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
三千玄甲骑,就这样,轰然撞了上去。
“砰——”
“咔嚓!”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天塌地陷。
“啊啊啊……”
无数晋阳前锋轻骑,被铁壁撞上的刹那,人马俱碎。
“挡住!”
一名名骑兵,试图举盾抵挡。
但他们的动作,在对面狂暴的冲击力下,显得徒劳。
盾牌,瞬间崩碎成木屑。
接着,是那些单薄的皮甲和人体,在恐怖的碾压力下爆裂,发出清脆的“咔嚓”音。
大量断肢和内脏飞洒,染红了尘土飞扬的地面!
“杀!”
林昭雪首当其冲,冲进晋阳骑军中。
她漆黑的重甲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冰冷如霜的眸子。
再然后,她手臂猛地发力,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气爆声,悍然挑飞一名敌将身躯。
“嘭!”
枪尖穿透厚重环甲时火星迸溅,瞬间击穿三层。
可余势未消,“噗嗤”,一声又贯穿后方士兵的心脏,将他的尸体死死砸飞出去。
连带着,数名晋阳骑兵全都被撞翻,沾染的鲜血滴滴答答滑落……
这种情况不止一处,而是放眼望去,全是!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
是绝对碾压!
“杀!”
三千玄甲军凭借恐怖的重量和速度形成的冲击力,根本不是单薄的人体、皮甲、骑盾所能抵挡的!
前方,一匹匹战马前腿被撞断裂,嘶鸣着跪倒。
一名名晋阳骑兵被冲下马腹部遭到重创,面孔因剧痛而扭曲,只能发出短促的哀嚎。
旋即,他们一一被后续马蹄踏成肉泥。
“救我,啊,救我……”
有一名骑将郎将见状不妙,却只能大声喝道:
“不要乱,不要乱,长矛攻击,将他们打下马。”
“我们占据人数优势,能打,能……”
那一刻,大量锋利的长矛刺在那些玄甲上,可结果要么弯曲弹开,要么寸寸断裂!
根本,就没有用!
对方冲势太猛了,完全破不开甲!
为今之计,就是放所有骑兵散开,用放风筝的战术,不断消耗玄甲军。
可,晋阳军本就是大半步卒仓促几天形成的骑兵。
他们,没这个本事!
“杀!”
林昭雪手中的漆黑长枪,一枪击杀了那名在前线指挥的郎将。
她每一次的点刺,都在爆裂的火星和骨肉分离声中,带走一名叛军将士的性命。
很快,便留下一道血肉铺垫的真空地带!
枪锋所至,无人能敌!
“咚咚咚!”
三千恐怖的玄甲骑兵,紧随其后。
他们如被林昭雪这柄无坚不摧的锥尖引导着,直接在晋阳军中犁了一遍!
当沉重的马蹄践踏过处。
无论士兵是死是活,一律化作血肉模糊的肉泥,在空气中蒸腾起腥热的雾气。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啊!”
一名晋阳老兵嘶吼着,脸上爬满绝望的皱纹,眼珠子瞪得溜圆,转身就想逃窜。
“怪物!他们是怪物!”
另一名年轻士兵惊慌失措的丢下盾牌,手脚并用爬起,却被后方人流撞倒。
“逃!快逃!”
那些曾经叫嚣着要踏平上京的晋阳骑兵,此刻被玄甲军打穿一次后,彻底崩溃了。
恐惧,像瘟疫般蔓延。
“我们投降……”
随后,林昭雪带着玄甲军横穿了晋阳军一次后,又挥舞起了长枪。
“玄甲军,冲锋!”
第二次,冲杀进晋阳军中。
要知道,重装骑兵一旦冲锋势头形成。
它的破坏力如山洪倾泻,任何轻装部队,就算是有严密长矛方阵抵抗,也会瞬间土崩瓦解。
更何况,晋阳军看到他们再一次冲杀过来,直接吓破了胆。
“跑,快跑啊。”
“我不想死,爹,救我……”
下一刻。
玄甲军,就是这毁灭洪流的具象化!
