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看着燃起熊熊大火易京楼,公孙瓒有些愕然:“我靠,老子辛辛苦苦修的易京楼,就这样被烧掉了……?”
这厮似乎忘了。
两年之前,若是王通和赵云慢来半刻钟,烧这易京楼的就是他自己。
……
建安二年(197年)九月九日,重阳节。
袁绍在易京楼上自焚身亡。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夜晚。
当易京楼的熊熊烈火开始燃烧起来时,王通正在自己的军营里开party。
这厮喝了点酒,一摇一摆地走到大帐中间,扭腰摆臀,两只手在空中瞎划拉。一边跳舞,一边扯着嘶哑的嗓门,如鬼哭狼嚎一般,放声高歌:
“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飘流在外头。又是九月九,愁更愁,情更忧;回家的打算,始终在心头。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
郭嘉、徐庶、徐晃、赵云、胡车儿、田豫等人,也纷纷上前。
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王通,扭腰摆臀,两只手在空中瞎划拉……一边跳舞,一边跟着王通鬼哭狼嚎,引吭高歌:
“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飘流在外头……”
有点辣眼睛,但场面着实热烈。
……
没有人在意袁绍那堪称悲壮的自焚。
那是一个毫无悬念的结果。
在王通让袁延给袁绍送了一桶汽油过去之后,王通就知道袁绍肯定会这么做,这是王通给袁绍选择的死法。
给失败者选择死法,自古以来就是诸侯之间一直传承着的一种默契。胜利者如果提出了要求,也会答应失败者一个要求。
以王通对袁绍的理解,在最后时刻,袁绍必会恳求王通将来给他留下一个子嗣血脉,以继承香火。那么,袁绍在提出要求的同时,也会接受王通给他选择的死法。
更何况,自焚于高楼这种死法,比什么自刎、上吊、跳楼、撞柱,都要显得豪迈和悲壮很多。
……
袁绍死后,高番及袁绍500亲兵在楼下自杀殉主。
陈琳及其余1500多人开城向王通投降。
王通觉得陈琳骂人比较厉害,便将陈琳收在身边担任掾属。以后看谁不顺眼,就让陈琳去骂他。
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
然后,就是公孙瓒这个人。
公孙瓒原本已退居家中,这次王通让人接他到易县,纯属打酱油。同时,也让他坐看老对头袁绍败亡,报当年被袁绍逼得差点自焚的一箭之仇。
之前,公孙瓒对王通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为了避嫌,还自请回乡做富家翁。
但是,经过易县这一战,又了解到王通这次与袁绍决战的整个过程,公孙瓒已经对王通佩服得五体投地。
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傲气。
王通再次邀请公孙瓒出山,但是,依旧被公孙瓒婉拒,他现在已无心功名,只想在家造人。
据说,在王通所提供的药方的帮助下,通过遍地下种,广种薄收,现在已经造出了一儿一女。
但公孙瓒并不满足于此,还想多纳美妾,再接再励,夜夜日日,日日夜夜。
……
至此,王通与袁绍之间的决战,暂时告一段落。
盘点结果:
在这一场长达半年之久的大决战中,王通麾下的军队,在三处战场上,累计伤亡达一万多人。
损失可谓不小。
战果也是非常大的。共杀敌五万多人,俘虏七万多人,使袁绍的军事势力损失了至少三分之一。
还夺得了河间郡和渤海郡,百姓人口增加了一百多万。若论人口基数,王通治下的人口已达六百多万,而袁绍三个儿子治下的人口,则从原先的九百多万减下到八百万左右。双方的战争潜力差距,已经相差不多。
袁绍自焚身亡,审配跳楼而死,沮授被浮。袁氏重将战死者还包括:高干、颜良、蒋义渠、赵睿、高番等等。
不仅如此,由于袁绍身亡,其三子争位,实际上剩余的袁氏势力已经分裂成三股,三股中的任何一股,都与王通的实力相差很远。
对王通来说,一统北方四州,已经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
……
收降了易京城的残军之后,王通率军进入易京城内。
召集谋士和大将们开会。
将领们士气昂扬。
徐晃、赵云、高览、田豫等人纷请战。新降的陈琳,也建议乘胜进兵,不要给袁谭、袁熙、袁尚等人有喘息的机会。
这种说法其实也有道理。
因为袁氏三子现在为继承人的事而争执不休,甚至还发生了小规模的械斗。如果此时王通发起进攻,必能再夺下一些地盘。
不过,徐庶却站出来劝阻道:
“袁氏败亡已成定局,北方四州归于主公乃是迟早之事。不过,属下却认为,现在并不适合继续冀州和青州。
其一,不可穷兵黩武。
无休无止的用兵,谓之穷兵黩武。我军连续作战半年,军力疲惫,需要休整。阵亡的一万多名将士需要抚恤,伤残者需要抚恤和妥善安排。
因此,适当地休整几个月或者半年,是非常有必要的。
其二,缓则相斗,急则相依。
袁氏三子,现在还只是在争世子之位,最多也只是军事对峙,并没有彻底翻脸爆发战争。
大敌当前,他们都还保持着克制。
若我军此时进攻,袁氏三子必会团结起来,甚至推出实力最大、又是长兄的袁谭担任主帅,同仇敌忾,抵抗我军。
但是,假如我们缓一缓,或暗中支持其中一人,袁氏三子必会爆发内战。等到他们完全翻脸并打得你死我活之时,我军再突然出兵,必会势如破竹,用很小的代价便能夺取冀州和青州。
而且,我们暂时也不用担心曹操会染指冀州和青州,因为袁术尚未战败,曹操现在的目标,还在豫州和徐州。
在拿下豫州和徐州之前,曹操还不敢与我军发生正面冲突,否则,他将遭到我军与吕布、袁术、刘表的围攻。
因此,先缓一缓,才是最佳的策略。”
这番话,听得王通连连点头。
徐庶的这个策略,其实就是原本历史上曹操在袁绍死后,对付袁氏三子的策略。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徐庶的进步不小。
经过三年多的历练,徐庶比初成熟了很多,足可担任军师之职。
王通接受了徐庶的这个建议,并提拔徐庶为后军师。至此,王通的军师团已经增加到四位,分别是:
左军师荀攸,右军师贾诩。
前军师郭嘉,后军师徐庶。
除此之外,王通又对将领们论功行赏。并且,给予麾下主要大将“虎将”和“狼将”之称。
有八人获得虎将之名,
分别是:
典韦、高顺、张辽、徐晃、赵云、黄忠、张合、王越。
有十六人获得“狼将”之称。
分别是:高览、张绣、韦卫、张燕、牛金、晏明、邹丹、甘宁、周泰、蒋钦、田豫、胡车儿、眭固、苏飞、华锋、华雷。
史称“八虎十六狼”。
议事完了之后,王通又在易京城中,大摆宴席,犒赏三军,为诸将庆功。
众人觥筹交错,一醉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