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指尖在澹台凝霜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把,鎏金冠冕下的暗金色眼眸泛起危险的涟漪:\"嗯,萧清胄在诏狱不太老实,一直想见霜儿。\"尾音拖得极长,带着帝王特有的压迫感,龙袍上蜿蜒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仿佛要活过来。
顾修寒与祁司礼对视一眼,默契地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萧夙朝身后。银白长发的神主倚着雕龙玉柱,玄色朝服下若隐若现的神纹透着冷冽;祁司礼则抱着双臂,铠甲缝隙间还沾着战场的硝烟,两人像两尊门神般盯着谢砚之。
谢砚之折扇一开一合,桃花眼满是疑惑:\"看我干嘛?\"话音刚落,就被顾修寒冷嗤打断。
\"诏狱,你管的。\"顾修寒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腰间的神纹令牌,银白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现在犯人不安分,狱首是不是该负点责?\"
萧夙朝闻言低笑出声,横在澹台凝霜腰间的手臂收紧,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澹台凝霜娇嗔着伏在他肩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痒,别挠我了,陨哥哥坏。\"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嗔怪,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帝王身上的沉水香,在暖帐中氤氲出暧昧的气息。
萧夙朝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暗金色眼眸却一瞬不瞬盯着她:\"霜儿想见他吗?\"话语里看似温柔,却藏着不容错辨的试探。
澹台凝霜猛地抬头,凤目里燃起熊熊怒火:\"想,强奸犯,我要看!\"想起那人犯下的罪行,她的指尖不自觉攥紧萧夙朝的衣摆,珍珠耳坠随着颤抖轻轻摇晃。
萧夙朝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看归看,看完不准找朕闹,更不准私自闹脾气。\"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在尾音处不自觉地放软。
澹台凝霜仰起脸,在他下巴轻轻蹭了蹭,以示应允。萧夙朝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转头望向殿外,声如洪钟:\"江陌残,传萧清胄。\"话音落下的瞬间,鎏金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不多时,江陌残押着萧清胄踏入殿内。萧清胄虽身着囚服,却依旧试图保持着高傲的姿态,直到看到榻上相拥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嫉妒。而萧夙朝搂着澹台凝霜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滔天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鎏金烛火在萧清胄踏入殿内的刹那骤然明灭,铁链拖曳的声响刺破凝滞的空气。当那道裹挟着腐臭血腥味的目光扫过榻上依偎的身影,澹台凝霜不自觉颤抖着往萧夙朝怀里缩去,珍珠步摇随着动作撞出细碎的惊惶:\"陨哥哥抱抱霜儿,他的眼神像要把我吃了。\"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战栗,指尖死死揪住萧夙朝胸前的金线蟠龙纹。
萧清胄突然仰头发出刺耳的大笑,囚服上斑驳的血迹随着剧烈抖动渗出诡异的暗红。他扯动着锁链逼近两步,喉间溢出的话语裹着毒蛇吐信般的阴毒:\"怎么?想起朕在位时如何疼你疼的下不了床了?\"腥腐气息随着话音扑面而来,\"不过滋味确实不错——\"他刻意拉长语调,浑浊的目光在澹台凝霜泛红的脸颊上肆意游走,\"在朕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声音够放浪,叫的一声比一声娇,那身段勾人的紧。\"
殿内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萧夙朝揽着她的手臂暴起青筋,暗金色眼眸泛起实质化的杀意。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剧烈摇晃,龙袍下的气场如海啸般翻涌,震得殿外檐角铜铃发出凄厉的长鸣。顾修寒下意识按住腰间神纹,祁司礼握刀的手已将玄铁刀柄攥得变形,唯有谢砚之折扇\"啪\"地甩开,挡住了半张抽搐的脸——他太清楚,萧夙朝一旦动怒,整个六界都要跟着颤栗。
澹台凝霜猛地从萧夙朝怀中抬起头,凤目里腾起两簇灼人的火焰。她攥紧萧夙朝胸前的龙纹锦缎借力起身,珍珠耳坠随着动作狠狠甩过脸颊,在皮肉上留下一道红痕:“强奸犯还好意思说?”尾音陡然拔高,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逼兄篡位、强占皇嫂,你这腌臜的灵魂连诏狱的血池都嫌脏!”
