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看到对方手里的包,“你是在这里工作吗?”
庄然点头,“是的,那天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人可能就已经在大山里了。”
陆知夏,“别这么说,不管是谁遇到那样的情况都会出手相救的。”
庄然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她发出很多次求救,有的人甚至看见了,但也只是躲得远远的而已,那天晚上用尽所有的力气,张开嘴呼喊。
本以为会等待死神,结果等待着她们!
陆知夏看到人哭了,赶紧从兜里拿出手绢,
“擦一擦,咱们出去说。”
路过的人是不是朝她们这里看过来,眼神当中透露着打量。
庄然点头。
然后他们一起转身离开了报社,去了不远处的小公园,坐在凉亭里。
庄然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我那天是要做一个采访,结果被他们骗了。”
陆知夏同情她的遭遇,“他们应该被抓了吧?”
庄然点头,“没错,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一个都没跑得了,这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周安安,“他们这些人罪大恶极,法律会制裁他们的!”
庄然深吸了一口气,“我并不是怕我抓的第1个,之前还有好几个受害人,执法所的人去解救了,但是已经有一个死了。”
陆知夏,“这帮子畜生,不得好死!”
庄然用力吸了吸鼻子,“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把经历写出来,让世人都看见。”
陆知夏对她的想法佩服之至,但是也担心她会被嘲笑,
“我劝你考虑好。”
庄然,“等身体修养好之后,我会换个工作,真相必须得有人揭穿,要不然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因为人往往都是单纯才会被骗。”
陆知夏瞬间与她共情,“你说的有道理。”
庄然擦了擦眼角,泪水就憋了回去,在世人的不解当中,她学会了坚强,她觉得自己遭受了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只要自己清醒地认知,就没人能伤害到她,想到她们来报社应该是有事情,于是问,
“你们来报社干什么?”
陆知夏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然后跟她说,
“所以我打算在报纸上登一些消息,期待找到他们。”
庄然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跟眼前这位比起来,自己那些好像不算什么事儿了,如果自己被人欺骗生下孩子,然后被调包,她人没有疯癫也差不多了。
“我帮你!”
“你不是要回家休假了吗?”陆知夏说,“你找你熟悉的同事,让她帮我办就行了。”
庄然,“让别人办终归是不放心,就当是我脱离这个工作办的最后一件事吧!你把你要登报的内容告诉我,我保证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你的消息!”
陆知夏于是就把自己草拟的稿子拿出来,
“你看看这样登可不可以!”
庄然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如本人一样清秀,清澈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坚毅,
“可以,我觉得可以,我一会儿就去找主编。”
陆知夏又从钱包里面拿出钱,“我不知道登这么多需要多少钱,这些全都给你,我只要效果好!”
庄然,“你不用给我钱。”
陆知夏,“该给的要给。”
庄然,“你就让我出这笔钱我心里会舒服点。”
陆知夏看出对方认真,怕人走极端,于是说,
“那好吧!你帮我刊登报纸!”
庄然笑了起来,这几天第1次笑得这么开心,
“愿我们心愿都达成!”
“愿所愿皆所得!”
两人相视一笑。
庄然拿着资料回报社去了,看她步伐矫健。
陆知夏,“我觉得她情绪有点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周安安,“发生那样的事,如果换做是我,这道坎也不好卖。”
陆知夏连忙朝地上呸了几口,“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样的话可不能瞎说。”
周安安笑了,“我就说打个比喻罢了,接下来咱们去哪?”
陆知夏,“我要去找彪哥,这几天购买的货应该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回去。”
周安安,“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陆知夏望着她说,“我要再等几天,看看报社的结果。”想到她还得上班,“要不然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
周安安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没事,我不回去也无所谓,反正平时工作量也不是很多,临走之前我就跟领导说了,要是我晚回去几天,就当时我请假了,然后用下半年的假顶上!”
