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听到这话，也是一惊，他赶紧自查，这一看不得了，他那数十万年积累的厚厚功德，就剩下薄薄一层了，简直是十不存一，还因果缠身。
折颜周身魔气四溢，一副就要入魔的样子，东华和墨渊赶紧上前，给他输送仙力，安抚道:“你先冷静冷静。”
素锦心中冷笑，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牵扯自身，远古上神也崩不住。
她继续道:“折颜上神只是承担了部分因果，就损失了这么多功德，那白浅本人呢？”
“她进昆仑虚后，也没少闯过，这因果孽债就算有昆仑虚分摊，也只会越来越多，她又不爱修炼，所以她是怎么成为上仙，又怎么成为上神的呢？”
“墨渊上神的十七个弟子，都是各族的天之骄子，结果只有白浅成为了上神。就连天族也没有几个上神，可青丘呢，他们白家，除了白凤九，那是个个都是上神！”
众人齐刷刷看向白家几人，对啊，之前只当他们青丘是天道宠儿，可是再是天道宠儿，也不能越过龙族吧。
狐帝心慌不已，“我们夫妻也是远古上神，血脉自然不错，只是恰巧孩子们资质、运气都不错罢了”
素锦继续道:“是啊，远古上神，神仙修为越高，子嗣越是艰难，别人求一个孩子可能都求不来，怎么狐帝和狐后，就能一生生一串呢？”
众人也是纳闷，这个狐帝狐后，在远古战乱之时，也没怎么参战，哪里来的这么多功德。
素锦话锋一转:“狐帝？狐后？我差点忘了，这帝君不是只有身为天地共主的东华一人吗？天族的是天君，翼族的是翼君，怎么你们青丘的，就是狐帝了呢？”
“就连你那几个儿子也是帝君，一人占一荒，四海八荒，你们青丘独占五荒。”
素锦的话，在每个人耳边炸开，是啊，这个白止的野心都放到明面上了，他们怎么都忽略了呢。
东华几人，脸色也难看不已，亏他们还是远古时候，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呢，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狐帝见状，就要出手灭了素锦，结果被东华帝君拦住了，天族将领纷纷上前，将白家众人围了起来。
东华帝君道:“白止，别逼我现在就出手解决了你，素锦，你继续说。”
素锦走到夜华跟前:“夜华，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爱的是素素还是白浅？”
夜华心里隐隐不安，“有什么区别吗，她们是一个人。”
素锦问道:“真的是一个人吗？素素，天真善良，有点软弱却不柔弱，而白浅呢，她爱闯祸，任性自私又霸道，你觉得这是一个人吗？”
“白浅是个路痴还爱喝酒，可是素素并不路痴，也不爱喝酒哦，还有，素素喜欢鲜艳的颜色，而白浅喜欢青色，只是封印记忆而已，还能改变性格和喜好吗？”
白浅忍不住喊道:“当时我在历劫，失去了记忆，一个是凡人，一个是帝姬，自然不同。”
素锦不理白浅，只是对着夜华道:“所以你是发现了，却接受不了，而选择自欺欺人，还是移情别恋，喜欢上白浅了呢？”
夜华心慌不已，他觉得素锦接下来的话，他可能承受不了。
素锦悠悠道:“诛仙台，诛的是仙，我只是掉落一瞬，都伤了眼睛，双目失明。”
“你跳入诛仙台更是修为全失，差点丧命，就算有天君为你渡了半身修为，你都当了几十年木乃伊。”
“可是她白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反而一跃成了上神，那你说跳诛仙台时，死的又是谁呢？”
夜华踉跄后退，不，不可能，他的素素难道已经死了。
殿内众人也是惊讶不已，白浅身上还有别人吗？
结合素锦之前的话，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个神仙，是被困在白浅身体里的，且还身怀大量功德，众人齐刷刷看着素锦，等她解惑。
而墨渊，虽然没想清楚这人是谁，但是他和夜华一样，总感觉有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要发生了，不，应该说已经发生了。
素锦又对着墨渊道:“墨渊上神，你不是一直不收女弟子吗？虽然折颜将白浅幻化成男子的样子，但是这点手段，想必是瞒不过你吧，所以你为什么收了白浅做弟子呢？”
“而且还对她如此宠爱，为了她和瑶光上神比武，为了救她独闯大紫明宫，甚至为了她，在大战前夕挡上仙雷劫，就连封印东皇钟后，还留下话，让她等你。”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墨渊，又看看白浅，甚至一些知道前尘往事的远古神仙，盯着白浅的脸，仿佛明白了什么，又齐齐在内心鄙视墨渊。
墨渊看大家的眼神，就知道有些人已经猜到了，他觉得难以启齿，干脆沉默不言。
但是素锦没放过她，继续问道:“听说墨渊上神，以前有一个爱人，是魔族始祖少绾，所以你是也移情别恋，喜欢上白浅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墨渊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你想说什么？”
素锦道:“魔祖少绾可是天生神只，这世上怎么会存在与她相像之人呢，你就没怀疑过吗？”
“而且少绾是三大创世神之一，本就身负大功德，后来更是以涅盘之火烧毁若木之门，移人族于诸小世界中，使弱者得自生息，这可是不亚于创世的功德。”
“按理说少绾有如此大的功德，自当有一线生机的，可是几十万年过去了，为什么一点复活的征兆都没有呢？”
折颜这时候插话道:“这事怨我，我看白浅和少绾长得如此之像，便以为她是少绾转世，所以将她带去了昆仑虚。”
东华看着这俩人，在一旁翻了个大白眼，“你是不是忘了，少绾最讨厌狐狸了，她投胎也不可能投成狐狸。”
折颜心头一震，对啊，少绾最讨厌狐狸了，他之前为什么没怀疑过。
素锦很难忍住不吐槽他，“怎么哪里都有你插一手呢，整个一搅屎棍，你一个鸟族老祖宗，不管鸟族之人，天天给青丘狐狸当保姆，然后坑自己兄弟。”
折颜老脸一红，他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墨渊抬起猩红的双眼问道:“那少绾她，她还有没有机会？”
素锦摇了摇头，这诛仙台一跳，哪还有什么机会，何必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