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岳素淑的话，顾南栀有些发懵，诧异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岳素淑，满脸的疑惑，“打怪兽？”
岳素淑慈爱地笑着点了点头，牵着顾南栀的手，笑道:“走，栀栀，姥姥带你去看打怪兽。”
顾南栀愣愣地任由岳素淑拉着自己往浓浓白雾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浓浓的白雾弥漫在四周，顾南栀不知道外婆是怎么辨认方向的，似乎她不用看路，也知道怎么走。
跟在岳素淑身边，顾南栀有些困惑，“姥姥，这到底是你的梦，还是我的梦啊？”
岳素淑笑看着顾南栀，语气和蔼道:“只要栀栀想，这个梦既可以是你的梦，也可以是我的梦，也可以只是一场普通的梦。”
顾南栀听着这话，试图去理解话里的意思，却怎么都想不通，诚恳地摇了摇头，“姥姥，我听不太懂。”
岳素淑笑着揉了揉顾南栀的脑袋，“听不太懂那就先不想了，我们先去看打怪兽。”
“哦，好哦。”
顾南栀虽然不知道外婆口中的打怪兽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愿意听外婆的话。
岳素淑牵着顾南栀，穿过一片白雾。
渐渐地，眼前的白雾逐渐变得稀薄，视野中不再是一片纯白，其他绚丽的颜色映入眼帘，依稀还能听见不远处有激烈的打斗声响起。
顾南栀被岳素淑带着走近，很快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惊讶和茫然之色。
就在她们两人不远处，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正有人激烈地打斗着。
一人一怪物打斗着，更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和一个看不出模样，像是黑色的果冻，又像是黑色淤泥一般的东西打斗着。
至于两人之间的打斗，也不是顾南栀想象中互用技能的那种，真就是直白又简单的打斗。
他一拳，它一撞，他咬一口，它乱跳。
顾南栀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不能称之为正常打斗的画面，愣愣地看向旁边神色淡定的岳素淑，喃喃道:“姥姥，这都是……什么啊？”
顾南栀很确定，那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她并不认识。
至于另外一团黑漆漆、软趴趴的东西，她就更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岳素淑没有回答顾南栀的疑问，只是笑着问顾南栀，“栀栀想不想帮一帮那个少年？”
一人一怪物打斗间，顾南栀可以清楚地看到，每当那黑色的一团诡异东西碰到少年时，少年被碰到的皮肤上会出现像是被墨迹沾染的痕迹。
而那黑色的痕迹出现在少年的皮肤上时，少年脸上的表情总会露出些许痛苦之色。
同样地，被少年打到的那团黑色诡异东西也会发出哀嚎声，被打到的部位黑色会变浅。
顾南栀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直觉不希望那个少年输。
顾南栀扭头看向岳素淑，询问道:“可是姥姥，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他？”
岳素淑笑看着顾南栀，声音和蔼可亲，“这是栀栀的梦，一切都由栀栀决定，只要栀栀想，就可以用你心中所想去帮助那个少年。”
顾南栀看着不远处身上黑色的痕迹越来越多的少年，认真思考片刻，不太确定地闭上眼，进入冥想状态。
正与眼前的黑色诡异东西打得难舍难分的少年突然发觉自己像是洗了个澡一般舒适，皮肤上那些让他感到灼烧刺痛的黑色痕迹逐渐变浅，直至彻底消失。
身上的黑色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少年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站着的一老一少，没有任何犹豫，态度果决，动作干脆地冲向了黑色诡异。
顾南栀睁开眼，看清少年身上的痕迹消失之后，轻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道:“真的有用哎。”
颇觉好奇地看着少年和黑色诡异东西，顾南栀沉吟片刻，脑中有了新的想法，刚想继续帮助少年，蓦然脑袋一阵尖锐头痛，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岳素淑连忙抬手摸了摸顾南栀的脑袋，眉心紧拧，眼里满是担忧之色，“还是有些勉强了吗？”
思考之际，不远处的打斗停了下来。
准确来说，是那团黑色诡异暂时选择了避战，躲了起来，只怕它还会卷土重来。
少年走向岳素淑和顾南栀，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紧闭着双眼，神情有些痛苦的顾南栀，微抬了抬手。
手落在顾南栀头顶时，阵阵头痛散去。
顾南栀缓缓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少年，疑惑地开口问道:“我们认识吗？”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声音轻快道:“我认识你，但你并不认识我。”
顾南栀狐疑地看着少年，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书灵对不对？是我穿的这本书的书灵，对吧？”
少年一愣，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哦，我不是书灵哦。”
顾南栀好奇地看着少年，“你不是书灵？那你是什么？还有刚才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少年忍不住笑道:“前两个问题我暂时回答不了你，后面那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顾南栀听到这个答案，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要是这个少年毫不犹豫地告诉顾南栀，他的身份，她反而会更加警惕，对少年也愈发怀疑。
顾南栀看向笑容灿烂的俊俏小少年，问道:“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俊俏小少年思考片刻道:“你应该有所猜测，不是吗？”
顾南栀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少年，并不说话。
小少年见状笑了笑，并不藏私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刚才那团黑色的诡异东西，就是苏琳所绑定的那个系统。”
顾南栀听到这个回答，并不觉得意外。
反倒好奇地看着少年，询问道:“所以你也是系统？比苏琳那个系统更高一级的存在？”
少年闻言，撇了撇嘴，有些炸毛道:“瞎说！我才不是什么系统！我和它才不一样！我比它厉害多了！我和它不一样！”
顾南栀默默出声道:“比它厉害还能打不过对方？”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