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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簪子……是……是饵……”

“……她……要的……是……你……”

李老丈最后那几个字,如同带着倒钩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昭焕的脑海里,炸开一片刺骨的寒意和翻江倒海般的惊疑。

他要的是我?!

秦臻……或者说,现在这个占据了秦臻身体,还融合了千年怨灵的“她”,费尽心机,搅动风雨,难道最终的目标不是那威力无穷的墨玉噬魂簪,而是……我林昭焕?

这算什么?买椟还珠的骨灰级玩家?还是说,我这颗“珠”比那破簪子还值钱?

林昭焕只觉得荒谬绝伦,但心底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却在告诉他,李老丈临死前爆发出的那种极度惊恐和急切,不像是在胡言乱语。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剧痛难忍、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肩。难道和这旧伤有关?和当年那件事有关?和秦臻……我们之间的恩怨有关?

无数念头如同乱麻般缠绕,几乎要将他本就因伤势和失血而昏沉的脑袋给撑爆。

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内心的惊涛骇浪。

在那位自称云阳子的老道士和旁边惊魂未定的苏晴看来,林昭焕只是在听到李老丈的“遗言”后,露出了瞬间的愕然和悲悯,随即化为对老者逝去的惋惜和对自身处境的苦涩。

“李老丈……!”云阳子道长探了探老者的鼻息,又搭了搭脉门,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唉,老丈一生守护陵寝,兢兢业业,没想到竟遭此横祸……魂归太虚,无量天尊。”

他松开手,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项目部方向,眼神凝重如水:“李老丈临终之言,虽有些……匪夷所思,但或许也并非空穴来风。那邪物……恐怕比贫道预想的还要棘手!此地阴煞之气仍在不断攀升,绝非善地!”

林昭焕强忍着剧痛,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

“林昭焕!”苏晴连忙再次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虚弱和滚烫的温度(失血和伤口发炎的迹象),眼眶又红了,“你伤得太重了!”

“多谢道长援手。”林昭焕靠在苏晴身上,喘着粗气,对云阳子拱了拱那只还能动的左手,脸上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若非道长及时出手,晚辈恐怕……唉,李老丈临终前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道长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他故意将李老丈的话定性为“胡言乱语”,是为了麻痹可能存在的“敌人”,也是为了试探云阳子的反应。

云阳子闻言,深深地看了林昭焕一眼,那目光似乎带着几分探究,但很快便化为一片了然和慈和:“林小友说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友肩上这伤……”他目光落在林昭焕那血肉模糊、骨头都可能碎了的右肩,“乃是中了极阴寒的尸煞之力,若不及时驱除,恐伤及根本,甚至……侵入心脉,那就麻烦了。”

他略一沉吟,道:“也罢,贫道先护送二位离开此地。工地西北角,靠近渭河故道的地方,有一处废弃的旧河神庙,虽然破败,但尚存一丝微弱的神力庇护,煞气稍减,可以暂时落脚。待安顿好二位,贫道再设法回来……牵制那邪物。”

“有劳道长了。”林昭焕心中念头急转。

西北角?靠近渭河故道?废弃河神庙?

听起来像是个合理的选择。河神属水,水能克火(煞气某种程度上属火性),神庙自带正气场,废弃也意味着人迹罕至,方便隐藏。

但……会不会太“合理”了?

林昭焕心里那个小小的警惕雷达又开始“嘀嘀”作响。不过眼下,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右肩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再不处理,真可能落下永久残疾甚至小命不保。苏晴也受了伤,需要安全的环境。

“那就……全凭道长安排了。”林昭焕做出一副虚弱不堪、只能任人摆布的样子。

“好。”云阳子点点头,不再多言。他先是走到那具“工人行尸”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箓贴在了行尸的额头上。只见那行尸的身体迅速变得干瘪、萎缩,最后化为一滩腥臭的黑水,渗入了泥土之中。

“此地煞气过重,尸身若不及时处理,恐再生变故。”云阳子解释了一句。

林昭焕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和那符箓的效力,心中暗凛。这位云阳子道长,确实有几分真本事。至少,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江湖骗子强太多了。

