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巫奴儿和小碰瓷如此“自觉”,老者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妮妮忽然手持菜刀从客栈里冲了出来,对着老者就是一顿乱砍。
“放开我家少爷,放开丁老大!”
看着只是普通人的妮妮,老者啧啧称奇。
“不错,可以!”
“老夫欣赏你的胆量!”
然后不在理会妮妮,任凭她攻击自己。
妮妮十分执着,直到累的气喘吁吁。
即便始终连人家的衣服都砍不破,依旧不肯停手。
就在这叮叮当当的砍声中,老者开口。
“自我介绍一下:老夫灵鬼教大长老‘九极老人’”
“不过别人习惯叫我九尸老怪,你们也可以这么称呼。”
田七闻言下意识的重复:“九尸老怪?!”
“原来是你......田某认栽!”
说完后,刚还在挣扎的田七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僵尸把自己按在地上。
书中暗表:九尸老怪是一尊非常古老的存在。
准确的说,人类出现后不久,九尸老怪便出现了。
他是所有老人对死亡的畏惧,与追求永生执念的集合体。
九尸老怪的名字,便取自修行者寿元耗尽的时候,发生的“天人九衰(注1)”。
传说中,直接引出九尸老怪的,是人类的第一个王朝——初代方相氏。
他们在青铜面具上刻下不死咒文,聚集所有人对永生产生的执念。
这些执念在幽冥深处凝结成“寿秽”,成为九尸老怪的核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历代帝王以及他们的殉葬者、修仙的渡劫失败者、被献祭的童男童女等,他们的尸身与“寿秽”融合,形成不断增殖的畸形尸团。
这便是化形前的九尸老怪。
只是老怪十分低调,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就像他产生的原因那样——九尸老怪的唯一目的,就是追求永生。
除了永生外,对其他任何事情不感兴趣。
......
听完田七讲述九尸老怪的来历,韩墨开口问道。
“九极前辈,晚辈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和晚辈为难?”
九尸老怪呵呵一笑:“你确实没有得罪过本老祖,但却坏过我的好事!”
“祭坛中那个‘尸解借命’的家伙,还记得吧?”
“他是本老祖追求永生的试验品,却被你坏了好事!”
“别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自有手段探查!”
(关于“尸解借命”,详见第9章:尸佛陀)
说到这里,九尸老怪忽然发力,将韩墨的手腕彻底捏到变形。
他不知道韩墨晋级到铜甲尸后已经没有痛觉。
因此看着韩墨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有些错愕。
“好小子,忍耐力着实惊人!”
“来,别神神秘秘的,让老夫看看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说话间九尸老怪放开了控制丁一的手,来掀韩墨脸上的尸气面甲。
重获自由的丁一当然不会老实,立即拿出匕首狠狠的朝着九尸老怪刺去。
“丁爷我扎你腚沟子!”
小碰瓷和丁一配合默契:“弹射起步”从地上蹦了起来,伸手抓向九尸老怪的裤裆。
“瓷爷我捏爆你的蛋!”
可惜的是,这俩货的攻击虽然全部命中,但九尸老怪却没受到任何伤害。
反倒是豁牙子二人组惨叫一声,被人家的护体真气崩飞出去。
妈呀一声摔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九尸老怪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豁牙子二人组卑劣的手段吓了一跳。
感慨连连:“你们这俩货是真贱啊!”
“若非本老祖尸身坚硬,岂非被你们......”
“该打!”
说话间九尸老怪便要抬手教训“豁牙子兄弟”。
韩墨赶忙发力阻止——用尽全力之下,长满尸斑的右手骤然发烫,就像烧红的烙铁。
“咦?”感受到高温,九尸老怪顿感惊讶。
当看清韩墨手上的尸斑倒计时后,面色狂喜。
“你是尸家重地里面出来的人?你姓韩?!”
说到这里九尸老怪忽然停住:“不对,你不是韩家的人!”
“韩家的人修行尸道大术,绝对不会用外来者的心脏代替‘尸丹’!”
说话间九尸老怪大手伸出,一把将韩墨丹田里的外神心脏掏了出来。
满脸嫌弃的打量一番后,扔进嘴里吃了下去。
失去“假丹”加持的韩墨,气息瞬间弱了许多。
满脸苦笑的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即便强如九尸老怪,听完了都满脸的惊讶。
“你、你居然逆天而行,想要成就‘无品’尸丹!”
“你居然还差点成功了!”
“你居然引出了顶级夜掩!”
“好好好,只有韩家的人才会如此逆天!本老祖信你是韩家血脉!”
既然九尸老怪如此了解自己家族,韩墨干脆直接问道。
“不知前辈和我韩家有怨还是有仇?”
九尸老怪哈哈大笑,同时放开抓着韩墨的手。
“不用多想,老祖我和你们韩家无冤无仇,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那是以前!”
“如今你坏了我的好事,总该有个交代!”
韩墨聪明,立即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有求于自己,或者说有求于韩家。
于是直截了当:“不知前辈要何交代,还请明言。”
“好,不愧是韩家的人,痛快!”九尸老怪边说边大手一挥,示意跟着他的僵尸放开田七和弈影。
与此同时,也解除了他自己的“永生界域”。
只见原本城市中的‘活人’立即倒在地上,化作一具具的尸体。
变成了他们被夜掩杀死时候的样子。
九尸老怪十分享受丁一震惊的表情,捋着胡子开口。
“你已经知道,本老祖唯一所求就是永生。”
“因此我要你带我去‘蛆蟠尸冢’!去了解只有死人才知道的秘密!”
韩墨愕然:“前辈,你是不是弄错了。”
“蛆蟠尸冢是死人的世界,你追求的是永生。”
九尸老怪闻言,笑的意味深长。
“韩家小子,你难道没听过这句话么?”
“诡异人间,只有死人会修仙!”
“唯有仙道才能永生!”
注1,天人九衰:是指在修仙过程中,随着修为的提升,修仙者会遭遇的一系列身心上的衰退和挑战。
这些衰相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还包括心理、精神和命运等多个层面的影响。
九衰具体是:心魔衰、气息衰、肉身衰、元神衰、法则衰、缘分衰、天劫衰、命运衰和寿元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