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孟家爸爸惊怒道。
楚晚晚挺直腰杆,没有犹豫,走进会场。
孟言川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来,拉着楚阳北,“怎么回事?”
楚阳北叹了口气,“刚刚让你们走,你们不听。我们都被算计了!一会儿,见机行事,见招拆招吧!”
几人跟着进会场。
楚晚晚主持,“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今天我召开记者会,有两件事情,第一,解除我和孟氏集团继承人,孟言川的婚约,请大家做个见证。”
记者们哗然,提问,“楚晚晚小姐,你为什么忽然解除与孟言川的婚约,是不是你们有了别的恋情。”
楚晚晚下意识在人群中寻伦斯,但哪里还有伦斯的踪影,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失落,“我与孟言川相处下来,发现性格合不来,所以决定解除婚约。”
“孟言川先生,楚晚晚小姐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她是因为孟氏面临债务危机,楚家迫切与你们撇清关系?”
孟爸爸抢过话筒,“这点就要问楚家了!”
孟爸爸这语气,再配合话里内容,记者们顿时炸了锅。
“你们楚家,连世交都能随便抛弃,那么股东、还有广大病友的性命,是不是也可以置之不顾?”
有一名记者表情严肃地质问道。
楚阳北平静地回答,“这个话题就有点扯远了。”
“那就说点近的。楚氏明明就有伦斯入股,股票大涨,你作为楚氏的掌门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偷偷抛售楚氏股票?”
现场记者们又是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楚阳北似乎早料到今天这场鸿门宴,会提到这个问题似的,平静道:“这种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我自有我的考量,我是商人,商人逐利,股票也是商品,有利可图,我为什么放着钱不赚?”
“可楚氏是你们几代人的心血,拱手交给别人经营,怎么对得起楚氏列祖列宗?”
楚阳北依旧保持得体的笑容,“劳您操心了,我现在依旧是楚氏最大的股东,抛售的那点股票,只是我持股中的小部分。”
“是吗?据查,买进楚氏股票的为同一人。”
楚阳北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楚朝歌。
楚朝歌微笑与楚阳北对视。
楚晚晚却突然发声,“这就是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情,我宣布,我手中占股楚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正式成为楚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所有人震惊,包括楚阳北和楚朝歌。
萧景尘明明说是他买下楚氏,作为给楚朝歌的求婚礼物的,现在楚晚晚却成了最大股东!
楚晚晚继续说道:“楚氏股票,最后依旧在楚家人手里,所以请各位不用乱报道,影响楚氏股票。我们楚家对楚氏的未来还是很看好的。伦斯也这么认为。”
楚晚晚故意提到伦斯,压住舆论。
“所以楚晚晚小姐是因为身价涨了,看不上孟家了,才提出悔婚?”
舆论开始同情孟家。
楚朝歌一言不发地冷眼旁观。
她不明白,楚晚晚这样算计的人,为什么非要开这个记者会,让自己变成那个背叛感情,无情无义的一方,受千夫所指。
只有一个答案,伦斯逼迫,或者诱导她那么做的。
伦斯的目的是完成萧景尘的吩咐。
那萧景尘为什么又要楚晚晚成为楚氏最大的股东?
他不是说,等到楚氏断了原材料,楚氏没办法交货,多家下游商家告楚氏,股价暴跌的时候,再乘机买入的吗?
现在这样......
楚朝歌忽然灵机一动,想明白了,萧景尘在转移矛盾。
他不参与楚氏股票之争了,让楚晚晚亲自下场与楚阳北对决。
让他们自相残杀,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楚朝歌不禁为萧景尘手段叫好,这样,确实更解气。
同时,也把楚晚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推到明面上来。
楚朝歌下意识扫了楚家人一眼。
楚阳南惊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养母迷茫得不知所措,而楚阳北似乎也猜到了楚晚晚与萧景尘站同一战线了,眉毛紧拧。
楚阳北明白,楚晚晚今日这样,少不得萧景尘的手笔,他心痛的是,楚晚晚居然相信萧景尘,甘愿当他的棋子,也不愿相信他这个大哥,不会害她。
就在记者不断攻击楚晚晚时,孟言川站了出来,“婚姻是你情我愿的事。走到解除婚约这个地步,不能只是楚晚晚一人的问题,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今天,我们二人是和平分手。”
孟言川的声明,楚晚晚意外。
她从未想过孟言川会出来替她说话,心中涌起的愧意,瞬间熏红了眼睛。
孟爸爸恨铁不成钢,还要说什么,却被孟言川拉住,低声祈求道:“请为我留最后的体面。”
孟爸爸心疼了,一股气撒不出来,“哼”了一声,走出了会场。
随后,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维护秩序的人,马上拦截了追出来的记者。
楚阳南拉住欲离开的楚晚晚,“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持有那么多楚氏的股份?”
“还能为什么,伦斯给她的呗,我猜,其中还包括你那被她怂恿,输掉的百分之十的楚氏股份!”楚朝歌挑事,不怕事大。
“什么怂恿,什么输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养母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无法相信,真的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楚朝歌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好女儿,联合外人,将你那傻儿子手中持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给骗去了!”
养母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久久说不出话来,“.......晚晚,你反驳啊,说,是朝朝冤枉你,她在说谎,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楚晚晚紧呡唇,不发一言。
养母已清楚答案,冲过去,伸手就给了楚晚晚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楚晚晚红着眼,瞪着养母,“这一巴掌,是还你这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从此,我不欠你的了!”
养母大声哭嚎,眼泪喷涌而出,“老天爷啊,我造的什么孽啊!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楚晚晚,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楚阳南怒了。
“那我要怎么说话?股票,爷爷也是分给我了的,可是大哥却将它都收了去。”
“不是你自己同意,交给大哥监管的吗?你不愿意,当时可以提出的!大哥会同意的。我的,不是也在我自己手里吗?”楚阳南道。
“我不给,行吗?他为什么只收我和楚朝歌的过去代管,不问你要?因为他根本不信任我和楚朝歌,在他心里,我和没有血缘关系的楚朝歌没什么区别,我们都是外人!可偏偏最应该被代管股票的是你这样的,头脑简单的!他却从未问你要过?凭什么?”
“我......头脑简单?”楚阳南身体几乎站不住,“原来,在你心里是这么看我的!我知道我笨,我比不过大哥,连楚朝歌也比不了,所以楚朝歌才吵着要当姐姐,我当弟弟。可是我以为,以为你和他们不同的,你是会高看我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