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体没副作用吧?”骆欣欣问。
她虽然讨厌骆老太,但也不想下药害死她。
“就是会缺点钙,其他没影响。”厉龙实话实说。
骆欣欣放心了,将两包药收进了空间,厉嵘要上班,她赶马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这个钱你藏好,别拿出来,这些零钱你放在外面花,这袋子里是茅台酒,还有麦乳精和点心,这一袋子都是肉,有牛肉干,还有咸肉,这袋子里是旧衣服和布料,我给二叔公寄了信,让你哥哥去车站接你们。”
路上,骆欣欣像老母亲一样细细叮嘱。
“侄媳妇,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钱用布裹着,厉龙捏了下,厚厚的,就知道肯定有不少,他不好意思收这么多钱。
“我们工资高,钱花不完,拿着吧,学校别太省了,该吃吃该花花。”
骆欣欣在他脑袋上轻轻摸了下,厉龙这回没撇头,不过依然羞红了脸,他将钱仔细藏在衣服里面的口袋,心口处还躺着小白,如果有人不长眼想偷钱,小白肯定会下嘴。
之所以没给大祭司钱,是因为骆欣欣觉得这老头不太靠谱,还是厉龙更稳重些。
到了车站后,骆欣欣去买了月台票,送他们上了车,大祭司是下铺,厉龙是上铺,俩人都是第一次坐卧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啥都新奇。
“放暑假了再来住,饿了去餐车吃饭,别舍不得!”
火车要开动了,骆欣欣赶紧下车,跑到车窗边叮嘱。
“知道了,侄媳妇回去吧!”
厉龙探出脑袋,旁边还有大祭司的脑袋,把窗子占满了,火车开走了,俩脑袋变得越来越小,变成了小黑点儿,直至消失。
骆欣欣回到了家属楼,把两包药粉给了骆为安,让他给骆老太下药。
时间一长,骆为安就猜到是这厉龙这小子下的手,不过他没吭声,乐得看骆老太被改造,结果让他万分满意。
过完元宵,骆为安也要回农场上班了,还带上了勤劳的骆老太,骆欣欣懒得送,让骆为安自己驾着小红回的农场,等下次她去农场,再把小红带回来。
坐在马车上的骆老太也没闲着,从包里掏出块抹布,给马车搞起了美容,到了农场后,马车焕然一新。
回到家后,骆老太立刻搞卫生,过年期间,二丫隔三差五会过来搞卫生,并不脏,但谁让骆老太闲不住呢。
“二丫,这些是欣欣让我捎的,你带去学校喝!”
骆为安提了个袋子去找二丫,袋子里有麦乳精和点心,还有牛肉干。
过了元宵二丫也得开学,她没跟骆为安客气,收下了东西,还问起了大毛二毛。
“跑得可快了,跟飞毛腿一样,你这孩子也是,让你去过年不肯去。”
一提起宝贝重孙,骆为安就满面笑容。
“我在农场和向嫂子一起过年呢,等我进城上班了,就去看姐姐!”
二丫笑了笑,她也很想去姐姐那里过年,但每次她去,姐姐都要给她寨钱,现在大丫能挣工资,每个月都会给她寄钱,她不能再收姐姐的钱,所以就去得少了。
等进城上班了后,她自己就能挣钱,会经常去看姐姐和大毛二毛的。
“你找好工作了?”骆为安有些意外。
这孩子还没毕业吧?
“工作还没定下来,不过我打听到了招工消息,下半年我毕业了就去考,应该问题不大。”
二丫很有信心,因为这个消息是她同学说的,这个同学去年就已经上班了,是她帮忙补的课,成功考上了。
之后她们一直有联系,同学的父母都是国营厂干部,在她的有意打听下,从同学那知道了不少内部消息,包括这个招工消息。
而且招工单位还是同学父亲上班的单位,父亲是单位的中层干部,同学说了,只要文化成绩通过就行,剩下的交给她爹。
骆为安面露惊讶,这孩子才十六岁,却比很多大人都成熟,不声不响地把工作给解决了。
“你压力别太大,万一招工没通过,欣欣也能帮你找。”
他倒不是咒这孩子,主要是这边的工作机会太少了,基本上是关系户,二丫这种没关系的,就算成绩再好都很难被录取。
“嗯!”
二丫点了点头,没说她有信心能通过,没结果之前,她不会说出去的。
骆为安和二丫唠了会儿,便回去了,路过向二妹家时,看到大女儿彭春兰在晒草药,大部分是常见的药材,有几样还挺稀有,他不由停了下来,问道:“这些药材是你妈妈挖的?”
“是我挖的。”彭春兰抿嘴笑道。
“你认识草药?”
骆为安有些意外,有几样并不常见,这孩子能认出来挺难得。
“小时候和妈妈去山上挖过草药,我还看了书,对着书上的插画就能认出来。”
彭春兰挖草药是想补贴家用,小时候妈妈就是靠着挖草药,养大了她们三姐妹,她那个爹虽然工资高,可给家里寄的钱很少,连吃喝都不够。
骆为安看她的眼神变得欣赏,他小时候分辨草药经常搞错,图片上的草药,和真实的多少有点差别,小时候他常常因为这挨训。
这丫头天赋真不错,不学医可惜了。
骆为安起了惜才之心,但骆家有祖训,决不传外姓人,他还是教重孙吧。
“这些草药我都有用,你别卖给收购站,卖给我吧。”
“骆爷爷您拿去就好,不用给钱。”
彭春兰跑进屋子拿篮子,将草药全装了起来,塞给骆为安。
“钱要给的,我替卫生所收的草药,钱也是卫生所出的。”
骆为安比收购站的价格稍多了些,给了彭春兰一块二角,这姑娘开心极了。
一块二角够她和妹妹一个学期的文具费了,她得多挖点草药,争取学费也能自己解决,这样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骆为安提着草药回家了,半路上碰到黄金祥,老远就冲他喊了起来:“骆大夫,恭喜你摘帽子了,你和欣欣不愧是祖孙,摘帽子都那么快!”
出来接水的骆老太听到了,她愣了下,狂喜地冲向骆为安,激动地问:“老头子,我的帽子是不是也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