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
刘建国乐呵呵的走了上来，搓着小手朝棒梗一阵挤眉弄眼。
“老大，咱可是自己人啊！”
“咳咳！！！”棒梗脸色一板，塞给对方五颗猪油渣又赏了一脚。
“下一位！”
王英抱着弟弟走上前来。
棒梗脸上小嘴一咧，手上小碗一歪，也不知道倒出去多少颗。
...
三分钟后，总算轮到队伍末尾的傻柱了。
棒梗看了眼碗里，发现还剩小半碗，又看了看柱子哥怀里的大侄子，一咬牙把碗塞了过去。
他身为长辈，总不好和小辈抢吃的吧？！
传出去叫人笑话死！
傻柱见状，也没客气，欣然接受。
同时在心里寻思着，过年让老登多给棒梗一点压岁钱。
穿堂里，阎埠贵在仨小的身上翻了又翻，却啥也没找着！
“哈哈哈哈....嗝~~！”
阎解成被翻得有些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甚至还不小心打了个嗝。
随着一股油香味儿逸散开来。
阎埠贵的脸色难看无比。
易中海见队伍散去，原本还想过来质问两句，可现在碗都飞走了！
这还问个屁！
他转头看向傻柱手里的碗，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咳咳！....柱子！咱院儿里就属你最孝顺了，你看这碗里还有不少，要不，给老太太送点过去？”
傻柱把温热的小碗直接塞到了娄晓娥怀里，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和善的笑容顿时就消散了。
“易中海！你就这么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太太想吃吃不上，你要想想你自个儿的问题啊！”
“她又不是我妈！”
“再说了，我送不送的，用你教啊？！咱家工资怎么花是不是还得听你的呀？”
“这！....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易中海脸色尴尬。
他就是提了个建议，年轻人这是怎么了？
反应咋这么大？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
咔吱咔吱......
浓郁的猪油香飘散开来。
娄晓娥吃着香喷喷的猪油渣，时不时给傻柱投喂两颗，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易中海见状下意识又靠近了一步。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傻柱并未在意，但一旁的许大茂可忍不了一点儿：“嘿嘿嘿！我说易中海，你咋还越凑越近了？”
“当心点儿！哈喇子别滴碗里头！”
要不说许大茂挨揍多呢，嘴贱王者，输出搁着摆着呢。
“哼！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就说许大茂是个坏种吧！
现在好了，都跟着学坏了！
易中海冷冷瞪了他一眼，径直离开了四合院。
他还是不相信小破厂今天发肉的传言，打算出门找人问问。
...
86号四合院前院。
咚咚咚！！！
“谁啊！？”一道粗犷的男声从门内响起。
这是易中海几年前在厂里认识的一个焊工，因为俩人都是绝户，所以当时关系还不错。
只是后来对方转去了红星机修厂，后面就没怎么联系了。
今天正好来问问情况，顺便联络联络老哥们儿之间的感情。
主要还是想来找找优越感。
毕竟他好歹是有媳妇儿的人，老王还是个光棍。
“老王！是我！”
易中海平静回答，上前轻推房门，却纹丝未动。
“咳咳....原来是老易啊，今天家里不太方便，你改天再来吧！”
老王压低声音说话，屋内传出略显不耐的话语。
这下易中海不干了。
他重重拍了拍房门，没好气道：“嘿！我说老王你一个人住，有啥不......”
“呜哇哇~~！！！”婴儿被拍门声吵醒，响亮的啼哭声顿时响彻前院。
“当家的！外面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妇女略带异乡口音的埋怨声紧随而至。
这片刻时间给易中海的信息量过大，让他顿时傻眼！
怎么会？
老王他，他居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吱嘎~~！
没等易中海回过神来，老王已经忍无可忍一拍筷子起身。
门栓拆卸，房门从内打开。
出现在易中海面前的，是老王面色不善的脸，外加一阵熟悉的香风。
又是猪油渣！？
还有土豆炖肉的味道！
这这这......
媳妇儿秦嫣说的话居然都对上了！！！？
易中海往屋里扫了一眼。
老王媳妇儿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看向他的神色带着浓浓的戒备。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透过小家伙的开裆裤，他看到了小居居。
居....居然还是带把的！！！？？？
‘啊啊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易中海显然已经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了。
老王的日子越过越好，他却依旧是从前那个绝户~~，没有一丝丝改变~~！
“易中海！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爷们儿是不是给你脸了！”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我可就要上手打你母了！”老王神色冷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焊条。
那眼神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找易中海动手拼命。
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好说话了，更没有半分请人进去坐坐的意思。
有家庭的男人，对外部威胁具有排他性，对外行动具有家庭一致性！
这也是为什么老王会如此表现，因为媳妇儿反感的人，他也会反感。
尽管只是小小的三口之家，但这也是牢固紧密的关系。
这和易中海这种斗地主似的凑拢草台班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此刻，易中海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连退了好几步，“老王！冷静！你冷静！我原本以为你还是一个人过，今儿是打算找你叙叙旧的！”
“哼！别装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狗鼻子都没你厉害！”
“赶紧滚！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老王冷冷说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易中海闻言如蒙大赦，转身灰溜溜地离开。
心里的优越感像是那开了闸的大坝水位，哐哐往外流，猛猛下降。
“该死！不是说上个月工资都发不起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光返照！一定是回光返照！”
......
时间来到翌日正午。
易中海在食堂打完饭，却发现坐在这儿吃饭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大半儿。
不少人打完饭就行色匆匆的跑出去了。
心中疑惑的同时，他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谁承想，他这一跟就来到了轧钢厂的东侧门的围墙。
只见一米多高的矮墙上，乌泱泱坐了一排轧钢厂的工人，起码有数百人。
工友们也不沟通交流，只是安安静静吃着自己饭盒里的饭，不时抬头耸动鼻头。
易中海看得一头雾水，于是也干脆爬上了一段矮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