再次,打崩了整一支晋阳军!
“为、为什么会这样?”
王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精锐铁骑,在这支重甲骑兵面前,如同麦草般疯狂倒下。
再等他朝着四周望去,到处全都是溃逃的士兵。
晋阳军,被打得四崩五裂了。
“不行,不能跑,跑了,就彻底要输了。”
他声嘶力竭地挥动令旗,试图重组溃散的防线:
“重组!”
“给我顶住!”
但那狂吼的声音,很快被战场的喧嚣吞没。
下一秒。
那名手持染血长枪、如神似魔的黑甲女将,
以及她身后那股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一路碾碎阻挡,朝王盛所在的位置狂飙突进!
这一次,要擒将了!
“将军!”
“挡不住了!”
一名亲兵惊恐奔来。
他脸上涕泪横流,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
“撤吧!快撤吧!”
兵败,如山倒!
王盛脸上全是惊骇跟绝望。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昭雪的玄甲军战斗力这般恐怖?
自己,又为什么输的这么惨?
“走!走!!”
他几欲咬碎牙齿的,狠狠一鞭抽在坐骑上。
随着这位晋阳军主将,如丧家之犬般亡命奔逃,战局彻底结束!
“律!”
林昭雪勒马立于尸山血海之上。
她左手轻抚马鬃,右手长枪斜指苍穹,枪锋上滚烫的鲜血,正顺着缓缓滴落。
在她身后,三千玄甲静默如山。
他们的重甲上沾满凝结的黑血,残肢碎肉粘附在甲叶缝隙。
至于刚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冲锋凿穿,仿佛只是他们一次平平无奇的日常演练。
玄甲军,天下铁骑之冠,其锋——不可挡!
林昭雪看着王盛逃跑的狼狈模样,不屑冷笑了一声。
“王猛,五百人卸甲,追击!”
“本将,要押着这狗东西,进宫审判!”
王猛立马得令,他带五百精骑迅速卸下部分重甲,随即朝着追击了。
林昭雪旋即又下令,声音穿透寒气:
“其余人跟本将分十队,一路杀,杀到他们跪地投降为止!”
……
与此同时。
王彦文率领着金吾卫旧部,冲进了金吾卫衙署,却愕然发现大门敞开,内里静得瘆人。
他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一名轮值士兵,眼中闪过迷惑和不安。
“怎么回事?”
“那么多人全死去哪里了?”
突然。
秦牧推开大堂门,走出。
他身披战甲,脸上挂着冷酷而嘲讽的微笑。
“二公子,本将等你很久了。”
话音未落。
四周所有屋门“砰”然打开。
大量金吾卫、监门四卫士兵如潮水般涌出,持刀搭箭,将他们团团围住。
紧接着,左右领军卫的人马也纷纷现身,脚步声铿锵如雷。
庭中气氛,瞬间紧绷!
王彦文和他的部下直接被困在中央,如同瓮中之鳖。
他脸色煞白,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兄弟们,给,给我先去杀了秦牧,我们的援军就在后面……”
秦牧活动了一下筋骨,冷冷一笑。
“奉陛下令,诛杀王氏叛逆。”
“反抗者,杀无赦!”
……
楚府朱红大门,被重重撞开!
大量火光倏地亮起,映照出王彦武那张杀气腾腾的脸。
他舔着嘴唇,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意。
“去,将楚奕的干娘抓出来宰了!”
“至于这府上的所有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通往内院回廊的拱门前,矗立着一尊怒目金刚。
雷震岳并未着甲,只一身紧身劲装,古铜色的筋肉虬结。
他手中那两柄沉重异常的玄铁大戟,在灯笼幽微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寒芒。
“贼子安敢!要害大人女眷,你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