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工这时认真的听着刘志的话,随后赶忙点了点头。
黄雨梦此时,带着陈老汉走上前,脸上漾着笑意,脆生生地喊道:“刘大叔!”
刘志和大工们都停了话头,转头看过来。
黄雨梦笑着走上前:“我带着外公他们过来,让他们在这儿看着点。”
刘志听后,笑着走过来,随后向陈老汉,客气地问道:“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陈老汉拱了拱手,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工头,老汉我姓陈,你叫我老陈就行。”
“哎,那可不行。”
刘志连忙摆手,笑着改了口,“陈大叔,您在这里看着,就别让他们偷奸耍滑。
还有啊,他们每个人都领了个牌子,您得记着他们长什么样。
不是我多心,就怕有人领了牌子没来干活,等发工钱的时候倒跑过来混水摸鱼,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
陈老汉听后,在看着干活的工人,心里顿时有点发慌。
这人也太多了,自己怎么能记得下这么多人啊?
随后,笑着应道:“行,那谢谢工头了。”
刘志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才转身回图纸那边忙活去了。
黄雨梦这时笑着看向陈老汉说:“外公,那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吧,有啥情况跟刘大叔说就行。
我跟三生哥要去县城了,去太晚蔬菜都买不到。”
陈老汉听后,赶忙说道:“那你们快去吧,路上当心点,别赶太急。”
黄雨梦应了声“知道了”,才转身往前走。
黄三生已将骡车赶了出来,见她来了,赶忙停下车。
黄雨梦这时上了车后,坐稳后拉了拉衣角:“走吧三生哥。”
骡车“咯噔”一声动了,慢悠悠地顺着村路往县城的方向赶去。
过了许久后,骡车才慢悠悠地停在县衙门口。
门前的石狮子被晒得发烫,几个衙役正背着刀在门口巡逻。
黄雨梦下车后,笑着说道:“三生哥,那你先去集市忙吧。
不用等我了,买完东西后就直接回去吧,我还不知道今天到什么时候回去。”
黄三生听后,点头应道:“行,你进去吧,自己当心点。”
黄雨梦听后笑着点头,这才转身往衙门走去。
黄三生看着黄雨梦的身影消失在县衙朱红的大门后。
这才调转车头,赶着骡车往集市去。
黄雨梦被两名衙役引着,来到沈砚舟那方雅致的院子里。
衙役这时,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客气,抬手示意院中的石凳:“姑娘,您先在这儿歇会儿,大人处理完公务就过来。”
黄雨梦听后,笑着点头道谢:“多谢小哥了。”
衙役连忙摆手,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那小的先退下了。”
说罢轻手轻脚地退出去,还细心地掩上了院门。
院里霎时静了下来,黄雨梦在石凳上坐下后。
就把沈砚舟那件沾了污渍的衣服从空间里取出来,放在石桌上。
刚放下,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沈砚舟到底跟谢大哥说没说买玉的事啊?
如今家里盖房要水泥水管、太阳能板这些。
还有纸坊的机器,要赶紧买出来才行,这样做纸的效率才能提上来。
外公做凉席的工具也得买。
不过好在过了今晚十二点,又可以买一次东西了。
但是买机器这些肯定不行的,500块钱只能买一些平常要用的东西。
正盘算着,又想起下午回去得砍些鸡血藤,放在空间里备用。
还有娘上次摘的杨梅甜得很,不知道山上还有没有剩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天,连片刻清闲都成了奢望,想去山上闲逛一下都没时间。
思绪正飘得远,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音传来。
沈风玲这时,笑着开口说道:“云归哥哥,你说这些玉,当真全是给雨梦妹妹的?”
谢云归听后,笑着说道:“自然是,你三哥特意嘱咐我寻的。”
沈风玲听后,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后。
两个衙役正小心翼翼地抬着着一个木箱子,箱子边角打磨得光滑,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两人手臂微沉。
她心里猛地泛起一阵不平衡,小嘴下意识地撅了撅。
自家三哥对自己向来抠门得很,上次自己看中一支赤金点翠的珠钗,自己身上钱不够,缠了他好几天。
他来了一句“华而不实”给打发了,转头还问自己借钱。
可如今呢?
竟为雨梦妹妹一掷千金,买这么大一箱子玉!这对比也太鲜明了吧?
念头刚转完,她忽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天呐,三哥这态度,难不成雨梦妹妹真要成自己的三嫂?
这么一想,先前那点不平衡顿时烟消云散,反倒涌上股莫名的雀跃。
雨梦妹妹又能干又和气,要是真成了三哥的媳妇,往后家里肯定更热闹了!
正美滋滋地想着,两人已走到院门口。
黄雨梦听见动静,连忙从石凳上站起身,脸上漾着清甜的笑意:“风玲姐,谢大哥,你们来了。”
谢云归温和地点头:“是啊,刚办完事就过来了。”
沈风玲几步蹦到黄雨梦跟前,故意扬了扬下巴,冲那箱子的方向眨眨眼。
神秘兮兮地问:“雨梦妹妹,你猜猜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黄雨梦心里一动,难道是沈砚舟让谢大哥买的玉石?
可这也太快了吧!
她看了眼那箱子的大小,估摸着里面少说也得有几十斤,忍不住暗惊。
但面上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猜不着呢,风玲姐就别吊我胃口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呀?”
“嘿嘿,等我三哥来了,你自己打开看就知道了,保准是好东西!”
沈风玲卖着关子,拉着黄雨梦在石凳上坐下。
三人刚聊了两句,沈风玲的目光忽然落在石桌上那件叠着的衣服上。
她随手拿起来抖了抖,疑惑地嘀咕:“咦,三哥怎么把脏衣服扔在这儿了?”
话音未落,她指尖摸到一块发硬的地方,凑近一看,脸色“唰”地变了。
那暗沉的印记,分明是血迹!
“呀!这是血?!”
她猛地提高了声音,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在地上,眼眶瞬间红了。
“三哥受伤了?他在哪儿?严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