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不是要占卜吗？为什么不让我说？”梵娜喘息，歪头看着杰西。
二人几乎已经是脸贴脸，只有余光看着对方，甚至能感应到彼此的呼吸。
“我为什么讨厌占卜师？”
“因为每个神棍都会告诉金斯顿可以成为王，或者会遇到绝大的危险……需要某种仪式来化解。”杰西后移一点，握住梵娜的脸。
“讨厌？我觉得你很喜欢啊。”梵娜摆动舌头。
“过程的确不错，你的占卜让我很快乐。”杰西捏住梵娜的舌头，“但我不需要知道金斯顿家族的未来，我只需要知道两件事。”
“对不起，习惯了，我遇见一位迷途羔羊，总会下意识地窥探她的未来……”梵娜舔舔杰西的手指表示抱歉，“希望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杰西挑逗梵娜。
梵娜的手也顺势搭在杰西的肩膀上。
“好了，不闹了，第一件需要占卜的是……我需要预测一个人……哦不，一个恶魔。”杰西盘腿坐在梵娜的面前，表情有些严肃。
“影子恶魔。”杰西盯准梵娜的眼睛，“我需要预测他会在哪里出现，精确到时间以及地点。”
“还有呢？”梵娜问。
“第二件，谁会在明天的吟游诗人大会上胜出。”杰西说完两件需要占卜的事，静静等待梵娜开始。
“吻我。”梵娜缠绕上来。“我还要尝，尝更多。”
“想着你要占卜的事，你要占卜的人或者恶魔……”梵娜呢喃着，与杰西融在一起。
梵娜的占卜并不需要太多工具，也不需要杰西递给她更多李阅的情报。
就这样纠缠片刻，梵娜咽下口水，对着杰西笑了。
“怎么样？”杰西的脸有些红——即便已经体验过一次，但还是觉得过程有些激烈和心悸。
“你很强壮……”梵娜先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期待的那个人、恶魔……会在明晚的11点整，出现在吟游诗人大会上，它甚至还会带来一位很有名气的客人……”梵娜闭起眼睛，呢喃着，身体拱起。
“至于吟游诗人大会的胜者……名叫伽马，是‘那场战争’中的逃兵……”梵娜蠕动嘴唇，仔细品味着，“他将谱写史诗，他将为那场战争赐名。”
占卜结束，床单湿了，房间里开始弥漫一些莫名的味道。
“11点……伽马……”杰西没想到梵娜给出来的占卜竟然如此清晰，能够精准到时间和名字。
杰西本以为占卜师都是一些说着怪话的人，即便说出占卜的内容，也总要到最后揭晓的时候才听得明白。
流诅出来的好像真的不大一样。
“你可以怀疑流诅，但不要怀疑火焚谷先知。”梵娜睁开眼睛笑笑，整个人发烫，竟然烘干了床被。
“好的。”杰西没听过伽马的名字，决定过一会汇报给莱特，叫他寻找这么个吟游诗人。
杰西本人对于谁会在吟游诗人大会上胜出并没有那么焦急，反正都会唱出各自的作品，明天就即将揭晓。
至于那个到处流窜的恶魔会在大会上出现……也很合理，毕竟这是近日来裂金五镇最大的活动。
“那个很有名气的客人是谁？”杰西不知道影子恶魔带过来的客人会造成什么影响。
“你没有见过，我当然尝不到。”梵娜笑笑。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杰西想要找到他，关住他，从头到脚指头彻查一遍他与自己的关系。
“这个问题我无法占卜，我需要尝一尝他……才会知道。”梵娜摇摇头。
“你是想要占卜更多吗？”梵娜指了指镇长办公室，“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近期我都跟着你，先不回去了？”
镇长办公室里有一颗光团，那是莱特放置在那里的，随时可以与杰西保持通讯，也能随时把这个来自流诅的异端接走。
“你先留下吧，我会抓住那个影子恶魔。”杰西觉得有梵娜在场的话，有助于更深层次了解这只恶魔，顺便还能欣赏一下梵娜的占卜过程。
“你抓住它的话，记得给我尝尝哦？我也对它很感兴趣呢……”梵娜微微有些出汗，汗液被蒸发，房间里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
“为什么？”
“我感觉到一个神秘的力量，正吸引着更多人、恶魔、甚至是神明……把目光投向这里。”梵娜再度闭起眼睛。
“裂金山？”
“对，就像你在这里招募勇者，打造你的勇者团……掩面会正在地底活动，觊觎矿石……吟游诗人大会在这里举行，唱响史诗……骨车教与恶魔的军队成行，赶来此处……”
梵娜呢喃着，语调怪异，愈发接近一种吟咏。
“异端的信仰、紧张的新教、升腾的永夜、没落的帝国……”梵娜细数着捆绑在此地的命运。
“帝国没落了？”杰西抬头。
“还没有？但也许很快？”梵娜歪头，“不没落的话，又怎么会有新的王……”
梵娜又要提起那个有关“命运交汇”的预言。
“闭嘴。”杰西极有自制力，不打听任何与新王相关的信息。
无论那指向的是否是自己。
“你要是再说这件事的话，可能我需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新教。”对于梵娜不断提起的这个预言，杰西已经有所警觉。
“不会了。”梵娜吐吐舌头，“我只是在提醒你，裂金山会是继‘那场战争’之后，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当然，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杰西起身，走去镇长办公室。
“你去哪里？”见杰西起身，梵娜问。
“我先把‘伽马’这个名字告知莱特，他很想知道这份情报……”杰西回头笑，“对了，他没有找过你占卜吗？”
“这是个秘密，就像发生在你我之间的占卜一样。”梵娜没有回答，但等同于回答。
而就在杰西即将走出卧室时，镇大厅一歪，有震感传来。
上一次有类似感受的时候，还是漫天降下的眼球雨。
魔王城又在搞事了？
恶魔的军队不是还没到红油镇吗？
为什么这里会震？
杰西提起警觉，一抬手，陈列在大厅的甲胄噼里啪啦穿在她的身上，瞬间满甲。
“嗒……嗒……”
床头柜里有东西正在噼啪作响，似乎要从抽屉里钻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