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孝庄经常和太子在一起,慢慢地朱小松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有自己的政治观点,并且人家在处理的时候,有些方面比自己处理的还好。
这简直就是一个好帮手,处理国家大事这个人非常有见解,轰轰烈烈的西部大运动就开始了,发展大明王朝的西北。
边疆第一个提出来种植棉花,大规模农业化生产需要机械设备,和田玉的开采,让整个边疆都开始沸腾了。
人们都看到了赚钱的机会,大量的人带着自己的钱就到边疆去投资了,可是他们去了之后才明白一个道理,穷山恶水出刁民。
你来投资的时候,当地的官员是非常的认可,各种优惠条件可是非常的多,而且速度事儿那是非常的快,哪怕是人情世故,只要你稍微花一点钱,就能够解决很多问题。
但是等到这些企业和工厂真正开办起来之后,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当地官府的嘴脸立马就变了,以前的时候特别为企业着想,现在恨不得扒了一层皮。
这些企业主发现自从工厂和企业正式建立,并且开始运作起来之后,无论是当地的工人招工,还是税收政策制定的那是非常严格。
毕竟你从老家只能带过几个熟练的技术工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工人还是要在当地招聘的,朱大仓在边疆地区包了整整1000亩土地。
不要就是用来种植棉花,没想到本来以为当地的人工应该非常便宜,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工人的工资只有两个大洋,可是这些工人都拼命的干活。
等到自己真的开始种植了才发现,这些工人开始坐地起价,反正以前两天只需要两个大洋,现在一天就得五个大洋。
否则的话,你就没有人干活,好不容易弄了机械设备,三天两头的损坏,甚至还发生了盗窃案件。
棉花好不容易长起来了,人工成本急剧的上涨,让自己都感觉接受不了这么高的成本。
附近很多老头老太太在棉花收获的季节,每天晚上过来偷棉花,甚至大白天的就光明正大地开始偷。
你偏偏还没有办法治理,就算是你选择找当地的公安部门,对方也只开着汽车拿着大喇叭吆喝一圈。
然后告诉你没办法处理,你去找当地的官员处理这种事情,官员说老百姓的事情没办法处理。
毕竟他们都年纪大了,朱老板你家大业大,这么一点棉花真的是没必要,万一有个老头老太太躺在地上,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偷自己的花,却毫无办法,没办法,只能硬撑着,大不了第二年自己不干了。
没有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把棉花摘出来之后需要晾晒,没想到这时候问题又来了,新疆本来就不下雨,可是自己的棉花总是不干。
晚上偷偷摸摸的观察才发现,原来晒棉花的人,每天晚上给你浇水,这样你的棉花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变得干燥,你就只能继续让他们帮你晾晒棉花。
这些棉花在不断地泼水之后,产品的质量直接下降了,气的朱老板只想吐血。
好不容易棉花也采摘完了,半路运输的时候又遇到了盗窃的,这运输路上又损失了不少,真正把全部的棉花卖给了棉纺厂,算账吧。
这一算发现自己亏损的厉害,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还有一个王老板开了一家工厂,没想到工人三天两头要求涨工资。
人家今天是爹生病了,明天是母亲不舒服,后天是孩子不舒服,大后天是自己不舒服。
总之一句话,工厂每天都需要大量的工人,只能够勉强维持生产,偏偏这时候地头蛇三天两头的上门,你要是不花点钱对方就恶心你。
就算你寻找当地的政府机关单位的官员帮助,对方也是帮你调解一下,花点钱就算了。
一年的时间,整个西部计划完全停止,很多人带着钱去西北,本来想去赚钱的,没想到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感谢老天爷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西部建设口号喊得非常好,实际效果却不怎么样。
还是孝庄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当地一把手责任终身追责。意思就是这家企业或者说是农业生产来到当地之后,只要老板哭着走的,直接就处理当地的一把手。
有了这条规矩之后,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西部建设总算有点起色了,这些老板至少不是哭着走,但也必须得吐一口血。
慢慢地,再也没有人有这种想法了,朱小松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毕竟这种事情犯罪程度比较低,可是你要处理的话,就只能进行法律规定。
各种各样的法律律不断地在出台,仿佛就是一艘漏水的船,不停地出现新的漏洞,慢慢地法律越来越多。
问题反而不但没有减少,而是漏洞越来越多,一年的时间各种法律出台了好几部,可是效果却一点都不行。
朱小松觉得这样不行,如果全部由朝廷掌握的企业,来控制整个市场,那就失去了技术发展的动力。
再看看欧洲和北美洲,人家的企业如火如荼,市场占有率是越来越高,甚至很多生产出来的商品反而回流大明王朝。
如果再这样搞下去,沿海的企业首先就扛不住了,毕竟大家都生产同一类型的商品,人家的价格不但低,而且质量还非常好,服务还非常周到。
本地生产的商品根本就没有市场,慢慢地这样搞下去的话,大明的科技进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再这么下去的话,估计沿海的税收都收不上来了。
税收可是关系的大明王朝的财政,如果一个朝廷没有了钱,遇到问题又没有办法解决,这就是天下大乱的预兆。
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却毫无办法,从法律上进行规定,可偏偏自己又想不出来,如果听之任之,那只能局面更加恶化,一时之间太子朱小松的脑子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