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也有些的后悔。
话都说出口了,后悔有什么用。
只希望叶秋丽是个长了脑子的,别跟叶秋萍叶秋霜一样,事事以男人为先,被捏的死死的。
叶父如意算盘最终落空。
叶大嫂为了叶彪,天刚亮就过来找薛家要医药费。
薛家人多势众,在县城还有关系,叶熔叶彪父子虽被打的严重,除了四肢骨折大多是皮外伤,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就不愿给。
叶大嫂跟他们掰扯被泼了一身脏水。
撒泼打滚没用,没人同情她和叶熔叶彪,不仅不帮她说话还当她是笑话,言语上攻击她。
谁让作为外来人的叶父叶母来村里把薛家兄弟的老娘气死,是叶家人有错在先,只是把叶熔父子打一顿算是轻的。
叶家人没给过薛家一分丧葬费和补偿,连句道歉都没有,薛家不给医药费众人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叶大嫂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找叶秋丽姐妹帮忙。
孙超直接发飙,不但不借钱,还让她把叶父叶母带走。
叶大嫂就坐在孙家院子里哭。
大清早来自家哭,叶秋丽嫌她给自己家带来回去,跟她大吵起来,拖她也不走。
叶父叶母也不出来说两句,待在屋里不出来。
“看我好说话就赖上我了是吧。”叶秋丽气得叉腰喘着粗气。
见孙超想动手,叶秋丽怕他下手没个轻重,把人打伤了还得赔钱。
端起洗脸盆,把水往湿漉漉的叶大嫂身上泼。
冬天的早晨有太阳也很冷,这会儿雾气没散温度很。
温水淋在身上,冷风一吹叶大嫂冻的不停哆嗦。
孙超去屋里把两个装死的老东西揪出来。
“滚,现在就离开我家,否则我就把你们做事告诉叶烽,让他来收拾你们。”
想撒泼装病的叶母闻言愣住了,看叶秋丽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叶秋丽对父母最后一丝感情消耗殆尽,没有阻止孙超对父母过分的举动,冷眼旁观。
她现在也想跟叶秋萍一样远走高飞,再也不掺和这些破事,也不想被父母大哥一家影响到儿女和自己的生活。
父母晚年过的凄惨,叶秋丽觉得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叶父看着叶秋丽动了动嘴,最终叹了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人不为己天经地义。
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也想为了让减轻亲生儿女的负担。
父母兄弟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他成功了一半,在黄土埋到脖子的年纪却被亲生儿女毁了计划。
叶父不愿接受命运残酷的安排,却无力反抗。
不是他不想再争取,是他无能为力。
在儿女孙辈身上看不到一点希望,不接受命运又能如何。
身形佝偻的叶父慢慢往村口走,叶母跑回屋把自己的东西带上跟叶父一起走。
走之前恶狠狠地对叶秋丽说:“丧良心的东西,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叶秋丽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叶母的骂声充耳不闻。
孙超拿着扁担指着叶大嫂鼻子:“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打出去?”
叶大嫂几十年来过的算不得多好,可从没像今天一样没有一点尊严。
叶大嫂抬起头阴恻恻地盯着冷漠无情的叶父叶母越走越远,恨的咬牙切齿。
小姑子不借钱她能理解。
叶家现在就是个烂泥潭,借钱给他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更何况,他们关系早就闹僵了。
换做是她,她也不借,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叶父叶母有钱,却不愿意把钱拿出来给儿子孙子交住院费,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这两个老东西是叶大嫂这辈子见过最恶毒的人。
怎么会有坏到这个地步的人。
比杀人犯可恶百倍。
叶大嫂追上老两口,发狂似的把他们身上的钱全都抢走。
叶父叶母年纪大了,再狠也不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叶大嫂的对手。
“抢钱了,帮忙啊。”
老两口找围观的村民求助。
村民们只是当闹剧看,没人上前制止。
有人笑嘻嘻地说:“你们能把人气死,多厉害啊,哪里需要人帮忙。”
叶母装钱的手帕被叶大嫂抢走。
这些钱是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在她看来叶大嫂抢的不是钱,是她的命。
既然叶大嫂要她的命,她还手软做什么。
叶母抢过一个看热闹的村民手上的镰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砍在叶大嫂的手臂上。
“啊!”
叶大嫂一声惨叫,装钱的手帕掉到地上,捂住流血的手臂。
镰刀不够锋利,叶母力气不大,叶大嫂的伤不严重,但她的惨叫声让叶母觉得很爽。
她儿子结婚前对她和老头子没多好,i可没现在这么混账,都是这个女人的枕边风把她儿子带坏。
叶母越想越生气,又接连砍了两刀,镰刀左右乱舞。
叶父也不阻止,任由叶母追着叶大嫂砍。
袖手旁观的几个村民总算反应过来。
“妈呀,我的老天,老太婆发疯了,快把她手上的刀抢了。”
被推搡着上前的村民连忙往一边闪:“要抢你去抢,没看到她疯了啊,被她砍了你负责?”
“救命啊!”
叶大嫂胳膊上腿上都挨了刀,吓的脸色煞白,不停的对众人大声呼救。
有人看不下去,犹豫着问:“把疯婆子打伤了不用赔吧?”
六七十岁的瘦小老太太,真要制止还不容易。
不过是怕把人弄伤了讹上自己,都不想多管闲事。
“不会,我们给你作证,快去。”
村民毫不犹豫的用锄头把从后面敲晕了叶母。
叶大嫂捂住伤口惊魂未定的哭嚎。
叶父觉得遗憾。
这个儿媳能当着别人的面干出抢他钱的事,不用想以后他就算动不了躺床上也别想喝她一口水,吃她一口粮。
这种人留下有何用,不如死了算了。
她死了说不定叶熔还能孝顺些。
可惜老婆子没把她解决了。
叶父不管叶母,捡起地上的钱就走。
村民们瞠目结舌地看看晕在地上的叶母,哭喊的叶大嫂,再看看越走越远的叶父,都傻眼了。
“就,就这么走了,还是人吗?”
“才看出他不是人啊?老东西坏的很。”
另一边,叶熔父子因为没钱交住院费,只能出院。
叶大嫂一直不出现,父子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想回山上都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