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薇被逼离,和姜元末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有腹中孩子还可以和他有所牵连,她拉住姜元末的衣袖,“我父母那边我会和他们说。我尽快从王府搬离。但是我会说是回娘家。我不希望搞的太难堪了。”
姜元末说,“随你怎么说。但有一点,如果再有下次冒犯我这边的人,我对你不客气。不欠你花府了。”
花南薇愤怒的双手颤抖。
姜元末将衣袖从花南薇手底抽回去,随即便离开了赌场。
花南沐很愧疚自责地看着花南薇,“姐姐,是我害你和姐夫和离的吗?”
花南薇恍恍惚惚在椅上坐了片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姜元末,她猛地立起身来,追了出去,口中唤着:“元末,元末......”
但她追至楼下,大着肚子在路上追了挺久,也没有看见丈夫的马车影子。
花南薇靠在街上的墙壁,无声地哭了起来。
***
姜元末在马车上静坐着。
时间还早,大概是傍晚时分。
秦衿问道:“王爷,咱们要回府吗?八成能赶上晚宴,那不是府上给安主子庆祝名誉得以恢复?要热闹一番呢?”
姜元末并不愿看见沈正林那副对苏民安形影不离的样子,粘着苏民安寸步不离,那种多余感他并不愿意继续尝试。
贤妃又动不动就来打他,三十岁的人,没有必要自讨没趣。
“去趟兵营吧。”姜元末吩咐着,“晚些再回府。”
陈子宴正在清点士兵,家里婆娘和表弟打得火热,他也是不想回府,还不如早些跟世兄上战场去打仗呢,宋邝屯兵在中部,已经战旗插在中部炮楼宣战了。
见姜元末过了来,陈子宴便迎了上去,“世兄。士兵清点差不多了,粮草也已经备好。只待您一声令下,咱们就可以动身立刻启程去中部了。”
姜元末放眼望去演练场里在训练的士兵,言道:“今日是二月二十四,二月二十六一早出发。”
陈子宴皱眉,“何以需要再多逗留二日?何不早些启程,早些和皇帝老儿结算一下?”
“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姜元末言道。
“哦,嫂子怀孕,你需要把嫂子也带上去中部么?”陈子宴不解的问道。
姜元末几年前去陕西是带走了花南薇以免她留京给苏民安为难,现在没有必要带着了,苏民安不缺人护着,相国爷、范长云,范长秋,甚至于姜玉、和温婷,皇上没弄死他姜元末前也轻易不会动苏民安什么,“和离了。”
陈子宴险些撂倒,“离了??????就因为苏民安回京,世兄就离了?”
“不是因为苏民安。”姜元末言道,“苏民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不合适就离了而已。”
“还以为世兄说为了娶苏民安过府,才和花府小姐和离给苏民安腾位置呢。”陈子宴笑笑的说。
姜元末轻笑,“没有的事。苏民安不过是本王送人的女娘。早翻篇了。”
秦衿侧目看了看姜元末,对对对,不是在书房偷偷哭的时候了,这嘴可真硬啊。
陈子宴不解道:“那既然不是要安顿怀孕的嫂子,那干什么要再逗留两天?干脆今天出发得了,天气不好,明天保不齐要下雨的。快马加鞭出京城躲雨去啊。”
姜元末言道,“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一下。”
“什么私事?”陈子宴就好奇了起来,“是安顿老娘,还是安顿妹妹?或者说您伤还有点重,不能立刻动身?”
“哦,是了。”姜元末随口应道。
“是什么啊世兄??”陈子宴察觉到世兄他含糊其辞,越发好奇世兄这两天要办什么私事。
“啊?”姜元末笑了笑,便走开去练兵场了,没有继续和陈子宴说什么。
陈子宴也是有点担心姜元末连续两场感情都不得善终,也是挺悲催一男的,于是追了上去,“世兄,我姨家妹妹小萌,长得乖巧的很,又很贤惠,关键是事少儿,你不要难受,我给你引荐一下,你这种性格降不住苏民安那种倔强的,又搞不定王妃这种心机的,我表妹这种你肯定降得住。”
姜元末睇他一眼,“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
陈子宴一怔,“干什么再说吧?你不是和苏民安以及花南薇都翻篇了?你就应该找个女人,过的很好,这样才能让前任追悔不已。”
姜元末说,“再说吧。”
陈子宴睇向秦衿,在王爷走远一些后,问道:“王爷这两天究竟打算去干什么?”
秦衿摇头,“他也没告诉我啊。”
突然一个激灵,王爷以前偷偷跑去扬州也是这样瞒着所有人的。
***
落夜。
温婷操办的宴会,给苏民安庆祝名誉恢复,以及学院和酒楼失而复得。
摄政王府以及相国府的人在这场宴会相谈甚欢。
苏民安开心的不行,游走在席间,给范相国敬酒,给范夫人敬酒,给皇帝都可以敬酒,大家都那么那么的喜欢她。
每个人都对她笑。
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那么虚伪那么假。
苏民安时不时往旧居的门处看看,姜元末和他妻子还没回来,似乎是妻弟出了什么事,他忙了一长天了。
温婷第三次说,“民安啊,可以了民安,知道你今日高兴,但是该歇宴了孩子。”
皇上熬不住了,纵然是为了让姜元末觉得他是个好父亲,假装和他母亲一起操办宴会,他也熬不住了,但也耐着性子熬,道:“温婷,你不要扫孩子的兴。她想玩乐就让她玩乐个够。”
苏民安不是看不出来范夫人困的打哈欠,但是她不开心,这些老家伙她也不愿意放回去睡觉,同时,她也不知在等什么,总之就是在等。
她又拎起酒壶给皇上斟酒,“皇上,晚辈给您斟酒。你看看,以前没有身份给您敬酒,现在不是占了相国府光,够得着给您老人家敬酒。您得给面子。”
皇上被苏民安灌了几轮了,这孩子今日逮着他和范夫人一直劝酒,嘴甜而孝顺的不像样子,又那样抿着小嘴笑的懂事的不得了,让人也拒绝不了,他说:“孩子,朕早年身子不好,坏了胃,实在不能再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