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幼怡就说了一句‘不要惊扰到这里的人’就继续埋头处理了自己的事情。
不等邬云起继续询问对方这话的意思,他就被阿奴拉着远离了墙边。
走在这座阳罗城的街道上,成为九品后邬云起能感受到每一间屋子里似乎都有些奇怪的能量波动。
就在他准备离房屋近一点的时候阿奴连忙把他拉住了。
邬云起还是听劝的,见阿奴不让自己靠近,他也就在距离房屋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人一鬼一直和周边的房屋保持着距离,阿奴带着邬云起走在街道上一直往前走去,至于阿奴要带自己去哪里,邬云起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一人一鬼手挽着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很快邬云起发现远处有一座高台一层接着一层不断叠加像是要往天上搭去的建筑,建筑宏伟无比,尤其是中心那座用什么材料打造的高台,隐隐约约间给邬云起带来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也不知道这高台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这座类似行宫的建筑实在是吓了邬云起一跳,这地方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
“刚才怎么没有看到?”
邬云起先前在城墙上的时候可没有见到这座行宫,可当他靠近的时候,这座行宫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难道这地方用来隐蔽的阵法还在运转?
既然阵法还在运转,那其他东西是不是还可以使用?
相比先前不让自己去靠近周边的房屋,可当这座行宫出现后,阿奴边拉扯着自己,一副将自己往这边引的样子。
当他靠近行宫的时候邬云起这才细细打量起了其内的殿宇。原本站在原地打量着的他,却被阿奴突然拽了拽手臂,示意他不用站的这么远,大可以往前走去。
不是吧,先前几座民房都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里面的东西,现在这行宫寄居着的显然是更加恐怖的存在,阿奴让自己进去,难道是里面的恐怖今天不在家?
不过既然阿奴能让自己放心走上台阶,邬云起也就大胆了起来。
只见邬云起踏上台阶,沿着台阶往高台上的行宫走去。明明高台也就那么点高,可这七拐八拐的台阶实在有些烦人,他最后实在不想走了,抱起阿奴一个飞身来到了宫殿前。
一到达宫殿前,阿奴并没有将邬云起往正前面的宫殿里引,甚至还不让邬云起直接走向那座最为显眼的高台,而是拐了个弯将其往行宫一处偏僻地界引。
没想到这地方阿奴这么熟悉,完全清楚每一座宫殿的具体位置和作用,就好像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来到一座规模较为宏大的建筑前,可能因为时间过得有些久,悬挂的匾额早就风化得看不见字迹。
除了牌匾外,宫殿的围墙也是布满裂痕,墙边也是长满了杂草和苔藓,门上的锁也成了摆设,轻轻一碰锁头,锈蚀严重的锁头便掉到了地上。
见锁头没了作用,邬云起顺带着检查,发现周围也没有防御类型的阵法,顿时就大胆了起来。
邬云起带着阿奴推门进入,先是一股呛人的灰尘,邬云起把手往前一甩,单纯地甩出一道灵气将卷来的灰尘吹拂开来。
这时他才踏入到这座殿宇内部,只见内部昏暗,他再度甩出几张符箓,数颗光球悬浮出现,随着房间变得明亮一排排书架出现在邬云起的眼前,他立马便知道阿奴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用意,心中很是高兴。
虽然不知道这地方是哪一方势力的行宫,但在如此宏伟的宫殿内,自然是有着不菲的珍品典籍。
虽然自己身上已经有了数本珍贵秘籍,再拿就有些贪多嚼不烂了,可即使自己不学给身边的人学也是可以的,最次也可以拿出去卖了,可邬云起还是高兴地太早了。
当他来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可刚一拿起,书便破碎成了粉末。
也是啊,外面金属做的锁头都风化了,里面的这些书籍又怎么能幸免。
愉快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邬云起失落之时,他感受衣角被拽动,他回头看去,只见阿奴那道模糊的身影朝着一处较近的书架一指。
顺着阿奴所指,邬云起走向了那座书架,阿奴再度指了指内里的一本书卷,邬云起立马上手去拿,可书和之前一样风化成了碎片,就在他失望之际突然感受到了手感不对。
只见邬云起震散手上的碎屑,将手拿出来后,发现手上抓着的竟然是一个狭长的金属片。
拿在眼前邬云起仔细看了一眼,竟发现这是一张符箓母板!
邬云起没想到这个不知名的势力竟然可以豪横地拿符箓母板当书签。
意识到虽然没有秘籍,但也有着符箓母板,果然阿奴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了这份收获邬云起立马有了动力,他检查着周围书架上的典籍,看看里面可还有暗藏着什么东西。
很快,一张张符箓母板被邬云起收集起来,一层接着一层的翻找,邬云起一时间高兴异常,每多得到一张符箓母板他便更加高兴一分。
“咦?”
邬云起发现手上的手感有些不太对,之前拿着的都是质地坚硬的金属片,现在自己手上的柔软顺滑,难道是丝绸?
抖去碎屑,将东西露出在眼前,邬云起仔细看去,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一张地图,地图的材质似乎不是纸张,而是某种野兽的皮革,最为重要的是地图上画着的山川河流,邬云起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倒不是觉得地图上的位置有些眼熟,而是觉得这张地图有些眼熟。
邬云起突然拿出先前在金银城拍卖下来的那张地图,将两张地图拼合在一起,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两份地图边界碰在一起,原本残破的边角瞬间连接并愈合,眨眼间两张地图合二为一就再也没丝毫撕裂过的痕迹。
邬云起看得目瞪口呆,这种情况的原理是什么,哪怕是用兽皮做的,可也是死物,死物都还能重新愈合的吗?
据他所知这张地图画的是一位通玄的墓地所在,看着地图的缺口应该还剩下一张。
更让邬云起疑惑的是,为什么两张地图残页,一阳罗城,一张在外面。
也就说阳罗城先前就出现在现世,之后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这处地界。
又或者说阳罗城本就是现世的一部分,只是隐藏在外人无法探查到的角落。
将重新变为一张的两张地图重新收入到乾坤袋里,这些事情可以放在以后去想,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此地的符箓母板收集全了。
就在邬云起收好地图时,阿奴已经抱着一堆符箓母板小跑着过来,只见她乖巧地将符箓母板邀功般地递到了邬云起面前。
邬云起感动地将其接过,之后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他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对方似乎很是享受自己的抚摸,甚至还往自己的掌心里蹭了蹭。
阿奴在邬云起愣神之际将其他地方能收集的符箓母板都收集了一遍。
此地的符箓母板大概有着二十六张,其中六张是高阶符箓,二十张都是中阶符箓,此地当真是富庶,低阶符箓连当书签的资格都没有,有了这些东西自己的收藏顿时多了一大截。
也不知道此地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这样的势力又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
不过邬云起没有时间去继续思考,时间要到了,他得先去和朱幼怡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