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崔澜,生于改开初期。
从小家境贫寒,长大后嫁给了丈夫徐昌。
徐昌是个老实人,无论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可是只要回到家,他就会像变了个人一样,疯狂打骂原主。
原主被打得受不住的时候,也曾经跑回娘家求救过,但是那个时代的男人,基本都是徐昌这样,所以原主很快就被送了回来。
每次被送回来,徐昌都会比之前更狠地对待原主,原主的骨头不知道他打断了多少次。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主被打怕了,变得逆来顺受。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徐昌几乎每天从外面回来都会打原主一顿,原主早已经麻木了,挨完打后就习以为常地去洗衣服做饭干家务了。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原主的遭遇,每次看到鼻青脸肿的原主都会唏嘘一番,叹原主命不好,遇到徐昌这种男人。
长期的毒打让原主落下了数不清的后遗症,眼瞎骨断,耳朵肿成饺子状,还被打成了轻微智障。
变成轻微智障之后,原主的处境更糟糕了,她的脑海变得混沌,她的反应变得木讷。
徐昌更加嫌弃原主了,大冬天的,也不给原主衣服穿,原主为了御寒,只能捡他不要的夹克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某天,有人拍了原主的惨状发到网上,这才等来了许多热心网友,为她发声。
但是那时,原主已经被打了半辈子了。
*
“哈哈哈哈,老子总算是娶到媳妇了!”
浑身酒气的徐昌闯进新房,咧着黄牙,笑得嘚瑟。
徐昌家穷,喜房也非常的简陋,崔澜穿着件红袄子坐在床上,听到声音,目光冰冷地站了起来看着徐昌。
徐昌其实并没有喝醉,所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崔澜态度的异样,脸上的喜色稍褪,哼了一声,反手拉好门栓,摩拳擦掌地准备给这娘们一点教训尝尝。
“你这是什么态度,新婚夜,给自己男人摆臭脸是吧?老子这就教教你当人媳妇的本份!”
徐昌兴奋地走向了崔澜,直到距离崔澜只剩一步之遥,徐昌才注意到,崔澜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杀猪刀。
“你要干什……”
最后一个么字还没说完,斩神刀就已经朝徐昌劈了过来,徐昌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后果就是被当场砍掉了半只手掌,血肉横飞,断指飙溅!
“不!!!”
徐昌疼得浑身发抽,手上、身上的青筋像老树根一样爆凸了起来,双眼充血,目眦欲裂。
看着徐昌痛苦的表情,崔澜心情大好,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徐昌骤然失重,身体像抛物线一般飞了出去,直到撞到身后的土墙才停下来,他重重地咳出了一口血。
徐昌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但他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要是晕过去了,崔澜这个疯女人指不定还会对他做什么,所以拼命咬着舌头保持清醒,同时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起来,到外面喊人来救自己。
但是才刚爬了两步,崔澜就走过来踩住了他的背,狞笑道:“我让你动了吗?”
“不听话的畜牲是要被打的,徐昌。”
说着,崔澜再次举起了斩神刀。
这次崔澜稍微留了点手,用的是刀背,没有见血,但还是压断了徐昌这个脆皮三根肋骨和一条腿骨。
“啊!!!”
徐昌仰着头发出了痛苦到极致才会有的呜咽,宛如蛆虫一样疯狂地蠕动着,看向崔澜的眼神里终于染上了刻骨铭心的恐惧。
而这份恐惧,注定会伴随他的一生。
天边弯月孤寂,夜,还很长……
崔澜折磨了徐昌整整一个晚上,徐昌的双眼被她打得瘀血,鼻青脸肿,眉歪嘴斜,牙齿掉了两颗,骨头断了有十来根,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如果不是崔澜提前给他贴了保命的符咒,徐昌早就撅过去不知道多少轮了。
徐昌到最后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直都在哭嚎一直都在求饶,崔澜踩着他的脸,声音中满是兴奋与恶毒:“什么是当人媳妇的本份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当人丈夫的本份了,对吗?”
徐昌拼命点头。
昨天崔澜打徐昌时,并没有压低多少声音,附近几家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点动静,一大早就来敲门了。
崔澜倚着门云淡风轻地笑道:“哦,昨天啊,徐昌不听话,我把他打了一顿,有什么问题吗?”
徐昌听见邻居的声音,拼尽全力从里屋爬出来,嘴里呜呜咽咽的求救。
邻居们看见徐昌的惨样都吓了一跳,七手八脚过去扶他,一个平时跟徐昌关系不错的中年男人对崔澜怒目而视:“你这个疯婆娘,徐昌怎么你了,新婚夜把人打成这样,疯了,真是疯了……”
崔澜冷笑一声:“我跟徐昌是夫妻,你管我把他打成什么样呢?我就算把他打死了,你也管不着!”
“再说了,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吗?我打徐昌都是因为爱他,你懂不懂啊!”
徐昌被送进了卫生院,还有人报警了。
公安同志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盘问崔澜。
崔澜眼底红光微微一闪,他们便全都怔住了,双眸发直,接着步伐一致地离开了。
是的,崔澜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样的结果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徐昌都快被打死了,崔澜却还能一点事没有,凭什么?
而且,崔澜一个女人,凭什么骑到大老爷们头上拉屎?
