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尖就要刺进去,沈初用力抽出手,剪刀从她手中脱落,“你个疯子!”
他笑了声,伸手将她拽入怀中,手捧过她略微苍白的脸颊,“恨我,那便恨着吧。沈初,是你选择嫁给我的,即便后悔了,你也得只能承受着。”
沈初瞳孔一缩,他凶狠地吻了下来。
她挣脱,霍津臣不顾腰腹拉扯到的伤口,反手将她拽回,推到了床上。
见她挣扎得厉害,霍津臣忍着伤口撕扯的痛,臂力收紧,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沈初,我不碰你。”
他没有下一步举动,沈初隐隐闻到了血腥味,朝他包裹着的绷带看去,新的绷带再次见血。
“沈初。”男人声音哑得厉害,“我很疼。”
她始终不看他,“你叫医生。”
“你不就是医生吗?”
她不说话。
他也没再说话。
良久,男人没了声音,要不是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她都以为他死了。
沈初从他怀里脱离,摁下护士铃。
片刻没有停留,离开了病房。
隔天,霍津臣醒来时,腰上的纱布换了新的,以为是沈初换的,唇角不着痕迹地上扬。
算她有良心。
李曼玉带着送餐的保姆进了屋,唯独不见她身影。
“她呢?”
“谁啊?”李曼玉明知故问,冷嗤,“沈初啊?她昨晚就走了,可没陪你。”
他眉头微微一皱。
“她也真是的,你昨晚伤口流血她都没管,要不是护士进来瞧了眼,你都要凉透了!”
霍津臣脸色沉了沉,“我的伤不是她处理的?”
李曼玉坐在一旁沙发,把包放下,“你还指望她给你处理伤口?她不要你命都不错了!”
他一语不发,眼底深处如黑夜般浓稠。
她倒是真的狠得下心。
李曼玉用遥控将餐桌挪到床边,想到什么,说,“你奶奶让医院停了闻楚的职。”
他淡淡嗯,“知道了。”
见儿子似乎没多关心闻楚的事,她也懒得再说。
…
闻楚被调停的事沈初也知道了,不过,她没心情关心这些事。她把沈母藏好的房本取出,遵循沈母生前联系好的买家,约中午见面。
对方是一对中年夫妇,想定居京城,但新房房价太贵,所以想找二手。
当初他们联系的是沈母,得知沈母有事不能来,来的是沈母的女儿,他们倒也愿意谈。
“沈小姐,房子上周你母亲带我们看过了,我听说是你们住了很多年的地方,而且这地段确实也好。你们真舍得三百万卖给我们吗?”
三百万的房子,在京城这地段,简直就是大便宜。
沈初垂眸,“我们着急出手,毕竟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着急出手?这…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是。”沈初看着他们,解释道,“这套房子是我父亲当年买下来的,我父亲走后,我亲戚一直觊觎房子产权。想尽办法非法占有。我跟我母亲别无他法,不想让房子落到他们手里,所以只能卖掉。”
二人恍然。
谈拢价格后,同意交易。
沈初与二人在餐厅告别,目送他们离去后,她刚要走,一个服务生拦住她,“女士,秦少邀你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