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门那帮人跟神经病一样!
虽说四顾门的建立就是为了压制金鸳盟,又跟朝廷有了约定,可到底也是个门派,总该多方面发展自己吧?
总不至于,自己啥也没有,天天就追着金鸳盟的产业跟着坏吧?
笛枳夏陷入沉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天道好轮回,笛飞声缠着李相夷,四顾门缠着金鸳盟,金鸳盟的入账大多来自水上生意,四顾门那几个杀千刀的,现在正预备着要断了金鸳盟的这条财路。
笛枳夏一刻也等不及,趁着这日夜半,李相夷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四顾门,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登门而入。
“李门主。”她敲响门,毕恭毕敬叫了一声,进门的那一瞬又变成那个柔弱娴静的样子。
李相夷奔忙多日,却依旧朝气,尚有精神招呼着笛枳夏:“知夏姑娘怎么来了?不知这几日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多亏门主关照,院里的人都很照顾我,今日听说门主回来,我又实在有些话想对门主讲,就…不请自来了。”
笛枳夏说着,将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这是我给门主准备的桂花糖,门主日日奔波,吃些甜的心情好些。”
李相夷爱吃糖,这是笛枳夏早就调查好的。
李相夷有些诧然,看着袋子里用心分装的一颗颗金黄色的糖块,心下一股暖意,面对娇滴滴的姑娘轻声细语和自己讲话,不自觉有些紧张:“知夏姑娘,就别叫我门主了,叫我名字就行。”
他听着李门主这个称呼,总觉得生疏的很,其他人倒是罢了,可唯独她,他不想她那样。
笛枳夏故意歪着头,装作试探着,一字一字叫着:“那…相夷?相夷以后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李相夷听着她如此称呼自己,心跳忽然乱了些,垂眸点了点头。
“有一些四顾门的事,我想和你聊聊。”
提到正事,李相夷忽然找回理智:“你说。”
笛枳夏委婉地提起四顾门的情况。
朝廷,四顾门,金鸳盟。
四顾门,或是李相夷的存在,似乎像是朝廷下出的一步棋,无论金鸳盟是正是邪,只要它成为如今这样独大的地位,必会面临如今这样的处境。
攀谈中,笛枳夏无意得知李相夷对金鸳盟的态度,竟与四顾门其他人都不同。
他并不想对金鸳盟做些什么,他也不认为金鸳盟和外界所说一般是什么罪无可恕的邪教。
这倒是出乎笛枳夏的预料。
她继续引导,希望四顾门能够脱离朝廷的期望,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方向,很多东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有立足的根本。
笛枳夏的话,点到为止。
说多了万一四顾门真赚到钱了怎么办?
她就希望,李相夷幡然醒悟,别给皇帝当棋子,也别给金鸳盟使绊子,找点正事做,别天天闲得招人烦。
不过,她的本意叫她包装得像甜汤一样滋润顺滑,李相夷听得舒服,也陷入沉思。
忽然,单孤刀推门而入:“师弟,还没睡啊?”
单孤刀见到李相夷屋里的笛枳夏,明显愣了一下:“知夏姑娘也在啊。”
看着单孤刀,笛枳夏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
四顾门找金鸳盟事就是这家伙挑起来的。
剩下那几个也招人烦,但所有人里,笛枳夏最烦单孤刀,一看就不是个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