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么一切的二人继续吃吃喝喝,等待着有人上门拜访,不多时一个纨绔带着一堆人闹哄哄地走了上来,一手用被鲜血染红的白布按着额头,另一手将手里面的东西攥得紧紧的。
他咬牙切齿地扫视了四周,周围的食客见他到来要么退开到一边要么逃离这座酒楼,在曹正恒的视线内,有俩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吃着喝着。
他心中认定便是这俩人将自己开了瓢,他直接大步走了过来,“你俩好大的兴致!”
啪!曹正恒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往桌上一拍,他攥在手里的正是一件瓷碗碎片。
“说,是不是你们拿这碗砸了老子!”
邬云起放下筷子,先是看了眼碎瓷片,又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曹正恒。
“你怎么用脑袋打碎别人的碗呢?”
“得赔钱。”
一边的韩泽霖补充道。
“什……”
一边的曹正恒顿时被这话说的一愣,原本还准备大声喝斥加摆谱的行为也为之一僵,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耍我!”曹正恒勃然大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没兴趣,”邬云起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你很出名吗,经常用头打碎别人家的碗?”
“来人!”
随着曹正恒一声大喊,身后的护卫当即朝着二人冲去,而邬云起则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铃铛轻轻晃了一下。
清脆的铃声响起,那些原本冲过来的护卫直接被铃声定在了原地。
“这是法器?”
“嗯,【摄魂铃】。”
韩泽霖见邬云起手上的铃铛有些眼熟,好像在霍青玥的腰间也挂着一个。
“你、你做了什么?”
曹正恒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围被定住的护卫,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见邬云起再度摇晃了一下自己铃铛,那些护卫重新恢复了行动,只是眼神中多出了恐惧。
在刚才他们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唯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刚才的那一幕让一众护卫心有余悸,一时不敢再度上前。
“好了,若是你还敢在这里犬吠,就给我把缉仙卫叫来。”
邬云起也不想和对方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曹正恒闻言有些心惊,“为什么要叫来缉仙卫?”
按理说自己才是大梁的人,缉仙卫理当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结果对方却是比自己还要急着叫来缉仙卫。
“大梁蓉贵妃的弟弟因为强抢民女和临安城发生冲突,这是怎么看都是外交冲突,缉仙卫专管这类事儿,让他们来,好给你们擦屁股。”
邬云起说的话很是平淡,但给了曹正恒极为庞大的压力。
一边的韩泽霖继续说道:“你大可放手和我们交手,只是不知道你和你身后家族,甚至你身后的姐姐,能不能承担这次冲突后造成的后果。”
曹正恒的怒火被二人的几句话彻底浇凉,他是坏不是蠢,有着自己的姐姐在,他可以不怕大部分家族势力,但显然韩家并不在此列。
若是真的交恶了韩家,他那个姐夫,绝对会立即把自己现在正受宠的姐姐打入冷宫。
“两位……在韩家什么身份?”
韩泽霖哼了一声,一只白玉般的大手凭空出现,直接拽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提起往前一丢,曹正恒的护卫赶忙将其接住防止他摔倒在地,这次他们也算是相信对方韩家的身份。
“抱歉,打扰了。”
曹正恒知道这两位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立马收起先前嚣张的态度,准备灰溜溜地离开此地。
“站住!”
韩泽霖指着桌上的碎瓷片,“这碗钱不赔吗?”
“得赔,得赔……”
曹正恒深入怀中准备拿钱,韩泽霖再度开口了。
“一个茶碗六百两银子。”
曹正恒掏钱的手一顿,但不敢说什么拿出银票放在桌上后便带着手下急匆匆地离开此地。
待到对方离开,韩泽霖抬手找来的了酒楼的掌柜,对方一直窝在角落观察着,好悬没有打起来,曹正恒离开此地后他更是长舒一口气。
见到韩泽霖招呼他过来,他立马小跑着来到桌前,能将那个纨绔驯服,面前两位身份绝不简单,脸上更是恭敬。
韩泽霖拿起桌上两张银票的其中一张给了对方,“来,这一百两是赔偿给你的,耽误你做生意了。”
“这、这怎么好呢!”
老板有些想拒绝,连连摆手想要拒绝。
“收下吧,”继续吃着菜的邬云起对着老板说道,“我兄弟好面,你若是不收就是不给他面子。”
听到邬云起这话加上韩泽霖那认真的眼神,掌柜的只好将那一百两收下。
这还没完,韩泽霖再度拿起了另一张银票,也给了掌柜的,“这五百两去给楼底的那对父女,告诉他们离开京城,不要回来了。”
掌柜将五百两的银票收下,赶忙往楼下跑去,原本的客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桌边,整座酒楼的秩序再度恢复,韩泽霖和邬云起也继续吃了起来。
“这顿饭我请了。”韩泽霖边吃边说道,“也不能让你亏着。”
邬云起有些想笑,看来自己贪财的特点韩泽霖记得深刻。
可这时那个掌柜突然去而复返,他再度来到二人的桌旁,有些为难地说道:“二位贵客,那对父女想见二位一面。”
韩泽霖头都没抬,直接拒绝,“不见。”
“见一见吧。”
邬云起劝道。
“……见。”
见二人答应掌柜的立马下楼将那对父女带了上来,那对身上脸上还带着伤的父女,受到指引来到了二人的桌边,知道是这两位出手相助后,当即就要朝二人跪下。
“不准跪。”邬云起当即喝止,他放下筷子看着那对父女,“若是单纯的感谢就算了,我们听得多了,不差你们一句。”
老父见邬云起态度冷淡,赶忙将自己身边的女儿拉到身前,“能否请二位侠士收下小女?”
邬云起有些惊讶,反倒是韩泽霖一脸的不在乎,他对着邬云起说道。
“这类事情你以为我经历过多少,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