但有本事,不代表就一定可信。

随后,云阳子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伸出双手,一手搭在林昭焕的左臂,一手轻轻扶住他的后腰。

“林小友,得罪了。”

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林昭焕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然被老道士半搀半提地带了起来。同时,一股暖洋洋的气流顺着老道士的手掌传入他体内,暂时缓解了他右肩的部分剧痛,也让他混乱的气血稍稍平复了一些。

“道长好功力。”林昭焕由衷地赞了一句(这次倒不是装的)。

“些许搬运内息之法,不足挂齿。”云阳子微微一笑,又对苏晴道,“女施主,跟紧贫道,切莫走散。这工地里,可不太平。”

苏晴忍着胳膊的疼痛,用力点了点头。

于是,在这诡异的月色下,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搀扶着一个身受重伤、脸色惨白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一个胳膊受伤、惊魂未定的姑娘,三人如同夜色中的孤魂,开始朝着工地西北角那片更加黑暗、更加荒凉的区域移动。

离开临时仓库区域后,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破败和混乱。

随处可见倾倒的建材、废弃的机械,以及挖到一半、如同张开巨口的深坑。空气中弥漫的阴煞之气更加浓郁,甚至能看到一些淡淡的、扭曲的黑影在黑暗的角落里飘荡、窥视。

云阳子道长一手搀扶着林昭焕,另一只手则不断挥动着拂尘。那拂尘看似普通,但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股无形的劲风,将靠近的黑影驱散,或者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将一些凝聚得比较实的煞气打散。

他的脚步看似不快,却总能巧妙地避开地上的障碍和那些煞气特别浓郁的区域。他走的路线歪歪扭扭,看似毫无规律,但在林昭焕眼中,却隐隐暗合了某种步罡踏斗的韵律,似乎是在借用残存的地气和星光来规避危险。

林昭焕心中暗暗点头。这位云阳子,确实是行家。但越是这样,他心里的疑虑反而越重。

一个如此厉害的正道高人,恰好在这个时候路过?恰好救了被伪装者陷害的守陵人?又恰好撞见他们被追杀?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

而且,从刚才到现在,云阳子虽然表现得慈和关切,但林昭焕总觉得他那双看似平和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他问的问题,看似随意,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那墨玉簪和那个“神秘女子”(秦臻)身上引。

“林小友,依你之见,那女子夺舍怨灵之后,为何没有立刻追杀你们?反而像是……在等什么?”云阳子一边走,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林昭焕心中一动,脸上却露出苦涩和茫然:“晚辈也不清楚。或许……或许是她刚刚夺舍,力量还不稳定?又或者……她觉得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顿了顿,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晚辈现在只觉得头晕眼花,右边身子都快没知觉了,实在没力气想那么多了。”

他巧妙地避开了李老丈那句“她要的是你”的猜测,将对方的行为归结为常见的反派心理。

“嗯,小友说得也有道理。”云阳子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但林昭焕用眼角余光瞥见,老道士的眉头似乎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有问题!林昭焕心中更加肯定。

他不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云阳子,一边暗中运转师门传下的疗伤心法,试图稳住伤势,一边用左眼悄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和云阳子的一举一动。

他注意到,云阳子挥动拂尘驱散煞气的手法非常娴熟,但似乎……过于娴熟了,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流畅感?而且,他驱散的那些煞气和黑影,都只是最低级的游魂和能量凝聚体,对于真正潜藏在暗处、可能更危险的东西,他似乎视而不见,或者说……有意避开?

还有他的脚步,虽然暗合步罡踏斗,但似乎总是在某些特定的方位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一些,或者落脚的力度稍重一些?像是在……留下某种标记?

林昭焕越看越心惊。这位云阳子道长,恐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救自己和苏晴,或许是真的,但目的……绝对不单纯!

难道……他和秦臻是一伙的?!

这个念头让林昭焕后背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们是一伙的,秦臻刚才在办公室里就没必要演那出戏,可以直接和云阳子联手拿下他。而且,云阳子刚才出手击杀那“工人行尸”,救了苏晴,也不像是装的。

除非……他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或者,云阳子有他自己的图谋?

