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胸有成竹地说道:“等,等赵启铭那老家伙主动来找我们。”
“只要他来找我们,那时再谈收账的事儿就容易多了,就算他不来找我们也没关系,无非是损失一些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钱!”
“而以赵启铭那老家伙的性格,怕是会因为我们的整天疑神疑鬼!”
萧啸乐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老大,还有那么多大臣没给我们结卦金,咱们可不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叶良辰接过小册子,嘴角勾了勾,“这可不是账本,而是生死簿!”
“凡是这上面没有给咱们结卦金的大臣,日后咱们再一一清算!”
萧啸乐附和道:“没错,向来只有我赖账的,还没有人敢赖我账的!”
“这些狗东西竟然敢赖我账,日后定要好好清算清算!”
“让他们知道赖什么都好,就是别赖我账!”
叶良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好了,咱们手中没他们的把柄,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想,你万不可冲动行事!”
“老大,我明白!”
萧啸乐点了点头,“再说了,这次咱们收获已经很大了,我不会想不开!”
司徒嫣然突然插嘴,“接下来无事可做,咱们是不是该回镇北王府了?”
“回镇北王府?”
萧啸乐警惕地看着她,“要回也是我和老大回,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想过河拆桥?”
司徒嫣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眸,“我跟着你们忙前忙后,完事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啸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掏出几张银票塞到司徒嫣然手里,“来,这是一千两,作为你的辛苦费!”
“收了这钱,咱们就此一拍两散,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司徒嫣然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萧啸乐,“你打发要饭的呢?”
“咱们这次少说也赚了三百万两,结果你想用一千两把我给打发了?”
叶良辰也觉得萧啸乐做得不地道,急忙打圆场道:“好了,别争了,我们先回镇北王府,再协商分配的问题!”
……
镇北王府。
竹屋小院。
这一整天梧桐院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的动静,引起了叶老爷子的注意。
他唤来林福询问道:“阿福,是不是那兔崽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林福闻言,心中顿时一紧,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王爷,是世子让人不断往梧桐院内送来一车车大箱子!”
他并没有明说送的钱。
从叶良辰他们在丞相府敲诈五十万两开始,林福就收到了消息。
为了叶良辰的钱不被叶老爷子惦记,他刻意压着这个消息不报。
“大箱子?”
叶老爷子何其的聪明,这下就猜到了其中的猫腻,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福,“这里面装着的该不会是银子吧?”
林福见到叶老爷子这副表情和口吻,就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得恭维道:“王爷英明,箱子里装着的的确是银子!”
叶老爷子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狐疑,“听动静貌似不小,那兔崽子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银子?”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猜测道:“难道那兔崽子又去斗兽场下注了?”
林福知道现在已经瞒不住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挑重点说:“王爷,这些银子并非是世子从斗兽场赢来的,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而是?”
叶老爷子不满地瞪了林福一眼,“有话就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林福闻言,嘴角抽了抽,讪笑道:“而是世子从丞相府敲诈来的!”
叶老爷子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啊,这兔崽子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敢敲南宫老贼的竹杠!”
“最关键的是还敲成功了!”
“早看南宫老贼平日里那作威作福的样子不爽了,被敲竹杠也活该!”
林福见他高兴,趁机继续透露,“非但如此,梅府也被世子敲诈了!”
“梅府?”
叶老爷子闻言,又是一愣,随即疑惑地问道:“户部尚书梅前途家?”
“是的!”
林福点了点头。
叶老爷子拍手叫好,“好,那姓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被敲诈!”
林福要眼珠子转了转,继续爆料,“王爷,除了与镇北王府、萧家和司徒家交好的大臣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世子敲诈了个遍!”
“你说啥?”
叶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咽了咽唾沫,难以置信地重复道:“除了与镇北王府、萧家和司徒家交好的大臣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那兔崽子敲诈了个遍?”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林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林福见他生气,只得将叶良辰和司徒嫣然、萧啸乐今早在正午门算卦到后续的收卦金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谁料!
叶老爷子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义正辞严地批评着林福,“这些银子分明是老夫的宝贝孙儿劳动所得,你干嘛说成是敲诈?”
“老夫差点就误会宝贝孙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点事都分不清?”
林福嘴角疯狂抽搐,心里忍不住吐槽道:王爷,您还要不要脸了?
有好处的时候,世子就是您的宝贝孙儿,没有好处的时候,世子就是鳖孙和兔崽子,您做人要不要那么双标?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根本不敢直接说出来。
表面上,他还得装作一副认错的态度,“王爷教训的是,的确是我老糊涂了,竟把世子的劳动所得说成了敲诈!”
叶老爷子点点头,朝他投去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有错就改,善莫大焉!”
说罢,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阿福,咱们去梧桐院看看银……那兔崽子回来了没有!”
林福心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去打秋风就直说,又何必拐弯抹角?
他跟了叶老爷子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他此刻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