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柏峻的话，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
两天后，姜南耳跟陆野和木子约了顿饭。
又过了四天，她要走了。
江卓泪眼婆娑在机场抱着她，情绪低落至极。
姜南耳说没几个月就寒假了，他可以来跟她住两个月，江卓这才稍微好点。
*
落地到家已经是晚上。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姜南耳十分疲累。
刚在沙发上歇坐了几分钟，门铃声忽然响起。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