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京城繁华的夜景，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杯。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想什么？\"叶子汐端着一杯热茶走到他身旁，茶香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入李铁牛的鼻腔。
李铁牛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子汐，你没发现随着铁牛武馆快速发展，现在有一个致命问题吗？\"
\"什么问题？\"叶子汐微微蹙眉，红唇轻抿了一口茶。
\"教练荒。\"李铁牛放下酒杯，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目前所有教练都是从东水市任天堂安保集团调来的。武馆越开越多，未来在京城遍地开花，需要多少教练？\"
叶子汐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那些已婚教练确实...\"
\"没错。\"李铁牛打断她，声音低沉，\"没结婚的还好，愿意来京城闯荡。但那些有家室的，老婆孩子都在东水市，长期驻京根本不现实。\"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快速写下几个数字：\"黄臣早就反映过这个问题。我答应他们最多半年就会调回东水市，像出差一样。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在京城建立自己的安保公司。\"叶子汐眼睛一亮，接上他的话。
李铁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仅如此，我打算趁此机会解散古武协会，吸收他们的武者。\"
马克笔在白板上划出清晰的战略图，李铁牛的讲解条理分明。叶子汐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坚毅的下颌线。
\"铁牛，你真是...\"叶子汐声音微微发颤，\"太有商业头脑了。\"
李铁牛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痞气：\"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叶子汐却突然正色：\"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你能打败迪儒虫的基础上。如果输了...\"
\"不会输。\"李铁牛斩钉截铁，\"我不会拿我们的心血去赌。\"
\"我们的...\"叶子汐喃喃重复，眼神渐渐迷离，\"要是能是真的'我们'就好了。\"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李铁牛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对了，白小米发信息说东水市局势稳定了，明天就到京城。\"
\"什么？\"叶子汐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脸色瞬间煞白。她急忙转身假装整理文件，但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慌乱。
这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每天与李铁牛一起工作到深夜，偶尔他还会为她煮一碗面。虽然李铁牛从未回应她的感情，但能这样朝夕相处，她已经心满意足。
而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子汐...\"李铁牛声音柔和下来，\"今晚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吧。\"
叶子汐背对着他，肩膀微微抖动。半晌，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强颜欢笑道：\"让我再住最后一晚好吗？明天一早我就走。\"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李铁牛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晚餐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叶子汐几乎没动面前的牛排。餐厅柔和的灯光下，她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眼中的落寞。
\"记得我们第一次找场地吗？\"李铁牛试图活跃气氛，\"你穿着高跟鞋走了整整一天，脚都磨破了。\"
叶子汐勉强笑了笑：\"那天你背我回酒店，我就在想...这男人真可靠。\"
李铁牛假装没听见她话中的情意，低头切着牛排。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回到公寓，叶子汐轻声道：\"我先去洗个澡。\"浴室门关上，水声很快响起。
李铁牛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夜色中的京城灯火辉煌。他想起叶子汐这半年来的付出——熬夜做企划、亲自培训教练、甚至在他生病时整夜照顾。这份情谊，他心知肚明却无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