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污染云!”
苏倾城的蛊笛自动跳到手中,笛音化作金色光盾笼罩药田,“方向是从东南亚来的,里面的污染因子……和玫瑰商会的不一样。”
祁钰的便携式检测仪突然炸开,碎片溅在醒神草上,叶片瞬间蜷曲成黑色。
“是新型的基因污染!能直接破坏植物的dNA链!”
他从背包里掏出净化弹,拉环拉开的瞬间,弹体却在手里融化了,“污染因子在吞噬中药成分!”
苏倾暮的玉佩突然腾空而起,冰蓝色光芒在药田上空织成光网。
紫黑色雾霭接触到光网,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但光网的颜色也在慢慢变淡,玉佩的灵力正在被消耗。
“孩子们!快进地洞!”
苗疆的族长吹响芦笙,药田边缘的石板突然翻转,露出通往地下避难所的阶梯。
那些孩子却抱着药苗不肯走,穿百褶裙的小姑娘把七叶一枝花塞进怀里,“老师说这是治蛇毒的药,不能丢……”
雾霭里突然钻出无数透明的藤蔓,像蛇一样缠向最近的吊脚楼。
苏倾城的蔷薇印记爆发出红光,笛音变得尖锐如刀,藤蔓被金光斩断的地方,流出绿色的汁液,落在地上烧出了白烟。
“是人为操控的污染植物!”
苏倾暮的蛇形剑插进泥土,冰蓝色灵力顺着剑刃蔓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冰缝,将藤蔓冻在原地。
“有人在改良玫瑰商会的技术,把污染因子和植物基因结合了!”
云层里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三架印着黑色蔷薇的飞机正在盘旋,机舱门打开的瞬间,无数黑色种子被撒向药田。
种子落地就发芽,长出的叶片上都长着眼睛,正死死盯着吊脚楼的方向。
“是东南亚的‘黑蔷薇组织’。”
沈墨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国际刑警刚截获他们的密电,说要毁掉所有灵泉滋养的土地。”
他的话音未落,最前面的黑色藤蔓突然炸开,绿色汁液溅在苏倾暮的衣袖上。
她低头时,看见布料正在慢慢透明,皮肤接触汁液的地方,浮现出网状的紫色纹路。
“姐姐!”
苏倾城扑过来按住她的手臂,蔷薇印记的金光渗入皮肤,紫色纹路退去的地方,留下了淡粉色的疤痕,“这污染能穿透灵力屏障!”
地洞里的孩子突然发出惊呼,苏倾暮转头时,看见地下避难所的石门正在融化。
黑色藤蔓像蚯蚓一样从石缝里钻进来,缠住了那个抱着七叶一枝花的小姑娘的脚踝。
“别动!”
苏倾暮的冰蓝色灵力顺着藤蔓逆流而上,在接触到藤蔓根部的瞬间。
突然泛起金光,小姑娘怀里的七叶一枝花正在发光,根茎的汁液顺着藤蔓,与灵力汇成了一股暖流。
黑色藤蔓在金光里迅速枯萎,叶片上的眼睛纷纷闭上。
苏倾暮看着掌心残留的金色汁液,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灵泉滋养的植物!它们的基因里有抗污染的因子!”
她抓起一把醒神草的种子撒向空中,玉佩的灵力包裹着种子,在雾霭里炸开成一片花海。
紫色雾霭遇到醒神草的花瓣,立刻化作透明的水珠,落在地上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祁钰!把所有的药苗都割下来!”
苏倾城的笛音变得欢快,金色光盾开始向外扩张,“用灵泉泉水浸泡,做成净化喷雾!”
苗疆的族人立刻行动起来,背着竹篓在药田里穿梭。
镰刀割过药草的地方,很快又冒出新的嫩芽,灵泉之果的根系正在修复土地,被污染的土壤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呼吸。
直升机突然开始坠落,机舱里传来惨叫。
苏倾暮抬头时,看见那些黑色蔷薇飞机的螺旋桨上,都缠着醒神草的藤蔓,是刚才撒出的种子在灵力催化下疯长的结果。
“黑蔷薇组织的基地在金三角。”
沈墨卿的声音终于清晰了,“国际刑警已经包围了那里,但他们的实验室里有种‘污染母株’,所有的污染植物都是从那里培育出来的。”
药田的雾霭渐渐散去,夕阳在云缝里露出金边。
穿百褶裙的小姑娘举着那株七叶一枝花跑过来,花朵已经重新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映着彩虹。“老师,它活过来了!”
苏倾暮接过花苗,根茎上的伤口正在自动愈合。
她突然想起父亲手札里的话:“灵泉的真谛,不是对抗黑暗,而是让光明在黑暗里也能生长。”
半个月后,金三角的热带雨林里,苏倾暮踩着腐烂的落叶,跟着沈墨卿的队伍向深处前进。
空气里弥漫着腐臭味,路边的树木都长着扭曲的枝干,叶片上的纹路像一张张哭泣的脸。
“污染母株就在前面的山洞里。”
沈墨卿拨开挡路的藤蔓,掌心的净化剂喷雾在滋滋作响,“照片显示,母株的根系已经蔓延了五平方公里,连地下河都被污染了。”
山洞的入口被一层肉色的薄膜封住,上面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正在有节奏地跳动。
苏倾城的蛊笛刚举起,薄膜突然裂开个口子,喷出的紫色雾气里,裹着无数黑色的种子,落地就长成了带刺的藤蔓。
“是陷阱!”
苏倾暮的冰墙及时竖起,藤蔓撞在冰面上,发出骨骼碎裂的声响,但冰层也布满了裂纹,“母株能感知到活人的气息!”
祁钰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容器,里面装着从苗疆药田取来的土壤。
“我提取了土壤里的灵泉菌群,或许能抑制母株的生长。”
他将土壤撒向薄膜的瞬间,那些血管状纹路突然暴涨,将土壤包裹成了黑色的球。
“菌群被吞噬了。”
苏倾暮的玉佩贴在薄膜上,冰蓝色光芒渗入的地方,薄膜开始结冰,但很快又被紫色雾气融化,“它在进化,能适应中药的净化成分。”
山洞里突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苏倾城的蔷薇印记泛起刺痛,她按住胸口蹲下。
“母株在呼唤它的‘孩子’……那些被污染的植物,都和它有精神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