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杀业同意进行刺杀,荆立神色严肃,语气急切地说道:“刺杀敌将乃是十万火急之事,必须尽快行事,分秒都耽搁不得。
不然的话,一旦走漏风声,对方有了提防,那咱们所有的计划就全完了,再想成功刺杀展金鹏,可就难如登天了。”他深知此事的紧迫性,稍有延迟,就可能功亏一篑。
见此,杀业点点头,一脸沉稳地回应道:“好,三天后洒家就出发。只是还希望府帅大人能提供一下对方辖区的地图,毕竟人生地不熟,不熟悉地形的话,很容易吃亏,影响刺杀行动的顺利进行。”
杀业心里明白,了解地形对于此次刺杀至关重要,它可能成为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
荆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赶忙说道:“此事不难,我立刻让人去准备。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尽管开口,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你,全力为你的刺杀行动提供支持。”
荆立一心盼着杀业能成功刺杀展金鹏,以解当前的困境,所以对杀业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这样,杀业在襄阳城的元帅府安然待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刺杀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
三天一到,他便悄然离开了,只留下一张便条,告知荆立静等他的好消息。他走的时候,犹如一阵风,悄无声息,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尽显江湖人的神秘与洒脱。
而且这三天,他并没有碰荆立送过来的侍女。毕竟虽然他早已不守清规戒律,但即将面临如此高难度的刺杀任务,他可不想因儿女情长额外消耗精力,坏了大事。
杀业离开后,荆立心里有些忐忑,专门询问了自己送过去的两个侍女,杀业是怎么对待她们的。侍女恭敬地回答道:“上人他视我们为无物,好像根本懒得搭理我们,一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对我们不闻不问。”
听到这话,荆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暗自思忖道:“看样子他有点本事,不被女色所诱惑,能专注于刺杀之事,这次刺杀的成功率大大提升呀!”荆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对杀业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这杀业上人离开襄阳城后,一路晓行夜宿,马不停蹄地朝着展金鹏的辖区赶去。当他进入展金鹏的辖区时,明显感觉到这里戒备森严,气氛紧张。
设卡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犹如一道道严密的防线,将整个区域守护得滴水不漏。
但是,杀业早有准备。他手中有一张花钱就能买到的五花度牒,这便是他最好的通行证。
这张度牒可不简单,它是安木王朝南渡之前发行的,上面加盖五重花押,并且用五色金花绫纸制作,工艺精湛,防伪严密。
当初宋婉章的父亲宋锦文当皇帝的时候,为了敛财,没少发行这种度牒,甚至还有没写名字的空白度牒流入市场。
当时,度牒一度成为市场上炙手可热的硬通货,其价值堪比黄金。它不仅可以用来买卖,甚至还能够用来抵押或者典当。
毕竟这玩意相当于一份特殊的身份证明,拥有它,你随时可以获得一个合法的出家人身份。
不管是作奸犯科还是杀人放火,一旦事情败露,实在是躲不过去的时候,只要剃个光头,然后在度牒上写一个编的法号,摇身一变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然后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俗世之人某某某干的坏事,和得道高僧啥啥和尚毫无关系,由此来逃避法律的制裁。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官府发行的度牒价格高昂,一张就要卖220贯,而且要是在官府没有关系,还根本买不到呢!
等到流转到黑市,那更是被炒到了天价。
而且,你如果以和尚的身份继续干坏事,不好意思,这次可没空子让你钻了,一旦被发现,必将受到严惩,出家人犯法罪加一等。
这种天价度牒,杀业自然是买不起的。他手中的这个度牒,是抢劫一个富商的时候从对方身上搜出来的。
他自己当年逃离禅祖寺的时候,原本的度牒在禅祖寺没有带走。
而南方小朝廷作为安木王朝的继任者,总不能不认自家发行的东西,这便成了杀业畅通无阻的“法宝”。
于是,凭借着这张度牒,他很快就来到了鄂州。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杀业趁着夜色,在安抚使府附近进行了简单的踩点。
经过一番观察,他心中已然有了计划,决定就在今晚动手,给展金鹏来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