林昭焕只觉得头更痛了。这长安城的水,真是深不见底,一个坑接着一个坑。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前方出现了一片更加茂密的芦苇荡,隐约能听到潺潺的水声。空气中的土腥味也渐渐被一股湿润的水汽取代。

“快到了。”云阳子说道,“前面就是渭河故道了。那座河神庙就在芦苇荡深处。”

穿过半人高的芦苇荡,果然看到一条不算宽阔、但水流颇为湍急的河流故道。河岸边,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庙宇孤零零地矗立在月光下。

那庙宇真的很小,只有一间正殿,红色的墙皮早已剥落大半,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石。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几根枯草在风中摇曳。庙门更是只剩下一半,斜斜地挂在那里。门口的石阶上布满了青苔。

虽然破败,但这小庙却奇异地给人一种宁静、肃穆之感。周围浓郁的阴煞之气到了这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隔绝了,变得稀薄了许多。庙宇上方,似乎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微弱的白色神光缭绕。

“就是这里了。”云阳子松开搀扶着林昭焕的手,“此庙虽废弃多年,但当年建造时选址极佳,正处在一条微弱水脉的节点上,又曾受过香火供奉,尚存一丝神力。在此处调息,可暂时不受外界邪祟侵扰。”

他率先走进庙门,拂尘一扫,卷起一阵灰尘。

庙内更是简陋。正中央的神台上空空如也,原本供奉的河神像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壁画,依稀能看出是描绘河神治水、百姓祭祀的场景。地上堆积着厚厚的尘土和一些枯枝败叶。

“条件简陋,二位将就一下。”云阳子说着,走到神台前,从怀里掏出三炷香,用火折子点燃,恭恭敬敬地对着空无一物的神台拜了三拜,将香插在了一个破损的香炉里。

“此地河神虽已离去,但灵性尚存。敬他一敬,借地暂歇,也是应有之礼。”他解释道。

林昭焕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疑虑稍减。敬神拜佛,这是正道玄门的基本素养。如果他是邪魔外道,应该不会多此一举。

云阳子拜完神,转过身来,对林昭焕道:“林小友,你这伤势不能再拖了。贫道这里有些师门传下的金疮药和疗伤丹,或许能帮你稳住伤情,驱除尸煞。”

说着,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和一个白色的小玉瓶。

“青瓶里是外敷的金疮药,白色玉瓶里是内服的‘回春丹’,每日一粒即可。”

林昭焕看着那两个瓶子,尤其是那个白色玉瓶,心里的警惕又提了起来。丹药这种东西,最容易做手脚。

但他现在伤势沉重,不处理不行。而且,如果云阳子真想害他,刚才有的是机会,不必等到现在。

“多谢道长厚赐。”林昭焕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看向苏晴,“苏晴,你胳膊上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苏晴的胳膊被那黑色气箭擦伤,伤口虽然不深,但流了不少血,而且伤口边缘隐隐发黑,显然也沾染了煞气。

“女施主这伤,用金疮药敷上即可。”云阳子将青瓷瓶递给苏晴,“此药有拔毒生肌之效。”

苏晴接过药瓶,低声道谢。

林昭焕这才接过那白色玉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混合着奇异的丹香扑鼻而来,闻之令人精神一振。从气味上判断,似乎并无不妥。

他倒出一粒鸽子蛋大小、色泽淡黄的丹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仰头,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下,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右肩那如同冰锥刺骨般的剧痛,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而且体内那股因为强行催发力量而亏空的虚弱感,也得到了一丝补充。

“好药!”林昭焕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这“回春丹”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林小友谬赞了。”云阳子微微一笑,“此丹药性平和,重在培本固元,驱邪扶正。你肩骨受损,尸煞入体,还需静养,并辅以针灸推拿,方能痊愈。”

他又看向林昭焕的右肩伤口:“这外伤也需处理。贫道这里还有些干净的布条,帮你包扎一下?”

