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着秦宓去找田望之了,怎么在家里。
秦刚一听,糟了,这是失心疯上来了。
想到先前失心疯恢复正常,是田望之给了秦夫人一巴掌之后,秦刚照葫芦画瓢,给了秦夫人一巴掌。
秦夫人站在原地,伸手捂住脸,看着秦刚:“刚才好像有人打我一巴掌……”
“没有,夫人记错了,你是一家之主,谁敢无缘无故地打你?”
秦夫人点点头:“我也觉得,可我的脸怎么感觉很疼?”
可不得疼,先前被田望之打了一巴掌,现在又被秦刚给打了,且都是打得同一侧,不疼才怪了。
秦宓不知道爹爹为何要打娘,但这和她没关系,也不多说,坐在椅子上想心事。
这时候,朱月英走进来:“姑父,姑母,厨房里需要买菜,铺子里不赊账……”
秦刚知道,这是要银子来了。
自从秦夫人失心疯,秦刚一直管家,此时,从袖袋里面拿出一块银子,说道:“先去药房抓一副堕胎药,剩下的银子买菜。”
一事不烦二主,现在朱月英负责厨房的事,秦刚觉得,与其让车夫去买堕胎药,不如朱月英去买。
一来朱月英是亲戚,属于自己人。
再就是,朱月英经常出门买东西,比车夫熟悉街上的药房。
朱月英接过银子,偷偷看了秦宓一眼,应声:“是。”
秦宓立马就火了:“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怀孕了。”
朱月英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外走,心中骂道,这才多长时间,又怀孕了,不要命了。
秦夫人这边说道:“好长时间没看到清儿,是不是出京办案去了?”
秦刚无语。
别说儿子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即便是在京城,自从容疏影来了之后,沈栖月对儿子不理不睬,沈思达给了他一巴掌之后,大理寺就没有把儿子当成是个正经官员看待,出京办案,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儿子。
但他不能这样说,只好说道:“清儿正忙着,忙完了,自然会来看你。”
远远跟着使团的秦世清,打了个喷嚏骂道:“那个该死的骂老子。”
这几天跟着使团,还别说,一路上愣是没花一文钱。
早知道这样,还费尽心思当什么官,直接当叫花子多省事。
饿了出去要饭,吃饱了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
虽然身份卑微,好在不用动脑子。
这样想着,走到一个山坡下,前面的使团已经在山坡上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秦世清四下里打探一番,不远处一个村子,准备进去碰碰运气。
拿着讨饭碗,手上拎着打狗棍,进了村子,就朝着村头一家高门大户走去。
到了大门外,大声喊道:“婶子大娘,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里面走出一位管家模样的,手上拿着一块饼子,正要给秦世清带走,见到秦世清脖子后面露出干干净净的皮肤,手上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把饼子放在秦世清的碗里。
秦世清也是真的饿了,拿起饼子,说了声谢谢就往嘴里塞。
三两口把饼子咽下去,刚要找点水喝,就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在地上。
等秦世清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吓得他差点再次晕厥。
八只大狼狗围着他,吐着舌头,下一瞬恐怕就敢冲上来撕碎他。
眼看着他要晕厥,先前给他饼子的男人笑眯眯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乔装打扮来我们府上?说实话,给你个痛快,不说实话,这几匹狼已经饿了三天,正等着你充饥呢。”
秦世清这才看清楚,眼前这几匹的眼珠子泛着绿光,不是狼还能是谁。
在边城的时候,秦世清见过草原上的狼,就是这种眼睛泛着绿光,吃人不吐骨头。
“娘啊!”惊叫一声,晕厥过去。
若说开始的晕厥是管家给他下药,现在就是真正的晕厥。
管家摇摇头,命人把几匹狼带下去,拎了一桶凉水,从秦世清头上浇下去,秦世清一个机灵,立马睁开眼。
看到管家,秦世清连忙叩头:“我就是个过路的,求求您放了我吧。”
“路过的?好人过路装作乞丐的样子?”管家冷声说道:“你别说你就是乞丐,乞丐身上能带着银票?”
管家抖了抖手上的银票,冷声说道:“怀里揣着五百两银票,跑我家门前讨饭来了,骗人骗到我们碧云山庄了。”
碧云山庄?
秦世清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说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只好叩头,说道:“实话给您说了吧,我是这次出使秦国使团的钦差沈栖月的丈夫秦世清,不放心妻子的安全,一路尾随而来,怕妻子发现,这才假扮乞丐的身份。您要是不信,这就把我送到使团那边。”
管家冷笑一声:“你是沈栖月的丈夫?那就太好了,把他关起来。”
秦世清:“不是,你们……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正愁着没法子对付沈栖月,你就送上门来。”
秦世清一听,赶紧大叫一声:“别呀,我和沈栖月不是一条心,我已经和容疏影兼祧两房了……”
管家顿了顿,摆摆手,命人把秦世清押回来。
萧绯夜和沈栖月正在用膳,莫寒回来报信,萧绯夜走到没人的地方,莫寒道:“报主子,后面跟着我们的那个乞丐,去了碧云山庄,被抓了进去,密谋之后,又给放了出来。”
“弄明白碧云山庄是什么来头了?”
“回主子,里面养着十几头狼,都是漠北草原上的品种,且里面的人长得身材高大魁梧,判断是漠北人。”
萧绯夜想了想,道:“我亲自走一趟,这里的安全,你来负责。”
“是。”莫寒应声。
萧绯夜换了服饰,带着一队黑甲卫士兵悄悄靠近碧云山庄。
沈栖月这边见萧绯夜没有回来,反而是莫寒留了下来,让问梅把莫寒找来。
“莫侍卫长,周大人呢?”
莫寒低着头,道:“大人说了,不让告诉县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