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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弥勒” 这个称号的由来,还要从赵岩镇守阶州时说起。那时他对佛法有着莫名的兴趣,常抽时间到大平寺与住持交流佛法心得。

住持见他心怀善念又掌生杀,便赠予他一部《心经》,还特意安排了两名武僧为他护经。

随着地位不断提高,赵岩的性子变得愈发深沉少言,脸上很少露出笑容,可手中却时常握着那部《心经》,空闲时便会拿出来诵读。

军中的将校们见他这般模样,私下里便戏称他为“铁弥勒”。这个称呼既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几分敬佩。

大家觉得赵岩就像寺庙里的铁弥勒佛像一般,表面看似沉静,却自有一股深沉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冒犯。赵岩对这个外号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挺贴切。

这天他带着军士来到琨瑜山石窟,看着远处的佛窟,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平静。

一名跟随多年的亲卫忍不住问:

“将军,这些佛像真有这么大魔力?”

赵岩转过头,眼神温和了些许:

“不是魔力,是能让人静下心来。咱们常年在战场上厮杀,心容易浮躁,来这儿看看,能想明白很多事。”

亲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他知道将军虽然话少,但心里比谁都通透,跟着这样的将军打仗,心里踏实。赵岩又将目光投向石窟深处,那里的佛像历经千年风雨,依旧静静矗立。

他想起住持曾说的“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这些年的征战生涯,让他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唯有在佛法中,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石窟上,给红色的砂岩镀上了一层暖意。赵岩收回目光,对军士们说:

“走吧,上去看看。”

赵岩此次到琨瑜山,没有让大队军士跟随,而是让他们留在山脚待命,自己仅带着赵国强、武僧悟法以及十名亲卫上山。

山路崎岖,一行人缓缓前行,很快便到了山口。入山口第一眼,就看到红色山体上雕刻的弥勒大坐佛,佛像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赵岩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袍,神情虔诚地开始念经,声音低沉而专注。一旁的悟法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佛门弟子的沉静。

赵国强站在不远处,看着赵岩虔诚拜佛的样子,心里暗自嘲笑,赵将军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却来拜佛求心安,真是自相矛盾。

他哪里知道,赵岩此刻念经,正是为了那些在攻打固原时战死的军士超生,希望他们能早日安息。

崇祯十五年之后,固原成了多方势力角逐的要地,局势错综复杂。

之前可萨廓尔部在煌州大肆杀戮,犯下累累罪行,谭威特意授意赵岩,对这股残暴的势力斩尽杀绝,绝不能心慈手软。

赵岩接到命令后,立刻下达了斩杀令,严令部下不准可萨廓尔部的一人一马逃脱,务必将其彻底铲除。

联军攻破固原城后,按照赵岩的命令对可萨廓尔部展开了清剿,最终将其全歼。经过这场激战,可萨廓尔部的青壮几乎损失殆尽,剩下的老弱妇孺和附属牧民被迫西迁,远离这片血腥之地。

当时城内的鲜血染红了条条街道,即便过了许久,地上依旧残留着暗黑色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惨烈的战斗。

战斗结束后,赵岩下令让居民在城外挖了大坑,又派人砍来树木,浇上油,将可萨人的尸体集中焚烧。

熊熊烈火燃烧了数日,浓烟滚滚,四日都未曾消散。那浓烟像一条条无形的鞭子,日夜抽打在赵岩的心上,让他难以安宁。

他知道杀戮意味着什么,但为了稳定局势,他别无选择。所以这次赴琨瑜山拜佛,表面上是寻求心灵的平静,实则是想通过念经和祈祷,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他需要这样一种方式来自我慰藉,让自己能够坦然面对手上的鲜血,方便下次可以无心理负担的再次为谭威杀人。

在这乱世之中,想要成就大业,就必须有人承担起这份血腥与残酷,而他就是那个必须站出来的人。

悟法终于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见赵岩还在念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赵岩没有理会,依旧专注地念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赵国强看着山口外的天空,心里琢磨着将军这次拜佛会不会真的有用,毕竟每次大战之后,将军的心情都会沉重好一阵子。

