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辰武准备给许春花松绑之时,古渊突然大喊一声:“周辰武,你个白痴,别放松警惕啊!”
周辰武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古渊。然而,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他的目光被另一个惊人的景象所吸引——那些被他亲手打死的人,竟然又活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万奇门的规则?”
周辰武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的解释。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忘了说了!绑在柱子上扮演善人的人可以使用特殊能力,而搏杀的恶人则不可以使用任何特殊能力。”
周辰武听后,顿时怒火中烧,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狗日的,你他娘的绝对是故意的!这么重要的规则,你现在才说!”
周辰武心中暗骂,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许春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根本不会任何神通功法,即使自己能够使用功法,也无济于事。
因为武家人的功法需要军队才能发挥全力,而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根本就没有军队。
就在周辰武懊恼不已的时候,绑在柱子上的那个梳双辫的女子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不是我可以使用功法,或许真的死在你手上了。”
梳双辫的女子话音刚落,原本被周辰武打断的脖颈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位,皮肤下的青筋突突跳动,像是有活物在皮肉里钻动。她被捆在石柱上的手腕轻轻一挣,粗麻绳非但没断,反而像活蛇般收紧,深深嵌进皮肉里——这才是规则的真正陷阱:善人离不开柱子,麻绳也绝不会自行断裂,所谓“击杀”,不过是要逼出善人的特殊能力,一旦使出特殊能力绳子就会收紧,万奇门可以借此杀更多的人。
此时他甩出一根细长丝线。
“我这‘回魂丝’,专捆活物魂魄。”
女子咯咯笑起来,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石板,“你打烂我的骨头,我能长回来;可你要是被我这绳子缠上,魂都得被勒碎。”
话音未落,另一个被周辰武砸烂太阳穴的壮汉突然睁开眼,眼窝里淌出黑血:“我这‘血骨咒’,沾了我的血,你每走一步,骨头就会松一分。”
他被捆着的手指艰难蜷起,地上那滩从他太阳穴流出来的血,竟像有生命般往周辰武脚边爬。
周辰武猛地后退半步,脚跟踢到块令牌碎片。
他这才看清,所有“善人”都在动——灰布衫汉子心口的血洞冒着白气,碎骨在胸腔里“咔啦”重组;络腮胡的脑袋歪成个诡异的角度,却能清楚地吐出字句:“七人队的‘共生术’,一人不死,全队不灭。你刚才杀的,不过是我们的皮囊。”
许春花突然尖叫一声,周辰武转头,只见五人队那个老者的麻绳上长出了尖刺,正一点点扎进她的胳膊。老者枯槁的脸上露出狞笑:“姑娘别怕,等你的血把绳子泡透,就能替我解咒了。”
周辰武心头火起,直冲老者扑去。可他刚靠近石柱,梳双辫的女子就扬声喊道:“缠!”缠绕老者的麻绳突然分出一股,像鞭子般抽向周辰武的脚踝。他急忙侧身躲闪,却还是被扫中小腿,那绳子触到皮肤的瞬间,竟像烙铁般烫出一串水泡,疼得他踉跄后退。
“别碰绳子!”许春花嘶声喊道,胳膊上的尖刺已扎透皮肉,血顺着石柱往下淌,“他们的能力都跟这绳子连着!”
周辰武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击杀”根本没用,反而成了激活对方能力的钥匙。
他看着许春花胳膊上越来越深的血痕,看着那些被捆在柱子上的“善人”用麻绳耍弄着各种杀招,突然攥紧了拳头——没有武器,没有功法,他能依靠的,只有这双打烂过无数人脑袋的手。
“想借绳子杀她?”周辰武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股狠劲,“那我就先拆了你们的柱子!”
他转身冲向最近的石柱,那是梳双辫女子靠着的那根。拳头带着风声砸在石面上,火星四溅,石柱震得嗡嗡作响。女子脸色一变:“疯子!这柱子是万奇门的结界所化,你砸不烂的!”
“砸不烂,我就震死你!”周辰武不管不顾,左拳右拳轮番猛砸,指骨撞得生疼,却硬是在石面上砸出个浅坑。
女子被震得气血翻涌,刚长好的脖颈又开始渗血,她想再操控麻绳,却因石柱震动浑身发麻,只能眼睁睁看着周辰武的拳头越砸越狠。
其他“善人”见状,纷纷催动能力——壮汉的血顺着地面缠上周辰武的小腿,老者的尖刺麻绳转向他的后心,络腮胡的脑袋突然从脖子上掉下来,滚着撞向他的膝盖。
周辰武硬生生挨了一下,膝盖剧痛,却借着这股力道猛地跃起,双拳齐出,狠狠砸在梳双辫女子靠着的石柱顶端!
“咔嚓!”
一声脆响,石柱顶端裂开道缝隙。女子发出一声惨叫,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了喉咙。她眼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惊恐:“结界……你真的震裂了结界……”
周辰武落地时单膝跪地,小腿的皮肉已被血腐蚀得露出白骨。
“砰!”
一声闷响从侧面传来,周辰武被一股巨力撞得侧飞出去,重重砸在许春花靠着的石柱上。他喉头一甜,抬眼看见七人队那个没被选为“善人”的刀疤脸正甩着拳头——这些“恶人”终于动手了,他们不能用能力,就用最原始的拳脚,目标却不是其他“善人”,而是他这个最先打破僵局的人。
“万奇门没说恶人只能杀善人。”
刀疤脸狞笑着逼近,唾沫星子喷在周辰武脸上。
周辰武刚撑起半个身子,小腿的“血骨咒”突然发作,骨头缝里像是被塞进了烧红的铁丝,疼得他眼前发黑。梳双辫的女子趁机甩出回魂丝,丝线带着腥气缠向他的手腕,这一次他躲不开了,丝线勒进皮肉的瞬间,仿佛有无数根细针扎进魂魄,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救……救我……”许春花哭喊着,胳膊上的尖刺已扎到骨头,老者的麻绳还在往她皮肉里钻。
周辰武猛地抬头,看见其他队伍的“恶人”也动了——四人队的两个汉子正联手对付那个用“共生术”的络腮胡,却被对方同伴用石块砸断了胳膊;六人队的“恶人”更狠,直接抱住灰布衫汉子的石柱猛撞,想连人带柱一起掀翻。
混乱中,刀疤脸的拳头又到了。周辰武忍着魂被勒紧的剧痛,突然侧身,用被回魂丝缠住的手腕硬生生架住这一拳。
两根骨头相撞的脆响里,他另一只拳头顺着对方胳膊滑上去,狠狠砸在刀疤脸的腋窝!
刀疤脸惨叫一声,胳膊瞬间软垂下来。
周辰武没停,借着对方后仰的力道,用肩膀撞向他的胸口,同时死死拽住那根回魂丝往自己这边拉。
梳双辫的女子猝不及防,被拽得撞在石柱上,喉头涌上的血喷了麻绳一脸,尖刺般的麻绳突然剧烈抽搐,竟松开了许春花的胳膊。
“原来你们也会疼。”周辰武低笑,回魂丝勒得他手腕的皮肉都翻了过来,可他攥得更紧了,“你们的能力跟绳子连着,绳子跟你们的命连着,对不对?”
他突然发力,将回魂丝往石柱裂缝里塞。梳双辫的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丝线被裂缝里的结界之力灼烧,她的手腕竟跟着冒出黑烟。
刀疤脸趁机从背后扑来,周辰武反手一肘撞在他下巴上。
可其他的恶人也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