“腰不疼了?”萧夙朝修长的手指突然掐住她的腰窝,鎏金冠冕下的暗金色眼眸泛着危险的幽光。掌心传来的力度不轻不重,却让澹台凝霜瞬间软了身子,发间歪斜的步摇撞出凌乱的声响。
“疼!萧夙朝你欺负人!”她娇嗔着捶打他的胸膛,却被帝王反手扣住手腕按回软垫。暧昧的姿势引得殿内空气骤然升温,唯有萧清胄发出的嗤笑如淬毒的冰棱,刺破这旖旎的氛围。
“顶多是个鬼魂,哪算人了?”萧清胄扯动着镣铐向前挣了半步,囚服上的霉斑随着动作簌簌掉落,“机关算尽登上女帝之位,现在却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夜夜笙歌的贱人!”他的目光如毒蛇信子般扫过澹台凝霜泛红的眼角,“澹台凝霜,你当年是不是靠你的身子才把萧夙朝送上的帝位?”
殿外惊雷炸响,震得雕花窗棂嗡嗡作响。萧夙朝周身沉水香瞬间化作凛冽的杀气,龙袍下的蟒纹仿佛活物般扭曲盘桓。顾修寒的神纹在朝服下亮起刺目的白光,祁司礼的玄铁长刀已出鞘三寸,唯有谢砚之死死咬住下唇,折扇在掌心捏出细密的裂痕——他们太清楚,这几句话触碰到了帝王最禁忌的逆鳞。
萧夙朝缓缓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榻沿时带起一阵肃杀的风,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叮当作响,暗金色眼眸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直勾勾地剜向萧清胄:\"敢不敢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呢喃,却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为之凝固,连烛火都在这威压下瑟瑟发抖。
萧清胄却似疯魔了一般,猛地扯紧颈间锁链,脖颈处被勒出狰狞血痕也浑然不觉。他仰头狂笑,笑声里满是癫狂与怨毒:\"再说千遍万遍又怎样?她澹台凝霜就是靠卖身才登上的帝位!\"污秽的唾沫随着嘶吼飞溅在地砖上,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就在这时,澹台凝霜突然晃了晃手中的鎏金手机,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屏幕幽蓝的冷光映得她凤目流转生辉:\"录音了。\"她故意拖长尾音,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按神界律,侮辱神尊当罚天雷八十一,清胄哥哥,咱们青龙台见,拜拜。\"说完还俏皮地挥了挥手,发间的珍珠流苏跟着轻轻晃动。
顾修寒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银白长发下的耳尖微微发红,小声嘟囔:\"霜儿玩阴的。\"这话虽轻,却清晰地传进了众人耳中。
下一秒,澹台凝霜就委委屈屈地缩进萧夙朝怀里,指尖揪着他胸前的金线蟠龙纹,凤目蒙上一层水雾:\"陨哥哥,顾修寒说我玩阴的。\"尾音带着哭腔,发间茉莉香混着委屈的气息扑面而来,成功让帝王周身翻涌的杀意转向了某个神主。
萧夙朝长臂一揽将人圈得更紧,转头望向顾修寒时,暗金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幽光,周身威压如潮水般漫开:\"顾修寒,你很闲?\"鎏金冠冕下的眉眼冷得能结霜,吓得神主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玄玉冠上的流苏都跟着抖了抖。
顾修寒喉结剧烈滚动,玄色朝服下渗出细密冷汗,银白长发随着颤抖的脊背滑落肩头。他慌忙整了整歪斜的玄玉冠,声音比平日低了八度:\"没啊!\"神纹令牌在袖中硌得掌心生疼,却比不过帝王威压带来的窒息感。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澹台凝霜发间垂落的银丝,鎏金冠冕下暗金色眼眸翻涌着冷光,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如活物:\"那就是嫌命长了?\"话音未落,殿内温度骤降,祁司礼的铠甲发出细微的嗡鸣,谢砚之悄悄将折扇挡在脸前——他们太熟悉这阴鸷的语气,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是!没有!对不起!\"顾修寒连退三步,撞得身后玉柱上的蟠龙浮雕簌簌落灰。这位神界叱咤风云的神主此刻全然没了威严,玄色朝服下摆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神纹令牌险些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澹台凝霜趁机搂住萧夙朝劲瘦的腰肢,将脸颊贴在绣着金线蟠龙的龙袍上轻轻蹭了蹭。凤目蒙上氤氲水雾,珍珠步摇随着晃动垂落在帝王肩头:\"陨哥哥,人家腰疼。\"她故意放软声音,尾音带着撒娇的颤意,发间茉莉香混着委屈的气息,像春日里黏人的藤蔓般缠住帝王的心。
萧夙朝周身翻涌的杀意瞬间化作绕指柔,暗金色眼眸里泛起温柔的涟漪。他伸手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掌心覆上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揉捏:\"乖,朕给你揉。\"低沉的嗓音裹着宠溺,却在扫过顾修寒时骤然变冷,吓得神主再次往后缩了缩。
