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先回了休息室。
霍博言把霍绍梃放到床上后,对苏楚说,“一会儿给他冲杯解酒茶,他虽然酒量不算很大,但醒酒快。”
“谢谢。”苏楚看到霍博言,不免会想到司千,“霍博言,今天,你那位女朋友,怎么没来?”
“她……有事。”男人抿唇扯出一抹抱歉的笑意,“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我还以为……”苏楚知道有些事情,可能问了大家都尴尬,但她难得有机会,“……霍博言,你和司千是彻底分手了吗?”
“分手是她提的。”
苏楚蹙眉,“什么意思?她提了分手,你呢?”
“我……被分手了。”
苏楚不明白了。
当初在国外的时候,霍博言找到她,不就是想让司千他分手吗?
怎么,现在听他的话里话外,好像他被抛弃了一般?
“看来,霍先生你,挺喜欢脚踏两条船的。”
他笑笑,没反驳,只是说,“让绍梃他好好休息吧,外面的宾客,我会帮忙照顾着的。”
说完。
霍博言离开了。
苏楚真是看不懂,这个人。
不过幸好,司千想通了,跟他分了手。
霍绍梃晃悠着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卫生间去吐。
苏楚给他冲了解酒的茶水,“霍绍梃,你怎么样啊?难受吗?”
霍绍梃几乎把喝进去的酒,如数吐了出来。
这酒吐出来,人也清醒了不少。
“我没事。”他洗了把脸,漱了漱口,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这帮孙子,太能喝了,七个人灌我一个,我再能喝也顶不住啊。”
他笑着把苏楚揽到怀里,“不过,我高兴,喝死我,我也高兴。”
“我看你是有病。”苏楚把水杯递给他,“先把茶水喝了,一会儿再去吃点东西,还要送宾客呢,你行吗?”
“嘘。”他手指摁在苏楚的唇上,“别问男人行不行?必需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的先把茶喝了。”
霍绍梃喝了茶水,躺在床上休息。
他紧紧地握着苏楚的手,生怕一撒手,她就会离开。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好怕,苏楚会离开他,就像上一次那样。
霍绍梃昏昏沉沉地睡着。
苏楚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门被敲响。
“太太,是我,陈佑。”
苏楚起身给陈佑开了门,“陈特助,有事吗?”
“霍总怎么样了?陈先生有一些重要的客人要先行离开,如果他可以的话……”
陈佑的话还没说完,霍绍梃从床上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可以,我岳父的客人,我一定要亲自去送。”
霍绍梃又去洗了把脸,确保自己足够清醒后,这才和苏楚一起下了楼。
陈秉承的朋友,都是一些政界上有身份的。
有几个是陈秉承很年轻时,就相交一路走过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解释得很完美,作为长辈和娘家人,他们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两句。
“陈先生只有陈兮一个女儿,你小子要好好待兮兮,否则啊,我们这些老人,可是要生气的。”
“没错,兮兮乖巧懂事,是陈先生的心肝宝贝,你小子捡到宝了,要好好珍惜。”
“绍梃啊,你前途无量,日后可要记住,你今天婚礼上的誓言。”
几个人,轮流敲打了一番,这才跟陈先生道别。
看着车子离开,陈秉承回来脸来,看向霍绍梃,“我朋友的说的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他们说的对,我爱听。”
“今天你也累了,一会儿婚宴结束,回去早点休息,小雨点我们就带回去了。”
霍绍梃恭敬地应着,“辛苦您了,岳父大人。”
陈秉承看了霍绍梃一眼,“以后叫爸就行了。”
“好的,爸爸大人。”
陈秉承:……
苏楚扶额:……
回到宴会厅,霍绍梃又被朋友拉着,灌了一圈的酒。
最后醉得一踏糊涂。
洞房是没有了,苏楚刚好也累得不行,洗洗一起睡了。
……
司千拖着的疲惫的步子,走出宴会厅。
想着去路边打辆车,回家。
一辆白色的轿车,开到她的面前,后排车窗降下,“要回家?上车,我送你。”
“不用,我打辆车好了。”司千没理男人。
以前不觉得霍博言是一个爱帮忙的人。
怎么分手了,发现他也健谈了,也爱搭讪了?
她猜,应该是感情生活稳定,他心情好的原因吧。
司千不自觉地撇嘴,是啊,谁跟自己爱的人一起生活,心情不好呢。
“上来吧,顺路的事。”
司千刚要动唇拒绝。
就看到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了一条白裙子,仙气飘飘,苏楚很轻易的就认出了她,初旎。
“博言,我来接你回家。”她脸上是淡雅的微笑,看到司千,也并不惊讶,“司小姐也在啊,要不要送你?”
司千有些难堪。
只要霍博言和初旎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她就感觉,自己像是他们饲养的一匹有生育能力的母马。
那种羞辱感,扑面而来。
“不用。”
“司小姐,你别多想,顺路而已。”
司千冷声:“不顺路。”
司千伸手去拦车。
幸运的是,很快有车,她弯身坐进出租车里,很快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地方。
初旎弯身坐到了霍博言的身旁。
她脸色有些不快,“今天,霍绍梃结婚,为什么不跟我讲?你那么不愿意,让我来参加他的婚礼?博言,你在怕什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你想多了。”霍博言抬了抬手指,对司机,“开车吧。”
“是我想多了吗?你是怕司千看到我们在一起吧。”初旎最近心里一直不踏实,自从回国后,她和霍博言见面的机会极少,也不像以前那样,有说不完的话了,“博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霍博言捏着眉心。
他似乎总是在用沉默,回答一切不想回答的问题。
初旎认识他多年。
深知这种沉默,几乎就是代表了默认。
她的心,突然空了,“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霍博言依然无言。
初旎的情绪开始变得失控,“你想跟我分手了?因为我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你对我厌恶了是不是?霍博言,当初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你想背弃我们的承诺是不是?”
“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我很累了。”霍博言丢出一抹少有的冷漠和不耐。
深深地刺痛了初旎的自尊心,“博言,你只是对我累了,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对吗?我们所有的过去,都在被你慢慢的抹杀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