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点点头,“是啊,接下来就看老板那边的安排了。”
两人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便返程回京城。
回到公司,周梅第一时间向苗青慧汇报了此次深市之行的成果。
苗青慧虽然没有见到王多余,但是作为重大的决策,她依旧形成了书面形式的上报文件,然后让自己的丈夫老金去照顾顾老爷子的时候,把文件带给了王多余。
王多余晚上回到家里,抽时间看完汇报材料以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暗道“干得不错,接下来就等着腾训上市了。”
上辈子王多余听人讲过,腾训股票在香江那边上市以后,并没有在短期内形成一飞冲天的架势。
反而由于华夏的移动公司调整分成比例(从85:15变为50:50),很长一段时间不被看好。
那个人同王多余白话,“主要由于是,只有不到30%的期权被员工行权。”
对于这种专业的术语,当年的王多余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后来那人借着酒意,继续告诉他,“原因是部分员工可能在公司上市前就通过其他方式提前卖出了相关权益(即“提前套现”),没有等到上市后按行权价正式行权。”
“而腾训这种过低的行权率可能被外界解读为员工对公司前景信心不足(尽管也可能是提前套现等其他原因),间接影响市场对公司的预期。”
这些事情有些太过于久远了,王多余记得并不是太过于清楚。
王多余看看时间已经太晚了,决定第二天再给苗青慧回电话。
虽然第二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但是锦鲤公司依旧会上半天班,然后才会放假。
至于上这个半天班也就是领一领过年的礼物,各部门联欢一下。
当王多余坐着车子前往春晚录制现场时,这才把电话打给了苗青惠。
苗青慧对于王多余的表扬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当她听王多余说起,“此次参与腾训股权收购的这些人,在今天要多多少少给一些奖励,奖励就从我打入公司的那笔资金里出就好了。”
毕竟此次收购腾训的股权,不是公司行为。王多余告诉这是自己有了些闲钱,想要进行的投资。
其实这些苗青慧根本就不在乎,只不过刚才王多余的话语让他动了心。
此时的苗青慧眼睛一亮,原本的不屑瞬间消失。“小鱼儿,那具体奖励标准怎么定呢?”
王多余想了想说道:“按照每个人在这次收购中贡献的大小来分,贡献大的多给,贡献小的少给。”
“你和周梅这次表现不错,就额外多给一些。”苗青慧连连称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能拿到多少奖励了。
挂了电话,王多余心情愉悦地来到春晚录制现场。
刚一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拉去做最后一次集中彩排的准备。
春晚现场热闹非凡,王多余在后台看着演员们精彩的排练,自己也受到了这欢快氛围的感染。
而此时在公司里,苗青慧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奖励的事情,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兴奋不已,原本因过年才有的喜悦又增添了几分。
大家都在期待着这意外的奖励,也对未来在锦鲤公司的发展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大年三十了的阳光斜斜切进央视1号演播厅,空气里飘着不知谁带进来的饺子香,混着舞台清洁剂的味道。
今天虽然是大过年的,可这里没有春联和鞭炮,只有此起彼伏的\"再来一遍\"。
本山大叔裹着军大衣蹲在侧幕条,手里捏着改到卷边的小品剧本。
\"这句词得再脆点\",他跟搭档饭伟比划着,哈出的白气撞在对方眼镜上,\"你想啊,全国观众啃着饺子看,咱得让他们喷饭才叫能耐\"。
话音刚落,道具组的小伙子扛着个红漆木桌跑过,桌角蹭到他的大衣,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句\"没事\",又各自扎回自己的活儿里。
倪平对着镜子系丝巾,第三遍了。
淡紫色的丝巾在她颈间绕出规整的弧度,可她总觉得不对,伸手松了松:\"年三十的晚会,得有点暖乎乎的劲儿\"。
化妆师举着粉扑在她颊边悬着,笑说:\"您昨天熬到三点改串词,眼下这点淡青,用腮红盖盖就像年画里的福气脸了\"。
正说着,李永举着台本晃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凉透的糖火烧:\"刚跟导演定了零点倒计时的串联,你听听这节奏……\"
后台的走廊像条流动的河。舞蹈演员们穿着单薄的演出服,对着墙镜压腿,膝盖上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青紫色。
一个小姑娘扶着栏杆干呕了两声,旁边的老师赶紧递过保温杯:\"早饭就喝了口粥?我抽屉里有红糖,冲了暖暖\"。
小姑娘摇摇头,咬着唇把腿抬得更高:\"下午联排要是掉链子,辜负的可不是这半年的功\"。
导演组的对讲机里永远在吵。\"三号机位注意,小品结尾的全景要慢推\",\"歌舞队的裙摆太长,下场口得加个人接应\",\"孩子们的灯笼还没挂好?道具组三分钟内到位\"。
袁导演的嗓子已经哑了,手里的保温杯底沉着厚厚的胖大海,却顾不上喝。
他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忽然指着屏幕笑起来:\"你看那几个伴舞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乐,这才是年味儿\"。
中午十二点,食堂送来的饺子在保温桶里冒着热气。
巩哥端着餐盘蹲在舞台台阶上,给旁边的年轻相声演员夹了个韭菜鸡蛋馅的:\"我头回上春晚,三十儿白天啃的是凉馒头\"。
小伙子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着说:\"巩哥,您看我这贯口是不是还得再练?\"
冯巩摆摆手,指着远处正在调试灯光的师傅:\"看见没?他从腊月二十三就没回过家,咱这点辛苦算啥\"。
下午三点的联排铃响时,整个演播厅突然静了一秒。
本山大叔把军大衣往椅子上一甩,饭伟正了正歪掉的帽子;倪平对着镜子最后理了理丝巾,李永把台本折成小方块塞进口袋。
舞蹈演员们手拉手围成圈,低声喊了句\"加油\"。聚光灯唰地亮起,照亮了台口那行临时贴的红纸条——\"这里的年,是给全国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