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派？”墨渊眉毛微挑，他还没听过这个新名词。
杨素晴就更别说了，她本身不是天宫学府的人，自然没有比墨渊更了解。
“你说的另一派，是个什么东西？”
见墨渊提问，右边的男子显然一怔：“你不知道？还是说，你并不是天宫学府的人？”
“我确实是天宫学府的人，只不过我是新生。”
“那就对了。”男子松了口气，“党派之争，早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要是知道，我反倒要怀疑你了。”
“十年前……你……你十年前就已经加入天宫学府了？”墨渊有些狐疑。
十年前加入天宫学府，说什么都已经毕业了啊，怎么现在还是天宫学府的人？
“我何止是十年前，比十年前可还更早。”男子有些随意道，“我叫冀月白，一名三阶学者。哼……看你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了。”
“你们可能会好奇，我十几年前加入天宫学府，怎么现在还没突破四阶？”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为什么天宫学府会可以卡住三阶升四阶的道路？”
“什么意思？”杨素晴和墨渊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如果游戏失败，他们最多是在这里等一段时间，然后游戏就能再次开始。可有些秘密，不是下次还会有的。
“你们一个是门外汉，一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后续道路怎么走，我怎么跟你们说？”冀月白嗤笑道，“天宫学府的学者就是一个陷阱，越是纯粹的学者，越是难以晋升四阶，只有那些变种的学者能开放通道。这么多年了，我到处寻找突破的契机，可到头来却发现，三阶升四阶必须通过天宫学府的道路，其它道路都没有任何作用。”
墨渊眉毛一凝：“你的意思是说，天宫学府掌握了学者晋升的通道。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掌握的吗？”
“岁月史书。”冀月白无奈摊手，“说这些，你们应该都听不懂，那我就不介意多说一点。所有学者通往四阶都需要点化，传统的晋升方案是由高等阶学者来点化低等阶学者，但这样太麻烦太麻烦，所以天宫学府会利用岁月史书。”
“岁月史书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我不知道，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岁月史书可以替代高等阶学者来点化低等阶学者，从而实现批量生产学者。”
“只不过岁月史书早在十年前就神秘消失了，没有人知道那本书去了哪里，所以，批量生产学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等等！”墨渊听到这里，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天宫学府高等接学者这么多，一个个点化也不麻烦吧？”
冀月白忽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一个劲大笑：“哈哈哈……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啊！”
所有人都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冀月白猖狂大笑的样子。
吉恩若有所思站起身，来到墨渊身旁：“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可以说来听听。”
墨渊和杨素晴同时回头，眼神瞪向吉恩。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们两个竟然会合作。”吉恩意味深长地笑了，竟然回到自己椅子坐下。
很快，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任务当中，冀月白才缓缓地，低声开口：“你们不会觉得，天宫学府的高层都是学者吧？”
“天宫学府高层……难道不是学者？”墨渊眼神一凝，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冀月白这么说，这意味着其它学院是正常的。骑士学院的高层是骑士，法师学院的高层是法师，那天宫学府的高层……
墨渊想到了真理之眼和觉醒之眼，艾琳，刘院长……
这几个人，好像都不是学者。
再往后想想，一个诡异的问题被墨渊发现了：高层，哪些人是学者？
没有一个人！
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墨渊只感觉毛骨悚然，脊背透凉。
这个问题这么明显，为什么他之前就没有想到？
为什么和他提起这个问题的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不对，有学者！
墨渊猛然想到已经死去的徐老师，他就是一个高阶学者，可问题是，他已经背叛了天宫学府，去了贪婪神教……
难道……
墨渊眼角筋不断抽搐，越来越感觉问题有些严重了。
“另一派，你刚才说的另一派是什么意思？”杨素晴在此刻开口了，她问的问题再一次提起了墨渊的兴趣。
冀月白说得再好，说得再多有意义的话题都没有用，现在的关键不是解决天宫学府的事情，现在的关键是：冀月白，是不是卧底？
“另一派自然就是表面意思。在对待末世预言上，天宫学府有两派。激进派，保守派。激进派是由非纯粹学者组成算是天宫学府的主脉，而另一派是由学者组成，算是旁支。”
“另一派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了一些事，他们就允许我踏入四阶。但我没想到，我现在甚至连怎么和他们碰面都不知道了，前几年在边陲之地游荡，莫名其妙被抓了进来所以，就还存在这里。”
墨渊总感觉冀月白这话里话外都有问题，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直到冀月白说他是前几年进来的时候，墨渊才猛然反应过来。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想到了整栋楼的食物。
所有的食物都被红色的暴食气息污染了，之前遇到的中年男子和猥琐男他们只是被暴食气息初步污染，肚子就好似孕妇一般高高隆起。
可面前的冀月白不仅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如果不是墨渊的利用子体，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大脑已经被暴食气息污染到很深的地步。
想到这里，墨渊忽然伸出右手，稳稳落到冀月白肩膀上。
“你……你干什么？”冀月白不自觉后退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很害怕身体被碰到。
墨渊入手之际，【鬼手】的能力发动。
隐约间，墨渊抓到了东西，那感觉很软，好像是一根绳子，又好像不是。
墨渊，顿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