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郢拉了拉苏倾城,苏倾城跌入他的怀中,“你还有我,我不算老。”
他在开玩笑,却没笑。
只是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容颜泛起温柔的涟漪。
记得高中那会,傅司律也是个高冷的人,苏倾城偶尔幻想,若是傅司律对谁都看不上,独独对她不同,一定是非常有面子的事。
如今想想,沈郢好像一直只对她好,
她倒没有面子这一说,而是觉得心里发甜。
苏倾城突然想起奶奶说的话,每个男人都好面子,也没有愿意当倒插门的男人。
她试探地问沈郢,“郢郢,如果说……”
苏倾城又顿住了,她倒不是怕沈郢会觉得没面子,而是怕沈郢稀里糊涂地还真答应,并且当真了。
沈郢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问她,“如果说什么?”
苏倾城没打算再继续问,她知道沈郢肯定会说愿意。
于是她说,“如果我爷爷奶奶老了,他们能不能跟我们一起住啊?”
“可以。”沈郢回答得很干脆。
苏倾城也知道这种事儿还是没必要问,不过是她随便找的话题而已。
沈郢对她的心,日月可鉴。
他们躺在露营的帐篷里打开天幕看月亮,月亮本来在帐篷边缘,过了会到了帐篷正上空,又过了一会,消失在帐篷里了。
在月亮消失在帐篷里时,苏倾城窝在沈郢怀里睡着了。
深秋,天气转凉。
沈郢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因为寒冷,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他伸手抱她紧了些。
江启臣今天又给她打电话了,是不是之前也经常骚扰她?
她从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沈郢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苏倾城包裹着,然后把她抱起来,朝着别墅走去。
卧室里,沈郢把苏倾城放在床上,她睁开了眼。
其实她在沈郢上楼的时候,就醒了,只是贪恋他的怀抱,所以没动而已。
她勾着沈郢的尾指,“我还没洗澡,你帮我洗。”
“嗯。”沈郢再次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苏倾城坐在浴缸边缘,沈郢开了水龙头,在调整水温。
苏倾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我看了下,有时候怀孕也跟怎么做有关,要不我们今天参考一下网上的怀孕姿势?”
因为康康不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子,她现在更想生个小孩了。
家里添了新成员,也能转移爷爷奶奶的注意力,她可不想奶奶以后郁郁寡欢。
沈郢拨动温水的动作顿了顿,“可以。”
他相当配合。
苏倾城小跑到卧室拿了手机开始查。
她找了几种,让沈郢挑,“你看哪个能做到?”
沈郢翻动着她的手机,薄唇勾了勾,“都可以试一试?”
她看着他笑,淡淡的,像风中的兰草一般干净,可话里却藏着欲念,因为他喉结在动,嗓音也沉沉的。
苏倾城挑起他的下巴,迫使沈郢看着她,“只能选三个哦,这种事可不能太贪,我怕把你榨干了。”
沈郢也坐在浴缸边沿,单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在关水龙头,“你又不是妖精,我不会被榨干的。”
苏倾城挑眉,“我不是妖精,那里心里的妖精是谁?”
沈郢关了水,指尖因刚才试水温还沾着水光。
他指尖温柔地拨开落入她衣领的长发,忽而又顺着她的脖子,到了她耳垂,那缕长发被别到她而后。
沈郢的声音又低又轻,“我心里没住妖精,只藏着一个人,很漂亮,很珍贵,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相信我爱他。即使我死去,我的灵魂变得虚无,我的肉体也会爱她,若是我的肉体化为灰烬,灰烬成为养分,滋养的小草,花朵,大树都会爱她……”
苏倾城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爱我,这辈子都会爱我,只能爱我,没什么能动摇我。如果哪天你说你不爱我,肯定就是骗人的,然后我要对你死缠烂打,直到你承认你爱我为止。”
沈郢看着灯下的女人说着信誓旦旦的话,他脸上的笑容浓了些,“你打算怎么死缠烂打?”
苏倾城哼了哼,她傲娇地说,“我明天就把你爱我这件事刻在你身上,你就不能抵赖了。”
沈郢伸手勾住苏倾城的软腰,轻轻一捞,她坐在了他身上。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的唇,“那你要写份保证书,保证你不会忘记我爱你。”
苏倾城双手搭在他肩头,她喜欢和他姿势亲昵。
她娇声道,“写什么保证书,我也去刻,不想刻你爱我,我想刻我爱郢郢,超爱,爱到他一天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得相思病,爱到我分分钟都对他心动,爱到他说的每句情话都能要我的命……唔……”
沈郢吻了她,为她的情话画上了句号。
他们深吻着彼此,每一丝纠缠都难舍难分。
当苏倾城最后一点衣物被剥落后,她早就忘了手机里搜索到的那些姿势。
浴缸里的水拍打起浪花,溅出浴缸,撒在了大理石石砖上,泛着白色的光。
反射到天花板上,苏倾城迷离地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天花板锃光瓦亮,她看到沈郢伏在她身上。
她的指尖深陷在他白皙的肌肤里,抓出淡粉色的红痕。
水凉了,沈郢也停下来了。
他还是吻着她的眉眼,每一下都很珍视,流连而下,他又吻了她的唇,温柔得要命。
苏倾城熄下去的欲念又起来了。
沈郢把她从水中捞起来,两人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将暧昧的粘糯声掩盖。
苏倾城脚软,被沈郢托着腰,才能勉强站住。
沈郢脸色也很红晕,在她耳边低哑地问,“给你表演一个魔术,要看吗?”
苏倾城抬起迷离的眼,她已经被掏空了,连眼睛里也是空的,“什么魔术?”
她实在没力气,将自己的重量全部靠在沈郢胸膛上,就连脑袋也抬不起了,所有的力气全部花在抬起的眼皮上。
沈郢抬起一只空着的手,笑着说,“要不要检查一下,手里什么都没有。”
苏倾城也抬起手,与他十指交扣,她摸了摸确实什么都没有。
她却软绵绵地说,“有啊,我在你手里呀。”
一时她忘了沈郢是在给她表演魔术,手指在他指缝间轻缓地动着,水流钻入他们手指的缝隙中。
她又动了动,水流又明显到了他们的掌心中。
温水凉了掌心,很舒适。
沈郢看着她玩他的手指,无名指突然动了动,一条项链冒出来了,落在了苏倾城的手背上。
比水流更冰凉的感觉,但却十分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