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见到凛尘，先是松了口气，跟着便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汇报。
“宫里头因为清澜殿的事，已经快把天给捅破了！皇帝老儿震怒，下了死命令彻查，禁军、皇城司、还有皇室那些见不得光的隐卫，几乎把京城掘地三尺，到处抓人，已经有不少小鱼小虾被当成替罪羊给咔嚓了。”
“太子和三皇子那边，现在是彻底撕破脸皮！太子一口咬定是三皇子贼喊捉贼，想独吞清澜公主的宝贝，结果玩脱了；三皇子则反咬太子嫉妒他与清澜公主走得近，痛下杀手，想断他臂助。两边的人马在暗地里已经干了好几架，各有损伤，朝堂上也是乌烟瘴气，互相攻讦。”
林凡顿了顿，神色凝重几分：“最关键的是，皇帝似乎对他们两边的说辞都不全信。他一方面乐于见到太子和三皇子互相牵制，另一方面，也在秘密调查那股出现在清澜殿的‘湮灭’力量的来源。据我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回报，皇帝已经开始怀疑，是否有第三方势力介入，想坐收渔翁之利。”
“凛府呢？”凛尘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叩击声。
“因为您之前‘重伤’的消息放出去及时，加上凛家一向不怎么掺和皇子间的争斗，所以暂时还在皇帝的观察名单边缘。不过，也并非高枕无忧，毕竟凛家在京城的体量摆在那儿，皇帝那老狐狸，疑心重得很。”
（老皇帝，倒也不算太糊涂。）
凛尘心中了然。
“京城里，最近可有新的‘人物’冒头？”凛尘试着调动系统，探测新的气运之子。
【叮！警告！检测到京城区域存在强大龙脉气运压制及皇宫特殊禁制干扰，系统探测功能受限，精度大幅下降，消耗增加！】
系统提示音冰冷。
凛尘皱眉，京城这水，果然深不见底。
（妈的，连系统都受影响，皇宫里头，怕是真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
即便如此，他还是成功潜回了京城。
在这戒备最森严的时刻，他重新蛰伏，等待最佳的狩猎时机。
林凡的汇报还在继续，将京城各方势力的最新动向、利益纠葛，以及一些隐秘的传闻，都一一呈报。
凛尘静静地听着，脑中飞速运转，将这些纷杂的信息抽丝剥茧，重新梳理。
京城这盘棋，因他的归来，已悄然落下新子。
风暴，才刚开始酝酿。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森然。
（这浑水，搅得还不够彻底啊。）
林凡的声音压得极低，密室内的空气都仿佛凝重了几分。
“少主，清澜殿那事儿之后，宫里头是彻底炸了锅。”
“皇帝老儿一开始是疯了似的要抓刺客，京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不少倒霉蛋被当成替罪羊给宰了。”
“可最近，风向有点变了。”
林凡的表情透着一股子精明，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皇帝似乎冷静下来了，不再一门心思揪着刺客不放，反而开始秘密调查那股出现在清澜殿的‘湮灭’力量。”
“据宫里的眼线回报，皇帝对这种能瞬间摧毁一切的力量，既忌惮，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趣。”
凛尘指尖在冰凉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细微的声响。
（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对力量的渴望，是刻在这些掌权者骨子里的。）
“太子和三皇子呢？”凛尘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凡嘴角撇了撇，带了点嘲弄：“那两位爷，现在是彻底撕破脸了。”
“太子周承泽一口咬定是三皇子周景贼喊捉贼，想独吞清澜公主手里的宝贝，结果玩脱了，才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想把脏水泼到东宫头上。”
“三皇子那边也不甘示弱，反咬太子嫉妒他得了清澜公主这条线，暗中下黑手，想剪除他的羽翼。”
“两边的人马，在暗地里已经真刀真枪干了好几架，各有损伤。朝堂上更是乌烟瘴气，天天为了这事儿吵翻天，互相弹劾，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为了争夺所谓的‘平乱’功劳，还有皇帝的信任，两边都在拼命拉拢朝中势力，打压异己，京城里那些墙头草，最近可忙坏了。”
凛尘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狗咬狗，一嘴毛。这剧本，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林凡继续道：“不过，依属下看，皇帝对他们两边的说辞，怕是都没全信。”
“他老人家精明着呢，一方面乐于见到太子和三皇子斗个你死我活，互相消耗，免得一家独大威胁到他的皇位。”
“另一方面，他也在暗中扶持一些二三流的家族，打压一些冒头太快或者不听话的，玩弄制衡之术，想把所有人都牢牢攥在手心里。”
“咱们凛家……”林凡的语气沉重了些，“因为少主您之前‘重伤失踪’，加上清澜殿那事儿，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咱们，但皇室那边，恐怕多少还是有些疑虑。”
“凛家在京城的体量毕竟摆在那儿，以前是顶梁柱，现在在皇帝眼里，怕是成了根不太好拔的刺。”
“最近，一些原本依附咱们凛家的小家族，态度也开始变得暧昧起来，都在观望风向。”
凛尘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凛家的处境，他心里有数。
树大招风，更何况他这个“魂穿者”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变数。
（表面上的“弱势”，倒也不是全无好处。）
凛尘的眸光微微闪动。
（正好可以降低那些老狐狸的警惕，让他们暂时把注意力从凛家身上挪开。）
“很好。”凛尘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就让他们觉得凛家现在群龙无首，内忧外患，自顾不暇。”
“暗地里，把咱们的资源重新整合，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该敲打的敲打，该舍弃的舍弃。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不是首鼠两端的废物。”
林凡心头一凛，躬身应道：“是，少主！属下明白！”
（妈的，这反派当得，真是操碎了心。不仅要打打杀杀，还得玩权谋心计。）
凛尘在心里默默吐槽。
“京城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扎眼的人物冒出来？”凛尘问。
他试着催动了一下系统，想探测一下新的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