十名亲卫静静地守在周围,不敢有丝毫打扰。他们虽然不知道将军拜佛的真正用意,但都能感受到赵岩身上那股难以言说的压抑。

这些跟随赵岩多年的亲卫,见过他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也见过他在战后的沉默寡言,他们知道将军心里藏着太多的东西。

赵岩念完最后一段经文,缓缓闭上眼,在佛像前站了许久,仿佛在与佛对话,又像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和解。

赵岩在琨瑜山停留了半天,期间看到几名僧人正带着匠人凿刻新的石窟,工匠们挥锤凿石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他看着那些专注的身影,心里一动,便向身边的亲卫借了些钱,亲自赠予僧人,希望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僧人接过钱连连道谢,赵岩只是淡淡点头,没有多言。下山后,赵岩立刻传令圭圣军的将校前来开会。

帐内灯火通明,将校们陆续到齐,个个神情肃穆。赵岩坐在主位上,开门见山地说:

“如今固原形势已经稳定,咱们不能在此久留,需尽快回师蓝池,支援雉鸡峡的防务。”

帐中年轻的将校张小甲一听,顿时兴致勃勃,忍不住说道:

“将军英明!属下早就盼着能与雉鸡峡那些强悍的可萨军交战,让他们尝尝咱们圭圣军的厉害!”

他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期待。赵岩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转而看向陆惟君:

“陆将军,上次让你留意的铁匠所制甲片,是否带来了?”

陆惟君连忙起身,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几块甲片,递到众人面前介绍道:

“将军请看,这就是他们铁匠打造的甲片。经过测试,此甲能抗住数十步内普通弓箭的射击,还有钢刀的劈砍,防护能力相当不错。只有特制的弩箭或者火铳在近距离射击,才能将其洞穿。之前围剿一股残兵时,有几名蒙古兵穿着这种甲顽抗,咱们的军士费了好大功夫才拿下,还伤了不少弟兄。”

众人纷纷拿起甲片查看,只见这些甲片厚薄均匀,表面坚滑又不失轻盈,用手指叩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由得纷纷赞叹起来。

一名老将校感慨道:

“这样的甲片要是能大规模配备,咱们的伤亡定能减少不少。”

陆惟君接着说:

“好在可萨军目前还没有大规模配备这种甲片,不过咱们在城中搜查时发现,一些回人的要害处也绑着类似的甲片。后来在北坡找到了一家铁匠铺,里面还存有十余块这样的甲片。”

赵岩一直受谭威影响,承认匠人对军队的重要性,听到有铁匠铺,连忙问道:

“打造这些甲片的匠人是否已经控制住了?”

陆惟君回答:

“目前还没有,不过咱们已经派人监视那处铁匠铺,没有惊动对方。”

赵岩当即下令:

“立刻派人把那位匠人请到军中,一定要好生保护,绝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有这样的能工巧匠,对咱们打造军械大有裨益。”

他明白战场上的胜负往往取决于细节,好的装备能让军士们在生死关头多一分保障,而培养和留住匠人,正是提升装备水平的关键。

将校们也都明白这个道理,纷纷赞同赵岩的决定。张小甲收起了刚才的兴奋,严肃地说:

“将军放心,属下愿意亲自去请那位匠人,保证把人安全带到军中。”

赵岩点了点头:

“去吧,注意礼貌,不可用强,就说我圭圣军诚心请他相助。”

这时陆惟君补充道:

“那个制甲匠人马洪魁是中原人,他父亲当年被鞑子掠到青塘,他在那里习得迪米氏锻甲之法。三十年前,他跟着藏人坊主迁到固原,后来坊主在战乱中战死,他便留在这里打铁谋生。他所制的雪花甲防护力极强,如今固原懂这门技艺的人已经很少了。”

张小甲办事,总的来说还是靠谱的。

赵岩见张小甲去了,随即转议迁移人口的事:

“按都督的命令,咱们需将固原城内的中原人迁移到蓝池,这事就交给胡将军办理,务必尽快落实。”

胡将军拱手应道:

“属下遵命。”

周赫见状,上前一步询问:

“将军,那城中的混血儿是否迁移?还请明示。”

赵岩心里清楚,朝廷很快就要调整西北节镇,蓝池急需人口充实力量,便道:

“父系是中原血统的,无论传了几代,全部迁移;母系是中原人的,按贱胡论处,贬为奴隶和矿工。”

他知道这个决定有些严苛,但在眼下的局势下,必须优先保证蓝池的人口补给。

次日赵岩亲自前往黄崇的住处,礼貌通报了迁移人口的决定。黄崇自从花谷关之败后,对赵岩的军事才能颇为尊重,见赵岩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赵岩却依旧恪守下级礼节,恭敬行礼:

“末将赵岩,特来向黄都督通报事务。”

黄崇连忙扶起他,笑着说:

“赵将军不必多礼,你我同属联军,不必如此见外。”

他随即赞道,

“赵将军指挥的康仓之战、固原之战,可是大大扬了咱们大明军威,让那些异族不敢小觑,实在厉害!”

赵岩连忙谦虚道:

“黄都督过奖了,这都是弟兄们合力奋战的结果,末将不敢贪功。”

他知道做人不能居功自傲,尤其是在资历更深的黄崇面前,更要谨守本分。

黄崇见他如此谦逊,心里越发舒坦,觉得赵岩不仅能力出众,品性也让人敬佩,便热情地说:

“中午我做东,设宴款待赵将军,再叫上校尉以上,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赵岩正欲推辞,黄崇却又感慨道:

“说起来,沙城大战的时候,赵将军还没进入我的视线,真是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你已经威名远扬,成了西北军中不可多得的良将,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看着赵岩,眼神里满是欣赏,回想起这些年的战事,不由得心生感慨。

赵岩听着,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色,轻声道:

“黄都督谬赞了,末将只是尽力做好分内之事。”

黄崇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必谦虚,你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中午的宴席你可不能推辞,咱们也好趁机聊聊军中事务,交流交流经验。”

赵岩见黄崇诚意满满,便不再推辞,拱手道:

“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黄都督款待。”

黄崇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两人随即坐下,开始谈迁移人口的具体细节。

赵岩试着开口:

“黄都督,蓝池城水草丰美,本是块好地方,却因之前驱逐胡人成了空城。谭都督计划从固原迁移中原人过去补充人口,这样一来,蓝池既能自给粮食支援营州,又能在战略上形成屏障,特来询问您的看法。”

黄崇闻言沉吟片刻,眉头微蹙道:

“固原的中原人多是历代被捉中原人的后代,而且大多是胡汉混血。老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他们迁到蓝池,怕是会有隐患。依我看,不如从内地迁移流民过来更稳妥。”

他心里始终对混血人口有些顾虑,担心难以管控。

赵岩连忙解释:

“黄都督有所不知,蓝池曾是胡城,周边鞑子重兵环绕,虎视眈眈,内地人听闻那里的局势,根本不愿前往。而固原人长期生活在边境,早就适应了胡城的生活,迁移过去阻力会小很多。”

他拿捏了一下词语,继续说道,

“而且蓝池已有不少军士与可萨女子通婚,谭都督向来不在乎血统,实在不行,统一父系认同也就行了。”

黄崇听着觉得颇有道理,再加上他早就把义弟吴三桂嘱托的“防止谭威做大”抛到了脑后,便顺水推舟赞同道:

“你说得在理,就按谭都督的计划办吧。”

赵岩连忙道谢:

“多谢黄都督支持,接下来我会先核实人口,然后贴出告示告知迁移事宜。”

黄崇笑着提议:

“中午再邀上谢蕴、聂超彬等将军,咱们共饮庆功酒,一来庆祝扫荡可萨残敌的胜利,二来也算为你践行。”

他心里打着主意,借此机会在西北谭氏一系中留个善缘,日后也好相互照应。

赵岩拱手应道:

“多谢黄都督美意。”

告辞回营后,周赫立刻上前禀报:

“将军,固原的人口名册已经全部译为汉字,共计六千三百一十二户,两万四千二十八人。”

赵岩点了点头,吩咐道:

“你立刻安排军士按名册逐户核实,凡是有汉人血脉的,都纳入迁移范围。遇到族籍不明的,就人为定为父系汉族。记住,核实过程中绝不能暴露真实意图,免得引起恐慌。”

周赫拱手应道: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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