澹台凝霜突然从萧夙朝怀中仰起脸,凤目蒙上一层盈盈水光,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纤细的腰肢:\"还有哦,他还打霜儿七鞭外加一拳。\"尾音带着破碎的呜咽,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随着肩头的抽噎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哀戚。
萧夙朝周身的沉水香陡然变得凛冽刺骨,鎏金冠冕下的暗金色眼眸翻涌着滔天杀意。他缓缓转头望向阶下的萧清胄,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扭曲盘桓:\"夏栀栩!\"帝王的怒吼震得殿内琉璃瓦嗡嗡作响,\"取装有倒刺、三米长的硬鞭来!\"
\"遵旨!\"夏栀栩浑身一抖,匆忙转身时差点撞倒门边的鎏金鹤灯。他奔跑时衣袂带起的风扑灭了两盏烛火,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森然的阴影。
萧清胄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在青砖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哥!我不是故意打她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额角青筋暴起,\"我只是怀疑她背着我偷人!\"污秽的唾沫随着嘶吼飞溅在地砖上,却换不来帝王分毫动容。
萧夙朝猛地将澹台凝霜护在身后,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落案几上的奏折。他冰冷的目光如淬毒的箭矢,射向殿内众人:\"夏栀栩、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落霜、栀意、青篱!\"每念一个名字,殿内的气压便低上一分,\"朕将你们留在霜儿身边,竟还让她挨打?\"帝王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退下后通通滚去慎刑司领罚!\"
顾修寒银白长发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玄玉冠上的流苏簌簌发抖;祁司礼的玄铁长刀在鞘中发出不安的嗡鸣;谢砚之攥着折扇的手微微发颤,指节泛白。而宫女们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哭声与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压抑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夏栀栩跌跌撞撞捧着檀木匣奔来,匣中三米长的硬鞭泛着森冷乌光,倒刺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寒芒。他双膝重重跪地,双手将匣子举过头顶时,连带着臂甲都在微微发颤:\"陛下,鞭子取来了!\"
澹台凝霜眼眸一亮,雪白指尖刚触到檀木匣边缘,就被一股带着沉水香的力道猛地拽入怀中。萧夙朝早已先她一步握住鞭柄,暗金色眼眸满是责备:\"有倒刺,没消毒,扎着了如何是好?\"他揽着她的手臂收紧,龙袍下摆自然而然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好吧...\"澹台凝霜委屈地撇了撇嘴,指尖无意识揪着萧夙朝胸前的金线,\"谪御扇还在他那呢。\"尾音带着撒娇的拖腔,凤目湿漉漉地望向阶下狼狈的萧清胄。
祁司礼立刻会意,玄铁长刀出鞘的寒光惊得众人屏息。他大步上前,皮靴踏碎满地阴影,在萧清胄惊恐的目光中,利落地抽出他腰间嵌着明珠的宝扇。扇骨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祁司礼单膝跪地将扇子呈上时,扇面的青竹图还沾着些许血迹。
\"鞭子提前浸过黑狗血。\"萧夙朝把玩着鞭梢,任由倒刺勾住龙袍金线,忽然垂眸望向怀中的人,语气里带着危险的蛊惑,\"你确定要拿鞭子?\"
澹台凝霜瞬间打了个寒颤,雪白小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发间茉莉香混着黑狗血的腥气:\"不确定,确定窝在被窝里。\"她闷声闷气的回答惹得帝王轻笑,头顶传来的震动惊飞了梁间栖着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里,萧清胄绝望的哀嚎也随之响起。
祁司礼浑身玄甲泛着冷光,单膝跪地将谪御扇横递而出,玄铁面具下的声音如出鞘寒刃:\"收好。\"鎏金扇骨在烛火下流转着神秘纹路,扇坠上的夜明珠却蒙着层暗红血渍。
澹台凝霜白玉般的指尖刚触到扇柄,锋利的扇刃突然泛起幽蓝光芒,在她掌心划出一道血痕。细密血珠渗出来的瞬间,谪御扇竟剧烈震颤,发出不甘的嗡鸣。
\"谪御扇已认我为主!\"萧清胄癫狂地大笑起来,锁链哗啦作响,囚服下渗出的血渍在青砖上晕开狰狞的花,\"就算你是原主又如何?\"他歪斜的冠冕下,眼神里满是扭曲的得意。
