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出现。”
萧青山顿觉不对：“你一幅画还没出手么？”
“没有啊，我在等亨利啊。”
“赶快出一幅！马上出！只要有三万块就行！”
“为什么？”
“亨利一定早就盯上你了，他这次不买画了，就暗中跟着你。你如果迟疑不决，他会起疑的。”
而鸽子的一举一动，全在亨利眼里。
就连她打电话都被偷听到了。
鸽子在一个小时内卖了两幅画，加起来七万块钱。
天色变黑，晚上七点钟，她回到住处。
没人跟踪自己，她一直观察着呢。
“萧青山，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卧底多年的人，经验应该很丰富了，还处处都需要萧青山这个外行人来提醒。
就她这脑子，跑哪儿当卧底都会被人干掉。
辛苦下了一盘棋，现在输了。
“唉……”
“你应该早点提醒我嘛。”
“你也是当卧底的，难道一言一行都需要我提醒你？你自己就不会随机应变么？”
亨利这次警觉了，不会露头，他会隐藏的更深。
萧青山不想废话，他把自己关在屋内，只想冷清下来。
对手已成惊弓之鸟，再要逼亨利露头，怕是难于登天。
而且亨利很可能已经知道萧青山来到了燕京。
“萧青山？开开门，吃饭了。”
“你自己吃吧。”
“喂，任务失败，我也很难受，我也不想这样，但你不能全怪我一个人啊，事先设计能天衣无缝的话，不会导致这样。”
“行行行，你全对！当我找错人了，行吧？”
事情过去第五天，鸽子临时有事离开。
谭家玲多次给萧青山发传呼，也找到了这儿。
她的身体好多了，能下地走路。
在她眼里，萧青山就不该找鸽子，那种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普尔的时候就得出结论，干嘛还得找她呢。
“青山，亨利八成知道你来燕京了，你想对付他，就得先把拳头给收回来，造成一个假象，让他觉得你没威胁了。”
“他会怕我？”
“他怕你，就像你怕他一样，鸽子跟你打电话，肯定是让他给听见了，所以他才选择放弃跟踪，哪怕白白损失六万块钱。他知道你想钓他，所以会防着你。”
论智商，谭家玲比鸽子高出好几个维度。
跟她一起商量事，萧青山才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
“青山，你得玩消失。”
“消失？”
“没错，要在报纸上登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方法可以多种多样，先打消亨利的顾虑。等两个月以后，你再出手。”
“两个月？”
“不能操之过急，得让这件事淡化，让他们把你给忘了。”
很中肯的建议。
萧青山好笑的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死呢？”
“枪杀、毒杀，都行，要见报，需要军警部门帮忙，你这个人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那些对手才会对你放松戒备。起初他们会怀疑有假，但五六十天下来，他们不信也得信。”
她真聪明，萧青山颇为开心。
这一计挺憋屈人的，不过管用就行了。
谭家玲忽然说：“许子清味道怎么样？”
“什么？”
“你不是跟她睡过么？浪不浪？”
咳。
那还用说么。
萧青山却不想提，装模作样的点烟。
“怎么了，你过去还跟我说，除了你老婆之外，你不会跟其他女人乱来，许子清有什么魔力，能让你卸下伪装。老实说，是不是很舒服？”
“能别提这件事么？”
一周后的早晨，萧青山中毒死亡的消息在燕京三家报社刊登出来。
凶手没查清，人死在一家宾馆里，验尸结果中，有情杀迹象，是跟某个女人去约会，而后惨死的。
亨利见到报纸，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大虾也说有假。
可他干嘛要这样做呢？
“萧青山死了？他……被谁杀的呢。”
普尔的人，还是南方的人，或者是燕京的某个人？
这小子树敌太多，早晚都是一个死。
大虾捏着报纸，两眼精光四射：“亨利先生，你觉得萧青山真的死了么？”
“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他跟警方一直有合作，没准这是个套，这段时间，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就有圈套等着你。”
“那你呢？”
“我不做生意，所以不会入圈套，也没人知道我在燕京。”
亨利兄弟在燕京是赚钱来的，不可能一直缩在壳里，总得想法子进货出货，刚被弄走了六万块钱，已经清楚是诈骗了。
他们自己看不出画的真假，重金从魔都聘请专家来看，这才知道是个大圈套。
损失的六万块，需要找补回来。
亨利告诉弟弟，这段时间不能露头，可能黑市上有不少便衣。
“哥，损失了几万块，我得进货啊。”
“我们被警方盯上了，你不知道啊？出了事怎么办。”
“警方又没证据，我们是正常的买卖交易。”
“少废话，一个月内，不许走货。”
时间过的漫长，萧青山度日如年，整天待在四合院内，人都麻了。
某日，鸽子回到这里，发现院内坐着谭家玲。
也不知怎的，鸽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你怎么来了？”
“萧青山在这儿，我就来了。”
“这是我家！”
“你家？房子好像不是你租的吧，你那点工资，租的起么？”
鸽子大步流星走来：“请你马上离开！”
哟，脾气不小。
谭家玲是人精，她一看鸽子的反应，就懂这小妮子的想法。
“你喜欢他。”
“胡说！”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么，你就说我胡说。”
还能是谁，肯定是萧青山啊！
鸽子紧张到脸红，完全控制不住，她小心的张望一圈，也没见萧青山在。
“谭家玲，你自己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你身上还有案底呢，老实点！”
“我现在犯法了么？你说你不喜欢他，那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你！”
谭家玲轻蔑道：“丫头，萧青山不会喜欢你的，别天真了。”
“我懒得跟你啰嗦！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