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邺环视四周,发现并未见到丞相白驹异白老。他心中不禁一紧,眉头微皱,问道:“为何不见白老?”
御史大夫崔钰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君上,白老最近染病卧床,无法前来迎接君上。”
张邺心中一惊:“白老怎么会突然染病?何时之事?”
崔钰面露忧色:“回君上,此事已有七八天了。
白老一病,君上又不在国,朝堂一时六神无主。
无奈之下,臣只得将王后夏丽婉和仪妃南韶仪请出,方稳住了朝堂。”
张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白老身体向来硬朗,怎会突然染病?可曾请过良医诊治?”
“君上放心,已经请了多位良医为白老诊治,只是这病来势汹汹,白老至今仍卧床不起。”崔钰回答道。
张邺沉思片刻,说道:“待我回宫后,再去探望白老。朝堂之事,这段时间辛苦王后和仪妃了。”
“君上客气了,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王后和仪妃得知君上归来,也甚是欣慰。”崔钰说道。
随后,张邺带着众人进入京城。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张邺微笑着向百姓挥手致意,心中感慨万千。
回到宫中,张邺顾不上休息,立刻召集群臣商议朝事。
“各位爱卿,我此次出使云国,诸事顺利。
如今带回了云国的长公主齐瑶,与我荆国结下了秦晋之好。
只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朝堂发生了不少事情,还望各位爱卿如实禀报。”张邺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地说道。
崔钰躬身说道:“君上,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朝堂虽有些许波动,但在王后和仪妃的主持下,一切都还算井然有序。
只是白老染病,让朝堂失去了一位主心骨。”
张邺微微点头:“白老为我国鞠躬尽瘁,劳苦功高。
如今他染病在床,孤心甚忧。朱英爽,你即刻前往白老府上,转告孤的问候,就说孤稍后便去探望他。”
“是,君上。”朱英爽领命而去。
这时,王后夏丽婉和仪妃南韶仪走进殿来。
夏丽婉身着华丽服饰,举止端庄优雅;南韶仪则面容娇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灵动。
“臣妾参见君上。”两人盈盈下拜。
张邺连忙起身,扶起两人:“王后、仪妃,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朝堂之事纷繁复杂,你们能挺身而出,稳住局面,实属不易。”
夏丽婉微笑着说道:“君上客气了,这都是臣妾和仪妃应该做的。君上出使在外,国内不能乱了章法,我们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南韶仪也说道:“君上放心,有王后和众位大臣在,朝堂不会有事的。”
张邺点了点头:“有你们在,孤放心多了。只是不知白老病情如何?孤打算即刻前去探望。”
夏丽婉说道:“君上,白老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只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君上前去探望,白老定会十分欣慰。”
张邺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孤这就前去。”
说罢,张邺带着几名随从,前往白老府上。
一路上,他的心情颇为沉重,白老在他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如今白老染病,他怎能不担心。
不多时,张邺来到了白老府上。
府中的主母娄氏与下人见到君上驾到,纷纷跪地行礼。
这娄氏也是张邺新朝世白驹异后娶的妻子,也就二十七八岁。
张邺顾不上这些虚礼,径直走进白老的卧室。
白驹异躺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整个人昏沉地卧床。
但看到张邺进来,还是强撑着想要起身,但是体力不足。
张邺连忙上前,扶住白老:“白老,您身体不便,不必多礼。您感觉如何?”
白驹异微微摇头:“君上,老臣无用,在这关键时刻染病,让君上操心了。”
张邺握住白老的手:“白老何出此言?您为我国呕心沥血,劳苦功高。如今您染病在床,孤心甚忧。您一定要好好养病,早日恢复健康。”
不过入手,张邺明显感觉发烫。
白驹异感动地说道:“君上如此关心老臣,老臣感激不尽。只是朝堂之事,还需君上多多费心。”
张邺微微点头:“白老放心,朝堂之事有王后、仪妃和众位大臣协助,一切都还顺利。您就安心养病,等您身体康复了,再为我国出谋划策。”
“多谢君上关心。只是此次老臣染病,让朝堂一度陷入混乱,幸亏王后和仪妃及时出面,稳住了局面。”白驹异说道。
张邺说道:“是啊,王后和仪妃此次功劳不小。白老,您要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
白驹异点了点头:“君上,老臣有一事相求。如今君上归来,朝堂有了主心骨。还望君上以国家大事为重,带领我国走向繁荣昌盛。”
张邺郑重地说道:“白老放心,孤定当殚精竭虑,为国家和百姓谋福祉。您就安心养病吧。”
说完,他并未离开,而是喊来娄氏,问道:“白老发热多久了?”
娄氏见君上亲自问,自然不敢隐瞒,道:“前两天开始发热,但断断续续,也只在半夜会热烫起来,今日却是一天都在发烫。”
张邺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急切:“郎中怎么说?”
娄氏微微颤抖着身子,低眉顺眼地回答道:“郎中说是染了风寒,本以为调养几日便好,可谁知这病症愈发严重了。
也开了几副药,吃了却没什么见效。”
张邺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忧虑:“这可如何是好?白老乃我朝重臣,他的身子可不容有失。”
娄氏赶忙说道:“君上放心,妾身一直悉心照料着,不敢有半点懈怠。只是这病症……唉。”
张邺转身看向白驹异,眼中满是心疼:“白老,您且再宽心些,孤定会寻遍天下良医,治好您的病。”
白驹异虚弱地笑了笑:“君上,老臣多谢您的关心。只是这病来如山倒,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朝堂之事,还需君上多费心呐。”
张邺紧紧握住白驹异的手:“白老,您不必忧心朝堂之事。您只需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交给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