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赵阳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之后便一个人出了门。
到了院子外面，刚好看到傻柱在前面走。
傻柱是食堂的学徒，他们上班比工人早一些，赵阳也是赶早，才能碰上他。
平时在院里，两人基本都见不着面。
赵阳追上去说：“傻柱，早啊。”
傻柱回头道：“赵阳，你这是？”
赵阳边走边说：“我这不是准备顶岗进厂嘛，这都过去好些天没信，就打算自己去问问。”
哦，傻柱点头一笑：“那正好，咱们一起。”
赵阳又问：“对了傻柱，你知道顶岗要办什么手续吗？”
傻柱沉思一下说：“嗯..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找人事科唐主任问问，他是分管这件事的。”
如今的傻柱也才十七岁，刚进轧钢厂没两年，不知道这些事很正常。
赵阳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是谁负责的就行。
不然轧钢厂那么大，进去两眼一抹黑，找谁都不知道。
而且现在的傻柱跟易中海没那么深的交情，跟他打探也不用担心传到易中海的耳里。
了解清楚厂里的人事架构，两人又闲聊起来。
“赵阳，听说你能徒手捕鱼，真的假的？”
“想学啊，我教你啊。”赵阳绘声绘色的比划起来。
“首先，你得先学会游泳，然后.....”
傻柱听完连连摇头：“算了，这太难了，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菜市场买一条。”
赵阳也就是信口胡说，就算真的按照他这么做了，也不一定能捕到鱼。
闲着也是闲着，吹牛谁不会啊。
就这么说着笑着，两人一路来到轧钢厂门口。
“等一下，你找哪位？”
临进门的时候，赵阳被门口的保卫科成员拦了下来。
五三年期间，四九城还存在许多坏分子，比如特务、偷鸡摸狗的人等等。
轧钢厂是国营大厂，管理自然严格。
赵阳上前说明自己的来意，可保卫科的同志还是挡在身前。
“你说你是来顶宋长青的岗位？”
“可是你姓赵，宋长青姓宋，你们什么关系啊？”
赵阳说：“我是他们家女婿。”
这人还是有些不信，又问：“有证明吗？”
两人都没结婚，哪来的证明。
关键时刻，还是傻柱上前道：：“同志，他真是宋家女婿，我们都住一个院的，你不信他，还不信我啊。”
看到傻柱，这人就放心了。
厂里虽然人多，但他认识傻柱，打菜的时候见过。
有人担保，保卫科的同志便不再为难，让两人进去了。
“谢了。”进门后赵阳拱手说了一句。
傻柱挥挥手：“客气啥，都是一个院的，改天有空一起喝两杯。”
接着他又指着一个方向说：“人事科就在那边，你顺着这边过去就行。”
说完，两人便各自分别。
赵阳顺着方向，很快就找到了人事科主任的办公室。
“咚咚咚！”
敲响房门：“进来。”
赵阳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秃头男人。
“您就是唐主任是吧，您好您好！”
唐主任伸出手，有些疑惑：“你是？”
赵阳自我介绍道：“我叫赵阳，是宋长青家属，这次过来是问问顶岗的事。”
他特意没说女婿这个名头，生怕又要什么证明。
反观唐主任，听到宋长青这个名字，语气瞬间变得责怪起来。
“你们怎么才来啊，都这么多天也不见信，我还以为你们家不要工作了。”
赵阳有些疑惑：“不是...我们院的一大爷不是来帮我们家问过吗，怎么能说是没信呢？”
一大爷？
赵阳立刻解释：“就是厂里的钳工易中海，他跟我们是一个院的。”
唐主任想起来了：“哦，你说易师傅啊，他啥时候找过我了？”
闻言，赵阳脸色一凝。
果然，易中海没这么好心。
表面上说着帮自己问，实际上什么行动都没有。
要是赵阳一直不来，说不定厂里真把工作给别人了。
赵阳也没当面揭穿，笑着挥手说：“没来算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正好您跟我说说，顶岗需要什么手续，啥时候能来上班。”
唐主任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他转身从身后的档案里面拿出一叠资料，然后找到宋长青。
“宋长青家属是吧。”
“提供身份信息，然后去街道开具证明，拿来我这里，你就可以上班了。”
听到这话，赵阳连连点头：“行，那我这就去办，到时候再来麻烦您。”
离开主任办公室，赵阳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来了，要不然指不定怎么被算计。
至于唐主任说的那些资料，身份信息自己身上带着，街道证明得跟赵秀芝一起去街道。
三步并作两步，赵阳很快回到了四合院。
“阳子哥，你回来了。”
刚一进门，宋铁就凑了上来。
赵秀芝上前问：“阳子，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阳点头说：“都问清楚了，只要提供一些证明，马上就能上班。”
赵秀芝笑道：“太好了，等了这么久，工作总算是下来了。”
闻言，赵阳忍不住冷笑：“婶子，可不是厂里要咱们等这么久，而是有人故意拖着。”
故意？
赵秀芝猜测道：“你是说一大爷？”
赵阳点头说：“嗯，易中海根本没去厂里问，我都问过厂里的唐主任了，他跟我说，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找过他。”
“我要是再不去，这工作说不定就给别人了。”
听到这话，赵秀芝怒不可遏。
“哼，这个老易，太不是东西了，亏我还对他感恩戴德，呸！”
宋铁跟着骂道：“完蛋玩意，小人行径。”
赵阳冷冷一笑：“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赵秀芝询问道：“阳子，你打算怎么做？”
赵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当即跟两人密谋起来。
........
很快，时间到了下午。
“铃铃铃！”
厂里的下班铃声响起，易中海从车间出来，径直朝着唐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身后，贾东旭喊道：“师傅，这事真没其他办法了吗，要不再想想？”
易中海转身白了一眼：“还怎么想？赵阳不走，这事拖着就没了意义，还不如给他们家做个好。”
“可是....”贾东旭还是不死心。
易中海打断说：“行了，钱我已经给你了，你抓紧给人退了去。”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赌博，腿都给你打断去。”
贾东旭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说下去。
两人各自分开，易中海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唐主任，他立刻上前招呼：“唐主任，先别急着走，我有事跟您说。”
唐主任回头道：“有事赶紧，我赶着回家。”
易中海也不废话：“就是宋长青家属顶岗上班的事，那边已经确定了，他们家找了个女婿....”
话还没说完，唐主任就打断道：“哦，这事上午有人跟我说了，你让他带好证明来找我就行。”
易中海一下子就懵了。
他不明白，谁来跟唐主任说了？
总不能是赵秀芝自己吧。
至于赵阳，他一个对轧钢厂一点都不熟悉的人，能进到厂里来？
还是说，赵秀芝又委托了其他人？
正打算继续询问的时候，唐主任已经走远了。
易中海连忙转身，快步朝着院里走去。
不管谁来说了，这个好人得他来做，要不然白忙活这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