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
可顾惜一看就知道是陈浩羽。
离婚证一领,顾惜就把陈浩羽拉黑了。
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陈浩羽又像从哪里受到了打击,开始变着法的联系顾惜。
也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是早起早安,晚睡,晚安。
顾惜起初是直接再次拉黑,可架不住他换着手机发。
于是,顾惜就懒得理他了,随便他发。
横竖自己又不损失什么,天天计较的话 ,还得浪费自己时间拉黑。
……
不过,陈浩羽向来都是发信息的 打电话,今天还是头一次。
顾惜脑子一热,粉一嗦,接了。
电话接通的\"嘟\"声像根冰锥,刺破死寂的房间。陈浩羽叼着的香烟骤然失去平衡,烟灰簌簌落在蜷起的膝盖上。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将日光绞成碎末,唯有袅袅青烟在幽暗中浮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干啥子?\"
熟悉的声音裹着电流刺进耳膜,陈浩羽喉结剧烈滚动。
电话是他打的,可他完全没有料到顾惜会接。
他只是内心太烦躁,脑海开始叫嚣,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拨通了顾惜电话。
“啧~~喂??”
陈浩羽神思愣怔,直到顾惜实在不耐烦地再次出声 才唤回他发散的思绪。
\"你在做什么?\"
沙哑的嗓音连自己都陌生,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轨。
顾惜用力又嗦一口粉,伴着轻快的调侃:\"嗦螺蛳粉呢,要来一口?\"
陈浩羽记忆突然翻涌,突然想起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听说她还好这一口,可自己实在不喜欢,之前她好像再也没有吃过。
香烟明明灭灭间,他盯着掌心被烫出的红痕,听见自己声音:\"对不起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指尖捏灭烟头的瞬间,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
电话那头也陷入短暂的沉默。
顾惜咽下一口粉,无语地扶额。
“大兄弟,如果你是来忏悔的,还是别了。我没空。诶诶诶,纪淮星!!!别吃醋了!!!酸死你得了!!!”
顾惜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醋瓶子,扫了一眼被醋浸染,黑不溜秋的汤,还有辣的眼角通红,嘴巴都成香肠嘴的人,“噗~”得一声,喷出一个濞涕泡。
纪淮星:“......”
士可杀不可辱。
他深吸一口气 如壮士赴死般,继续嗦去了。
“纪淮星??吃醋??你们………”
独自陷入回忆的人惆怅思绪还未发散完,就听到这一出,心口像被人捅了个窟窿…
他无意识地又摸出一根烟,点燃。
内心明知道答案,却又莫名其妙期待着。
可这些顾惜都不知道,她嘴一咧,大大咧咧道:“昂~~他喜欢吃。哈哈哈”
“你们在一起?了?”
“昂~~诶??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挂~~”听到顾惜的话,陈浩羽吓一跳,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说
:“蔡欣怡把我以前出车祸的事抖出来了,利用舆论企图压垮我。现在我爸把我手上剩余不多的东西都拿走赔偿别人,还勒令我出国,再也不要回来。”
“车祸??”顾惜茫然。
“嗯~~我要走了。有个事,我想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