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培慧正兴致勃勃地看男人访谈,怀里还搂着抱枕。
她的身边坐着段品花,在没人的时候,慧慧对这个丫鬟还是很好的。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段品花面无表情,在她心中没有开门的概念,除了主人和主母,谁进来杀谁。
包培慧却是大家闺秀,首先想到的是不能失礼,不管是谁,总要确定一下来意。
她端庄地走到门口问:“谁?”
“井察,调查失踪人口,开门。”
“等我男人回来吧。我现在一个人不方便。”
“不行,你必须开门,否则就是犯罪嫌疑人。”
包培慧微微蹙眉,井察还有这么横的?
在她印象中,井察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循规蹈矩,兢兢业业为市民服务的。
敢这么对待她的,一个都没见过。
这要是井察才出鬼了!
她不满地回到沙发坐下,继续看电视。
反倒段品花依旧留在门口,侧身贴着墙角隐藏。
果然。
门锁传来一阵轻响。
然后把手自己转动,咔哒,竟然开了。
包培慧也没紧张,她知道段品花很厉害,进包家都没人看见,对付一个冒充的井察还不是手到擒来。
事实也没让她失望。
一个中年男子刚刚推门迈进一只脚。
段品花一脚如毒蛇吐信,角度刁钻至极,快到不可思议,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咔嚓,咽喉爆碎,紧跟着尸体被踹出去,关门。
行云流水一般,包培慧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暗道以后得对这个丫鬟再好一点,可别哪天趁着老公不在家,把自己嘎了,恐怕半脚就没命了。
尸体就倒在门外,始终没人动。
直到赵蛮回来了。
他看见尸体,随手收起,然后下楼。
白鸽和鹰眼已经睡下,赵蛮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不用警戒正好睡觉。
“看看这人是不是老猫?”赵蛮走进卧室,放出尸体。
白鸽起身查看了一下,说:“不是,不认识。”
“行了,睡觉吧,不用警戒了。”
白鸽重新躺下,瞬间睡着。
赵蛮把她收入空间,然后去另一个卧室把鹰眼收入空间。
去阿跟廷可不能留两人在家,免得清醒过来失控,留下祸端。
回到家中,赵蛮便哄着包培慧睡觉。
两人躺在床上,本来包培慧还能聊半宿,谈谈自己对男人事业的心得体会,然后继续摩擦生爱,弄不好能折腾到天亮,哪知道她想太多了,刚躺下就睡着了。
赵蛮把她也收入空间。
然后易容化妆,悄然跳窗离开。
他和健华说明天去,那是说给cIA听的,哪能让敌人精准把握行踪?
至于承诺带着包培慧去阿根廷,他也没有撒谎,确实带着了。
只是在空间里。
他打算回来的时候,给包培慧催眠植入阿根廷孵蛋的记忆。
植入记忆这件事他没有尝试过,失败了也没事,反正不是外人,再打一顿就信了。
赵蛮赶到机场。
发现唯一的选择就是飞往轮敦。
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假护照,这东西来自野狐,杀手就这玩意儿多,这些假护照就连上帝之矛都不知道,提防所有人是杀手的本能。
赵蛮精神力遮掩,让售票员感觉护照和人一致,顺利买到一张头等舱的飞机票。
然后堂而皇之的上了飞机。
……
第三次转机。
赵蛮终于松了口气,这场旅行真是要命。
他怀疑这是地球上相距最远的两座城市,辗转两万公里,才特么飞到里约热内卢。
也不知道董好运咋想的,亚非欧还不够你转的,跑这么远干嘛?
“帅哥,要去卫生间吗?”旁边座位的巴西女郎火辣辣地问。
可能是听到赵蛮用英语询问空姐,她也刻意用英语说话,表达的却是最暧昧的内容,搭配着她那劲爆的身材,热辣滚烫的气息,给人一种急需男人降温的感觉。
赵蛮有些惊奇,“你们不是不喜欢黄种人吗?我还符合帅的标准?”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伪装还在。
女郎兴致勃勃地靠过来,低声在赵蛮耳边说:“你身上有一种气息,有点像美洲豹,我很喜欢。”
赵蛮若有所思,感受了一下女郎的气息,并没有想象的驳杂,都不超过八十个男人。
“看来我们有着相同的爱好。”
“你也喜欢美洲豹?”
“不,我也喜欢男人。”
女郎白了他一眼,好似被塞了一嘴亚洲翔,厌恶的转过头去。
赵蛮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反倒靠过来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卖的!”
“噢,我也是,看来咱俩做不成生意了。”
女郎反倒笑了,她忽然醒悟赵蛮说喜欢男人是在逗自己。
“我叫莉玛。”
“强尼。”
“我不是卖的,父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做酒店生意,你到阿根廷干嘛?”
“讨债。”赵蛮打定了主意,他不会西班牙语,需要一个向导,而莉玛正合适。
“谁欠你钱了?”
“唐璜·卡洛斯。”
“你在开玩笑?”莉玛诧异。
“哪地方像开玩笑?难道他死了好几年了?”
“不是。”莉玛感慨地说:“你要是认真的,最好别去了,不去至少还活着。”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三个脑袋六条胳膊。”赵蛮粗暴地给她增强信心,否则还得另外找向导。
“嗤。”莉玛明显对‘三头六臂’有些误解,她冷笑道:
“阿更廷现在是军统,唐璜·卡洛斯和魏迪拉狼狈为奸。
请问你三个人能打过正规军?能打过SIdE(秘密井察)?能打过镇压小组?
五月广场的玫瑰宫很华丽,但地下就是刑讯室。富豪们在高档咖啡馆里优雅地谈论艺术,但街角就有无数失踪者海报。掌权者的豪宅里满是欧洲古董,但那全都是靠人血换来的。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大街上,恐怖气氛笼罩每一个人,多说一句就有可能消失,老百姓不敢公开谈论正治,邻里之间充满猜疑,交谈都需要压低声音,并警惕地看着陌生人。
普通百姓在生存线上挣扎,对不公已经习以为常,每到周四,无数母亲们举着失踪亲人的照片,默默绕着五月广场行走,那已经不是抗议,因为听不到任何声音,哪怕是脚步声。
肮脏战争仍在继续,‘强制失踪人口’已经高达三万人。
请问你还要去讨债吗?”
莉玛目光灼灼看着赵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