澹台凝霜冷笑一声,将滴血的指尖按在扇面玄纹上。殿内突然狂风大作,谪御扇爆发出刺目金光,扇骨上蛰伏的万鬼图竟活了过来,无数阴魂在光影中张牙舞爪。当最后一滴血渗入扇骨,金光骤然收敛,谪御扇温顺地悬浮在她掌心。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澹台凝霜甩了甩发丝,凤目漫不经心地扫过萧清胄惨白的脸,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本宫当年可是打服谪御扇,它心甘情愿臣服那日,你还在吃奶玩泥巴。\"她的声音甜腻如蜜,却透着骨子里的狠厉。
\"不可能!\"萧清胄踉跄着后退,撞得身后玉柱轰然作响。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倒刺的黑鞭破空而来,萧夙朝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鎏金冠冕下的眼神冷得能冻结万物。
澹台凝霜突然抬手接住鞭梢,指尖缠绕的黑雾与黑狗血在空气中炸开血色涟漪。她缓缓转头,嘴角勾起妖异的弧度,身后隐约浮现出万千鬼影:\"天纵奇才?萧清胄,我可不是什么端华帝姬康令颐——\"她的声音骤然拔高,震得殿内琉璃瓦簌簌作响,\"吾乃万鬼妖王澹台凝霜!\"
澹台凝霜倚在萧夙朝怀中,凤目掠过众人惊疑的神色,指尖轻轻摩挲着谪御扇上流转的鬼纹。烛火摇曳间,她发间珍珠步摇晃动出细碎流光,嗓音慵懒而漫不经心:\"我知道你们对我陨落重生有疑问。\"她忽然轻笑出声,尾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本宫上一世陨落时,恰逢康铧帝王康雍璟的皇后秦媛沂身怀康令颐,被断言一尸两命。\"
殿内一片死寂,唯有她清冷的声音继续回荡:\"那会儿本宫正在投胎,见她身世不错,父母恩爱,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她垂眸凝视着自己如玉的指尖,仿佛在回忆遥远的过往,\"秦媛沂活不下来,本宫便借腹重生,用灵力护着她多活了几年。她死后...\"说到此处,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本宫可是吩咐阿岳多照拂她的魂魄,待到找到合适的载体,便能以还阳术让她复活,许她与康雍璟长相厮守。\"
话音未落,她突然抬眼,凤目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萧清胄:\"少拿恶毒的眼神看本宫!\"她语气陡然转冷,周身阴气翻涌,\"康令颐的身子太弱,活不过满月,当年康雍璟可是对着本宫送他的信物,苦苦哀求!\"
萧夙朝长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暗金色眼眸扫过众人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知道这事。\"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龙袍下的手掌温柔地顺着她的脊背轻抚,像是在安抚一头随时可能发怒的小兽。
顾修寒银白长发下的眉头微皱,玄玉冠随着动作轻晃:\"那你还帮霜儿瞒着?\"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却在触及帝王森冷的目光时,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整个六界都知道。\"萧夙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发间的碎玉簪,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霸气,\"只不过,敢议论皇后的人...\"他的声音陡然变冷,\"都已经在九幽黄泉之下了。\"殿内温度骤降,烛火在这威压下明灭不定,众人只觉脊背发凉,再不敢多言。
谢砚之折扇\"啪\"地展开,桃花眼泛起八卦的笑意,扇面青竹图在烛火下摇晃:\"康雍璟知道真相后什么反应?他怎么说的?\"话音未落,顾修寒已抬手按住额头,银白长发下溢出一声认命的叹息——就知道这混不吝的家伙要问。
澹台凝霜歪头轻笑,凤目流转间烛火碎成星子,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他当场认本宫做女儿,还封阿岳为康铧异姓王。\"她指尖绕着萧夙朝胸前的金线,语气带着几分促狭,\"既能得到我与阿岳的助力,又不必付出分毫,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哦哦...\"谢砚之若有所思地点头,折扇突然停在半空,\"不对啊!你的灵力没被天元鼎炼化?\"他的声音拔高几分,惊得梁间夜枭扑棱棱乱飞,\"那可是能吞尽六界神力的至宝!\"
\"天元鼎能奈我何?\"澹台凝霜扬起下巴,周身阴气化作黑雾缠绕谪御扇,扇面万鬼图发出森然嗡鸣,\"不过是件认主的器物,真当本宫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眼尾微挑,妖异的弧度让帝王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谢砚之折扇重重敲在掌心,突然凑上前:\"可你与朝哥每世相遇,都保留上一世记忆,按理说亮明身份就行,怎么还绕这么大一圈?\"他的桃花眼满是疑惑,却在触及萧夙朝意味深长的眼神时,猛地顿住。