陆知夏心里很感动,“那你就再陪我待两天,然后跟我一起回去。我今天除了要去见彪哥,还要去见见陶丽华同志。”
“就是你说的那个遭丈夫背叛的女人。”周安安反应过后说。”
陆知夏点头,“就是她,之前没有去找她,是因为我心烦意乱,怕我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到她,现在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去见见她,看她怎么样了。”
周安安伸出拳头说,“好,咱们就去见她,顺便我要教训教训那个渣男,别以为咱们女人是好欺负的!”
陆知夏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咱们出去见她又不是去打架。”
周安安,“路见不平一声吼,渣男人就是欠揍!”
他们在路口拦了一辆车,去了彪哥和周成住的招待所,结果扑了个空。
他们谁也没在屋里,服务员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于是只能给服务员留话,让他们代为转告。
再次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明了地址,车再次开了起来。
周安安,“你说他们能去干什么,一个人都不在?”
陆知夏,“有可能彪哥又带他们出去看货了,这次送水果,给他们的启发很大。”
也是你让他们出来的,以后他们要是做生意不带你,那你以后就别搭理他了。”
陆知夏,“我心里有数,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很快到了地方,他们从车上下来。
周安安觉得周围看起来有点荒凉,跟市区里的房子不一样,大多都是平房。
陆知夏,“今天的天还行,往里走路程挺远的,你跟住我。”
周安安,“放心吧!我最擅长的就是跟踪,小时候我爸去破案,我跟了一路还没发现,等到地方的时候他发现了把我好顿揍。从那以后,他就开始防着我了!”
陆知夏听她形容之后笑起来,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她这是黑棉袄啊!
进入小胡同之后七拐八拐,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陶丽华的四合院。
门还是那个门,但是进入院子以后,就发现人少了很多,上次看到那些小孩都不在。
给人的感觉就是院子里死气沉沉的。
她扫了一眼正在洗衣服的妇人,只见那女人直接端着盆回屋了。
周安安,“好诡异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陆知夏,“我去敲门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来到门口看到没有锁,说不定家里是有人的。
别人家的窗户都是有轻微打开,陶丽华家的窗户都是关得紧紧的,甚至还用胶带封上了口,确实有点诡异。
她敲敲门。
仔细听屋子里面有哼唧哼唧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周安安说。
陆知夏心里有点担心陶丽华,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看见陶丽华说现在她眼前。
她溃烂的那张脸,伤口已经结痂了,面色苍白如纸。
陶丽华看见了陆知夏,瞬间眼睛有光了,
“你怎么来了?”
陆知夏,“我过来办事,顺路看看你。”
陶丽华赶紧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没有提前说一声,我这啥也没准备。”
这时候里面传来咣当一声,很明显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陶丽华回头冷声说,“再要乱动,你今天晚上就别活了!”
陆知夏,“这是怎么一回事?”
陶丽华,“我把他人控制起来了,现在他比我还废物。”
陆知夏这一听瞬间明了,发出声音就是陶丽华的男人,赵泽宇!
于是赶紧把人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紧接着她走进屋里,看到男人的第一眼不可置信。
骨瘦如柴,瞬形如骷髅!
“这是?”陆知夏手指了指问。
“他不是会下毒吗?我也给他下了毒!”陶丽华抓起被子,“这里面全都是我用金条买的毒物,我给做成了一条被子,他天天这么盖着,能不被毒吗?”
赵泽宇眼睛瞪得老大,怪不得他拒绝吃了,拒绝喝了都没有用,身体每况愈下,原来都是因为身上的被子。
用手想把被子挪开,但是根本抬不起来,他现在连拿鸡蛋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求救的目光看着突然出现了两个姑娘,如果她们愿意帮忙的话,自己还能活。
“你这搞得太严重了。”陆知夏说。
陶丽华大笑过后疯魔般地说,“都无所谓了,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掉,其实多活几年,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看着他慢慢被折磨死,才是最大的快乐。”
陆知夏知道她很痛苦,于是赶紧从包里拿出药膏,
“这是我跟爷爷给你制作的药膏,你擦在脸上,也许脸上的疤就会逐渐消失了,用不着为这样的男人搭上自己一条命!真的很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