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之前没关注过霍野,认识后,也对他的事不感兴趣。
他唱的比她唱的好听千万倍。
突然霍野看向她,他仍旧弹着吉他,冲她笑了笑,“蔷蔷,你唱。”
他们独处时,他很少这么叫她,平常都是在长辈面前做戏。
文蔷听着流畅的吉他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唱。
她以为听到了旋律,张了张嘴,“天之涯……”
好像又不对,她见过不少大世面,却在此时怯场了。
霍野见她进错了调,带着她唱,“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文蔷跟着他,没那么跑调。
很快有节奏感的掌声拍打起来,旁边的人不懂他们的语言,却被歌声的旋律感染,如她在车上那般。
歌短,霍野带她唱了两遍。
当唱完后,很多人在鼓掌,总感觉是给她的鼓掌,鼓励的掌声。
因为她真不会唱歌,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不过唱一首歌之后,她融入了他们音乐人的氛围,没那么拘谨。
晚上点了篝火,国外的篝火和国内的篝火差不多,都是围着圈跳舞。
只是这里的舞蹈不一样,他们不少专业的。
有人起哄让文蔷跳舞。
霍野护着她,不让别人瞎起哄。
好几次都是这样,遇到什么事,他都站在她前面。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确实也依赖他。
大家刚才都跳了舞,文蔷踮起脚尖在霍野耳边说,“我跳了十年民族舞,可以跳。当作世界民族大团结,进行文化交流了。”
霍野抓住她的手,文蔷却拉着他一起到了中间的空地上。
她用手机放了一首《桃夭》。
当时上初中那会,跳了这支舞,拿了金奖。
好在她今天穿着休闲装,勉强能跳。
《桃夭》的前奏响起,熟悉的旋律。
比赛前夕,她爸每晚让她跳三个小时。
当时她恨死了这支曲子,今天却是享受的。
她跳着跳着,朝霍野伸手,霍野默契地牵住她的手,她借着他的力,来了一个大跳。
别人以为她有轻功,一片惊叹。
但年幼时,这样跳会被扣分,还会被爸爸骂。
此时,她在山风中翩翩起舞,没有任何规则和打分机制。
很自由的感觉,像笼中的鸟儿在林中,在原野,在天空……
文蔷难得跳舞不是表情管理的笑,而是开心的笑,最后结束时,她再次跑向霍野。
霍野掐着她的腰,接住了她。
她搂住霍野的脖子,霍野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文蔷喜欢这种感觉,她仰着头,看着深不见底的夜幕灿烂地笑。
kai不可思议地说,“霍,你妻子有功夫。”
霍野的目光都在文蔷身上,俊脸上泛着宠溺的笑意,“嗯,我老婆,最厉害。”
kai若有所思,突然带头说,“接吻,接吻……”
他这么说,旁边的人又跟着起哄。
霍野这次没阻止起哄声,而是几乎在起哄声开始时,吻住了文蔷。
文蔷有些不自在,可是男人一手抱紧她,一手从她脑后穿过,如玉的手指反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脸皮薄。
热烈的吻,肆意又纵情。
结束时,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
文蔷有点害羞,霍野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看着远天下的山峦在笑。
两天,他心动无数次。
他喜欢这个女孩,渐渐明了。
晚上,他们睡在一个睡袋里,这是文蔷第一次睡在野外,她好像听到了狼叫。
“霍野,这儿是不是有狼?”
“没事,他们点火了。”
外面的篝火没灭。
文蔷还是心里发毛,一直往霍野怀里缩。
霍野在她头顶戏谑,“有人说谁越胆小,狼就越吃谁。”
文蔷在隐隐地狼嚎声中毫无睡意,“为什么大家不睡在车上?起码狼来了,撞不开车门,这个帐篷看起来不结实。”
霍野觉得怀里的女人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他拢了拢她柔软的身子,低头,与她挨得很近,“车上睡着不舒服,有些事儿做不了。”
文蔷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做什么。
她瞪他,“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霍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在她耳边很轻地说,“认真听。”
文蔷本来满脑子狼叫,竖着耳朵后,满耳朵浪叫。
她面红耳赤,“他们真放得开,这么多人呢。”
霍野看着她红了脸,手指轻蹭着她小巧的鼻尖,“总这么在意不相干的人干什么?做自己不才是最舒服的?”
文蔷皱眉,“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做自己。”
霍野,“我若不做自己,就得跟兄弟反目成仇。”
文蔷无言,霍家三兄弟,老大老二是死对头,斗得死去活来。
霍野只有中秋和过年才回家一趟。
每次文蔷都明显能感觉到,一顿饭吃得暗潮汹涌。
而且霍老大和霍老二都想拉拢霍野,偏偏霍野在家里一副混不吝,谁也不搭理。
文蔷小声嘀咕,“你是明哲保身么?”
“嗯。”霍野低笑一声,“上次我大哥在我二哥车上安装了定时炸弹。”
文蔷背脊发毛,“真的假的。”
霍野,“假的。”
文蔷戳他死穴,被霍野握住手指。
霍野说,“炸弹是真的,我二哥自己装的,嫁祸给我大哥,为了霍家的继承权,他们真的在玩命。”
文蔷在解救自己的手指,嘟囔,“那你们家还生这么多干什么?”
霍野似笑非笑,“为了让我遇见你。”
文蔷愣住,她不自在,这男人无缘无故说什么鬼话。
男人没松开她的手指,让她环着他的腰,贴近她,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吻。
他们今天接吻了好多次。
篝火晚会后,他们一起看星星的时候,他也亲了她。
之前她听苏倾城说,接吻是最亲密的行为,如果接吻都不反感,那说明这人能处。
之前文蔷和这个男人大多是在上床时接吻,那种时候,意乱情迷。
今天她很清醒,尤其是在她跳完舞后,霍野吻她。
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心不是那种累了的狂跳,而是小鹿乱撞似的狂跳。
如此时。
她对霍野心动了?
还是短暂的荷尔蒙作祟?
她想推开霍野,可是霍野很温柔,她没理由推开他。
后来,她又后悔没推开他,一切都在失控。
她差些喊出声,被霍野以吻封缄,暧昧的声响尽数被他吞了下去。
他们又没有做措施,而且她今天还没来得及去买避孕药。
事后,她怕怀孕,在生闷气。
霍野用湿巾在擦手。
文蔷没好气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霍野明知故问,“哪样?”
文蔷恼他,“会怀孕的。”
霍野擦手的动作微顿,过了会说,“怀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