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白见状,毫不犹豫地催动脚下的巨口,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一般,径直朝刘柯猛扑过去。
刘柯眼见巨口来袭,却并未惊慌失措,他稍稍思考了一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朗声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六傩印,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刘柯的身体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无数神秘的印记如流星般从他身上涌现出来。
这些印记在空中急速飞舞,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瞬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印记之墙。
那张原本气势汹汹的巨口,在与印记之墙接触的瞬间,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宁秋白见状,不禁失声惊呼。
刘柯冷冷说道:“开一次六傩印可不容易,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我就索性将你直接弄死吧!”
宁秋白闻言,脸色一沉,怒喝道:“少得意!”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玉阴阳辰,司道千空百转,无声极。闻百千转素空玄,无生追,百穿明武灵血。生天亡命!”
随着咒语的念出,宁秋白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他的全身迅速长出了大量的手和脚,紧接着,无数的眼睛、耳朵、嘴巴也在他的身上不断涌现。
眨眼间,宁秋白的身体变得异常巨大,而且看上去极为怪异,仿佛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面对如此诡异的变化,刘柯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冷笑道:“哼,有点意思。祭傩,万奇门的规则你们神无法入侵,我若是动用七傩印,恐怕你这个所谓的印记之神也对我无可奈何吧。”
此时宁秋白已经冲向了他!
刘柯毫不犹豫地再次催动体内的力量,高声喊道:“七傩印,开!”
随着刘柯使出七傩印,一股更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瞬间笼罩住他。
宁秋白那怪异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震,他身上众多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惊惶。
就在刘柯和宁秋白决定殊死一搏的瞬间,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能力竟然完全被压制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们,让他们的特殊能力如同被封印一般,无法施展。
刘柯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万奇门的规则出手了!这神秘的规则,竟然能够压制住他们两人的能力,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样的规则或许也有其合理性。毕竟,如果自己的七傩印和宁秋白的力量对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恐怕会让整个场地里的所有人都性命难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刘柯和宁秋白都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无法依靠特殊能力来战胜对方了。于是,刘柯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长刀,寒光闪闪的刀刃直直地指向宁秋白,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杀意。
宁秋白见状,也迅速戴上了一对拳刺,准备迎接刘柯的攻击。然而,就在这时,刘柯突然注意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时间快要到了!
他的队友们已经成功收集到了四个“喜”字令牌,只要再避免收集到四个“悲”字令牌,他们就能够全员存活下来。
想到这里,刘柯的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他深知时间紧迫,不能再与宁秋白纠缠下去。于是,他当机立断,猛地向前冲刺,速度快如闪电。
宁秋白见状,立刻摆出防御的架势,准备迎接刘柯的猛扑。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应对刘柯的攻击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刘柯在即将与他交锋的一刹那,突然转身,如脱兔一般疾驰而去!
由于宁秋白的特殊能力被压制,他根本无法追上刘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柯带着那至关重要的“喜”字令牌,迅速离开。
刘柯刚冲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布料撕裂的声响,紧接着一股腥热的气息如影随形。他猛地回头,只见一道灰影正以诡异的姿态追来——那人的手臂正像被拉长的橡皮筋般疯狂延展,指尖已经快要触到他背后的令牌。
“又是来抢令牌的?”
刘柯心头一紧,脚下发力想加速,却见对方的双腿也在瞬间拉长数倍,骨骼摩擦的“咔吧”声混着肌肉拉伸的闷响,整个人像条扭曲的长蛇,眨眼就拦在了他面前。
这人没有五官的脸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声音像是从空荡的腔子里挤出来的:“把‘喜’字留下。”
说话间,他的脖颈陡然拉长丈余,脑袋像个摆锤般朝刘柯砸来,同时十根手指化作细长的触须,缠向令牌袋的系带。
刘柯横刀格挡,刀刃砍在对方拉长的手臂上,竟只留下一道浅痕。
“身体能无限增长,连硬度也跟着变了?”
他暗道棘手,侧身躲过砸来的脑袋,却被对方突然从腋下钻出的细长腿骨扫中腰侧,踉跄着后退几步。
令牌的一角被触须勾住,刘柯反手一刀斩断触须,却见断裂处瞬间涌出黏腻的肉糜,眨眼又长成新的触须。
而那人被砍断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缩,同时另一条手臂疯长着缠上旁边的石柱,借着拉扯的力道猛地荡来,整条手臂化作一根粗壮的肉鞭,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向刘柯面门。
“没完没了了?等会儿?哪儿来的石柱!”
刘柯眼神一厉,不再恋战,长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弧光逼退肉鞭,借着反作用力转身就跑。
他知道对方的能力在封闭空间里几乎没有限制,拖延下去只会更麻烦,必须尽快甩开对方。
可身后的追击从未停歇。那人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身体不断拉长、变形,时而化作一张巨网罩来,时而化作数条长鞭抽打,逼得刘柯只能不断变向躲闪。
更麻烦的是,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身形态,好几次为了够到令牌,竟把自己拉成薄如纸片的模样,从墙壁与地面的缝隙中钻过,转眼又在前方恢复人形拦路。
刘柯眼角瞥见令牌袋上已经沾了几滴对方的黏液,那黏液正顺着布料往里渗,仿佛要腐蚀开一道口子。他猛地抽出长刀划破掌心,将血滴在衣服的口袋上——虽然特殊能力被封,但体内属于傩印的气息还在,或许能暂时震慑对方。
果然,黏液触及血迹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人拉长的身体猛地一滞,像是感受到了某种排斥。
刘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纵身跳过飞来的肉继续往前跑。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人正将拉长到极致的身体慢慢收回,无数拉长的肢体在空中挥舞,像一团狂乱扭动的肉色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