不管他们怎么抗议,怎么不满,崔澜打徐昌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定性成了家庭纠纷。
当天,崔澜大张旗鼓地把徐昌从卫生院接了回去。
据围观的群众说,徐昌哭得眼泪就没停过,手指都快陷到地里去了,最后是被崔澜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家的。
徐昌的苦难人生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每天早上,迎接徐昌的不是明媚的朝阳和饭菜的香气,而是崔澜没有缘由的毒打,心情好打,心情不好也打。
徐昌的骨头断了无数次,又被接好无数次,扫帚、椅子、火钳……家里的任何一样家具都可以成为虐待徐昌的刑具。
徐昌曾经一度怀疑自己会被崔澜打死,为了自救,他向周围所有人诉说了崔澜的疯狂行迹,求着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徐昌家的那些男长辈倒是出面管过几次,这年头男人打老婆才是常态,徐昌作为他们徐家的男人,却被女人欺负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崔澜冷笑一声,于是,这些人白天还好好儿的,晚上回去就出事了。
第一次,他们死了三个人;第二次,死了两个;第三次……
所有人都怀疑是崔澜干的,偏偏崔澜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尽管如此,人们心中的疑虑依然没有消除,所有人都对崔澜敬而远之,不敢靠近,更加不敢管她和徐昌之间的破事。
徐昌彻底绝望了。
崔澜欣赏着徐昌的表情,欣赏完了就走过去,继续虐待徐昌,加深徐昌的这份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昌跟剧情里的原主一样,变得麻木不仁了起来,不再想着挣扎,不再想着求救,而是逆来顺受的承受崔澜给予的一切痛苦。
每天挨完打后,不用崔澜吩咐,他就会自觉地去洗衣服做家务以及外出劳作挣工分。
徐昌的惨状有目共睹,凡是听说了崔澜事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骂她的。
但那又怎么样?
当崔澜走到他们跟前时,他们甚至都不敢跟崔澜对视。
崔澜哼笑一声,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人群。
崔澜的名声传出去后不久,一个瘦弱的女人牵着个小女孩,抱着一袋米,像做贼似的敲响了她的门,支支吾吾地道:“我听说你很厉害……你,你能不能帮个忙,顺手把我家那个,也打了。”
说完,女人像是生怕崔澜拒绝一般,把那袋米捧到了崔澜跟前:“不让你白帮忙,这是酬劳,你打他的时候再带个头套,没人会认出是你的,我也不会说的,我发誓,我要是出卖你就让我被雷劈死……”
女人有些剧烈的动作导致袖子滑下去了一截,露出的手臂上满是青紫的淤痕。
小女孩也抿紧了嘴唇,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崔澜。
迎着母女两个充满希冀的眼神,崔澜缓慢摇头:“不能。”
女人和小女孩眼里的光瞬间就熄灭了下去,手足无措。
“但是,我可以教你怎么自保和打回去。”
女人猛然抬头。
崔澜把女人留在家里进行了为期一月的特训,期间女人的丈夫过来找过,被崔澜打跑了。
崔澜指导女人的时候,也会顺手教小女孩两招。
小女孩学的很快,没多久就练得有模有样儿了,女人给小女孩擦了擦汗,眼神中满是心疼与骄傲。
徐昌在角落里瑟缩地看着她们。
一个月后,女人千恩万谢地牵着女儿离开,回到了家中。
女人的丈夫看见她回来,立马跳了起来,操着沙包似的拳头就想要打她,女人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
小女孩猛然扑过去,把爸爸撞倒在了地上。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居然敢打老子!”男人气红了眼,扬起巴掌就要去扇小女孩。
女人看到这幕也终于不再胆怯和犹豫,大叫一声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开始还击。
即便慌乱恐惧,女人也没有忘记崔澜教的招式,很快就制服了男人。
那一刻,女人意识到,这个男人其实也不过如此,很轻松就可以制服。
她完全没必要那么怕他……
女人突然松了口气,头顶的枷锁无形中散开了,她看着女儿,露出了一个笑容。
从此,男人再也没敢动过母女俩一根手指,相反,男人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母女两个突然给自己来一下。
这对母女的翻身,似乎让很多受到压迫的女人看到了希望,她们鼓起勇气,或结伴同行,或孤身一人,大胆地敲响了崔澜的家门。
崔澜来者不拒,教得非常认真。
直到某天,崔澜猛地发现,自己家好像不知不觉变成武馆了……
武馆就武馆吧,崔澜抹了把脸,继续教学。
崔澜武馆的名头越来越响亮了,等到武馆所有的学生都毕业了,这一带的风气基本也定型了。
打老婆?但凡敢伸手,骨灰都给你扬咯!
崔澜兼职武馆师傅的同时,也没忘记虐待徐昌,基本每天一顿毒打是跑不掉的,徐昌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眼神麻木,活像个机器人。
武馆的学生都毕业后,崔澜反倒空虚无聊了起来,于是便磨起了斩神刀。
每天晚上,崔澜都会拎着她的斩神刀,随机出现在一个家暴男家里,然后毫不留情地收割掉他的性命。
崔澜刚开始还只在附近这一带开开杀戒,等附近这一带的家暴男都死光后,崔澜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斩神刀每落下一次,就会有一个家暴男因此而亡。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经过崔澜不懈的努力,“砍头恶魔”的故事如同童谣一般传遍了这片土地,所有人都对砍头恶魔讳莫如深,忌惮不已。
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家暴的频率都直线下降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砍头恶魔有事是真上啊!
只要有人敢家暴,砍头恶魔是真会拎着她的杀猪刀窜出来的!
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崔澜早就从农村的土房子搬到了首都的大平层,为了更好的虐待徐昌,崔澜还把徐昌也拎了过来。
每天吃吃喝喝,虐虐徐昌,闲暇之余就拎着斩神刀到处晃悠。
偶尔觉得自己造的杀孽太重了,崔澜就去网上敲击几下电子木鱼,敲完继续杀家暴男和虐徐昌,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负罪感都不带有的!
杀着杀着,某天,崔澜突然发现她的老伙计斩神刀竟然开始冒金光了!
崔澜:“……”
崔澜深深地沉默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