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拼杀的开始,原本宁静的院子瞬间被打破,一时间尘土飞扬,喊叫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就在双方大打出手之际,在新二村的村口,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待车停下后,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而是静静地坐在车上等待着什么。
车上,除了坐在驾驶位的冬瓜外,而另外四个人,分别是华仔、小猴和小龙以及花龙。
与此同时,在车后的树林两侧,同样还停着七八辆面包车。
这些面包车车窗紧闭,每辆面包车上都坐满了凶神恶煞、手持武器的人,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新二村。
此刻的他们,虽然看似安静,但实际上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只等一个命令,便会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新二村。
车上,花龙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
他面无表情地看完短信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紧接着,他抬起手,对着后面的面包车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这个简单的手势,只见其中两辆面包车猛地发动起来,车轮旋转,带起一阵烟尘,直直地朝着新二村的南边疾驰而去。
这短信,正是泥鳅对花龙所发的短信。泥鳅在季奎的人出去报信时,便发了这么一条短信给花龙。
而路边面包车的人,正是花龙为今天做事而准备的人。
八辆面包车,其中两辆对着新二村的南边驶去,那方向,正是泥鳅和季奎爆发拼杀的方向。
新二村南边,随着两伙的拼杀,大家都杀红了眼,此刻的战斗,逐渐进入了白热化。
就在众人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两辆面包车从远处猛然驶来。
待面包车靠近拼杀的众人时,还没等车辆停稳,面包车的车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紧接着,一群手持棍棒、砍刀的凶徒蜂拥而出,瞬间加入了战局。
季奎这边的人原本就杀得有些疲惫,见这突然冲来的一伙人,他心中还在疑惑,这是谁的帮手,直到这群人对他的小弟持刀砍去时,他才知道,原来这群人,这是泥鳅的人。
随着这群人的加入,一时间,季奎这边顿时阵脚大乱。
泥鳅见状,指挥着自己的人配合新来的帮手,对季奎的人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击。
季奎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他没想到泥鳅竟然还有救兵。
“噗嗤~!”
就在他稍微走神的一刹那,泥鳅的一名小弟瞅准时机,手持砍刀猛扑过来,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季奎的手臂瞬间被砍中。
这一刀来势汹汹,季奎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被火灼一般。
他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冷汗涔涔。然而,季奎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虽然受伤,但他强忍着剧痛,迅速反手一挥砍刀劈向那名小弟。
这一刀,带着季奎的怒火直直地砍在小弟的胸口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砍刀深深地嵌入小弟的身体,鲜血四溅。
小弟惨叫一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季奎趁机喘了口气,他借着这短暂的空隙,身体迅速向后靠去,与泥鳅等人拉开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伸进裤兜,摸出手机拨打了孟夏航的电话。
电话拨通中,季奎他声嘶力竭地对着人群吼道:“都给我顶住!别乱!老子马上叫人!”
说罢,季奎顾不上手臂上的伤痛,左手紧握着砍刀,右手则紧紧握着手机,待电话接通,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孟夏航喊道:“航哥,泥鳅他妈的搞事情,我们很多兄弟都被他砍倒了!”
季奎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疼痛变得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的孟夏航显然被季奎的话搞得有些诧异,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愕:“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季奎心急如焚,连忙解释道:“航哥,泥鳅他妈的带了一群人正和我们拼刺刀呢!”
“我们快顶不住了!你快带人过来!”
电话那头的孟夏航显然有些震惊,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几句。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妈的,你们在哪!”
季奎急道:“新二村南边呢,快啊,航哥!”
孟夏航:“好,你等着,老子马上就来!”
说着,孟夏航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季奎咬着牙对着人群大吼道:“兄弟们,航哥马上过来,都给老子顶住!”
“噗嗤~!”
在季奎说话间,泥鳅的一小弟从后面,又在季奎的背上砍了一刀。
“哇,我操你妈的!”
这一刀把季奎彻底激怒了,他肾上腺素飙升不顾疼痛,提着砍刀对着这名小弟猛然砍去。
一时间,人群再次拼杀在一起。
然而,就在孟厦航这边刚刚挂断电话之后,在新二村孟夏航所暂住的根据地里,只见孟夏航气急败坏地带着他所有的小弟们,快步奔向停在门口的车辆。
车辆引擎轰鸣,孟夏航一伙人驾驶着车子直直地朝着新二村的南边疾驰而去。
就在他前脚刚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暗处闪现出来。这个家伙潜伏在孟夏航根据地附近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见孟夏航的人离开后,他迅速地跑到孟夏航根据地的周围,小心翼翼地探头向房屋内张望。
当他确定屋内空无一人时,他没有过多地停留,而是立刻转身朝着村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其实正是华仔安排来打探消息的马仔。他的任务,要将孟夏航这边的情况及时反馈给华仔。
村口处,当这名马仔气喘吁吁地将孟夏航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华仔后,同时,花龙手中的电话也响了起来。花龙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赫然便是孟夏航!
花龙嘴角微微一撇,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他不紧不慢地接通电话,喃喃道:“好久不见啊,孟老大!,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