林昭焕这次没有拒绝。他自己现在右手完全动不了,左手也不方便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

云阳子让林昭焕靠墙坐好,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他先是用清水(不知从哪里取来的)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将青瓷瓶里的金疮药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那药粉一接触伤口,便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一股黑气被逼了出来,伤口流血的速度也明显减缓了。

最后,他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显然精通此道。

林昭焕感受着右肩传来的清凉感和疼痛的缓解,心中对云阳子的戒备,不由自主地又放松了几分。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处理完林昭焕的伤,云阳子又指导苏晴自己敷药包扎。苏晴的伤势较轻,很快也处理好了。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忙碌了大半夜,又经历了生死逃亡,两人都是身心俱疲。尤其是林昭焕,失血加上重伤,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好了,此地暂时安全。你们先在此处歇息片刻,调养精神。”云阳子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工地深处,“贫道得去看看情况了。那邪物融合怨灵,又得了新宿主,恐怕正在稳固力量。若让它彻底功成,后患无穷!”

“道长……”林昭焕想说些什么,比如提醒他秦……那个女子的危险,或者询问他是否有把握。

但云阳子只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降妖伏魔,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二位安心在此等候,若天亮后贫道还未归来……”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一切自有天数。保重!”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破庙,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晨曦微露的芦苇荡中。

庙内,只剩下林昭焕和苏晴两人,以及那三炷即将燃尽的残香。

林昭焕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云阳子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一切自有天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在交代后事?还是说……另有深意?

李老丈临死前那句“簪子是饵,她要的是你”,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盘旋。

秦臻……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费尽心机,不惜动用蚀魂蛊控制守陵人,挖掘镇物(虽然可能挖错了或者没挖到核心,反而让墨玉簪现世),布置邪术,操控行尸,最终目的是夺取墨玉簪和怨灵的力量,但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对付我?

我是该荣幸呢,还是该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昭焕苦中作乐地想,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林昭焕,你……还好吗?”苏晴挪到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紧锁的眉头,担忧地问。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之前的惊吓还没完全平复。

林昭焕转过头,看着她沾着灰尘和血迹却依旧清丽的脸庞,以及那双写满关切的眸子,心中一暖,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死不了。”他咧嘴笑了笑,试图让她安心,“就是……右胳膊估计得歇一阵子了。可惜了,本来还想请苏大顾问吃顿正宗的西安泡馍呢。”

苏晴被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眼眶却更红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她说着,声音又带上了哭腔,伸手想碰碰他的伤口,又怕弄疼他,手停在了半空。

“没事了,都过去了。”林昭焕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和轻颤,“至少,我们现在暂时安全了。”

“嗯……”苏晴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她看着林昭焕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眼中那故作轻松背后隐藏的疲惫和痛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总是带着几分神秘、几分散漫,关键时刻却又能豁出性命保护她的男人,让她感到无比的心疼和……依赖。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破败的河神庙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外面隐约的风声。

林昭焕闭上眼睛,默默运转内息,感受着体内“回春丹”的药力缓缓化开,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秦臻的目标是我。

簪子是饵。

云阳子道长是敌是友?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必须尽快恢复一些行动力,至少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对了,罗盘!

他用左手艰难地从帆布包里再次掏出那方“玄龙”罗盘。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此刻罗盘的磁针虽然不再疯狂旋转,但依旧在小幅度地、不规律地颤抖着,指向一个大致的南方。

但林昭焕的注意力不在磁针上,而是集中在罗盘内圈那些密密麻麻的刻度上。他的左眼瞳孔深处,八卦纹路再次缓缓亮起,虽然因为虚弱而光芒黯淡,但依旧能让他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视野中,罗盘的盘面仿佛变成了一面幽深的镜子,映照出此地微妙的气场流动。

河神庙本身确实笼罩在一层微弱的白色光晕中,如同一个气泡,将外界大部分的阴煞之气隔绝在外。

但……

林昭焕的眉头再次皱紧。

在那白色光晕的外围,他隐约看到,有几缕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丝线,如同蛛网般,缠绕在庙宇周围的虚空中!

这些灰色丝线……他之前在工地角落里看到的那个“五鬼运财反向局”的气息残留,似乎就是这种感觉!

难道……这里也被动过手脚了?!

是谁干的?秦臻?还是……云阳子?!

林昭焕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看来,这所谓的“安全之地”,恐怕也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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