\"做给天帝看的。\"澹台凝霜指尖划过谪御扇锋利的扇刃,血珠渗出的瞬间被黑雾吞噬,\"他总觉得能算计本宫,那便让他多做会儿美梦。\"她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凤目映着摇曳烛火,宛如深渊中苏醒的恶鬼。
祁司礼的玄铁长刀突然发出清越鸣响,铠甲缝隙间渗出点点寒星:\"阴谋论?霜儿的网都快收紧了,天帝还在补天宫窟窿。\"他冷哼一声,护腕上的饕餮纹随着动作泛着冷光。
萧夙朝慵懒地倚在软垫上,龙袍下摆垂落的金线蟒纹蜿蜒如活物,暗金色眼眸闪过狡黠的光:\"情有可原。\"他伸手将澹台凝霜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毕竟朕与霜儿前两年刚把天界砸成废墟,他修补得慢些也正常。\"话音未落,殿内响起顾修寒压抑的闷笑,谢砚之的折扇差点又掉在地上。
澹台凝霜突然轻拍萧夙朝的胸膛,凤目含着嗔怪的笑意:\"跑题了。\"她指尖点了点帝王胸前的蟠龙纹,发间茉莉香混着殿内沉水香氤氲开来,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在烛光下晃出细碎流光,\"正事还没了结呢。\"
萧夙朝低笑出声,暗金色眼眸掠过阶下狼狈的萧清胄,龙袍下的手臂将怀中的人又搂紧几分。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撞在他锁骨,发出清脆声响:\"哦哦,谢砚之愣着干嘛,赶紧去带上顾修寒。\"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尾音拖得极长,惊得殿外檐角铜铃无端作响。
谢砚之苦着脸合上折扇,桃花眼里写满生无可恋。他上前拽住萧清胄的锁链,用力之大直接将人拖得踉跄跪地:\"走吧您嘞!\"铁链在青砖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混着萧清胄不甘的咒骂。路过顾修寒时,他突然踹出一脚,靴底精准落在神主的玄色朝服下摆:\"赶紧的!别磨蹭!\"
顾修寒银白长发下的耳尖通红,被踹得一个趔趄。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神主此刻全无威严,玄玉冠歪到一边,狼狈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袖。祁司礼憋笑的闷咳混着铁链哗啦声,在殿内回荡,烛火摇曳间,三人跌跌撞撞往殿外走去,与榻上相拥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雕花木门在三人身后轰然闭合,谢砚之拖拽萧清胄的咒骂声渐远。萧夙朝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澹台凝霜腰间的软肉,暗金色眼眸忽而转向抱臂而立的祁司礼:\"司礼想问什么尽管问。\"鎏金冠冕下的目光似笑非笑,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如活物。
祁司礼的玄铁长刀轻叩铠甲,发出沉闷的嗡鸣。他微微皱眉,虎目里闪过疑惑:\"霜儿性格张扬这一点没引起天帝注意?\"殿内烛火摇曳,将他甲胄上的血痕映得忽明忽暗。
\"六界拢共七个帝王,帝王势大。\"萧夙朝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鼻尖蹭过她发顶,\"除了康雍璟康珺塬两兄弟,其他都是霜儿扶起来的。\"他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何况她还是女帝——同品阶的帝王见了她,都得行礼伺候。\"龙袍下摆扫过榻沿,带起一阵肃杀的风,\"除非天帝想被打进畜生道,否则动不得她一根发丝。\"
祁司礼抬手抚过护腕上的饕餮纹,铁甲缝隙间渗出细密冷汗:\"我没搞太懂品阶。\"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在帝王威压下,连铠甲碰撞声都显得小心翼翼。
\"这么说吧。\"萧夙朝修长的手指挑起澹台凝霜的下巴,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女人修炼万年,要比男人付出多得多。\"他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却在望向祁司礼时瞬间转冷,\"所以天道更偏爱女子。\"龙袍下的气场如实质铺开,\"朕这正一品宸曜帝,见了同品阶的绾华帝霜儿,都得自动降一品。\"他顿了顿,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至于萧太后,徒有虚名罢了。霜儿嫁入皇家,品阶不仅不变,反而更受天道眷顾——太后见了她,也得请安行礼。六界之中,唯以品阶修为论高下。\"
祁司礼喉结滚动,想起自家夫人时锦竹。他攥紧刀柄,铁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锦竹是正三品的阁主,我是正二品的帝君,这怎么论?\"
\"你俩同一品。\"萧夙朝漫不经心地回答,指尖把玩着澹台凝霜发间的碎玉簪。殿内突然陷入寂静,唯有烛火噼啪作响,将祁司礼恍然大悟的神情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