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祝依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躺在雪地上,她知道她被抛弃了——
白擎依附权势,为娶别人,费尽心思设计她假死。
好笑!
此时此刻,祝依再次看向白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她终于可以踩在白擎头上,以一种上位者的身份,践踏他的尊严。
白擎默默将手中的头像书递到了傅贺臣的眼前。
傅贺臣接过书,扫了一遍上方的内容,随后在下面的签字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安赛帝国重现于世。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哄堂的掌声。
至于月宾帝国旧部的下场,傅贺臣将决定权留给了白珠和祝依。
而祝依选择放弃。
她选择回到Fc星球。
现在的她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说要惩罚白擎,撕下白擎假惺惺的面庞,践踏他的尊严,已经是给他最大的惩罚。
直至祝依离开,白珠都不知道祝依的真实身份。
是祝依不让别人告诉她的。
她虽然爱白珠,有愧于白珠,可是,她还是无颜与白珠相认。
那么既然如此,她不如放弃这个环节,以后永远站在暗处默默守护她。
而她,也会以Fc星球医学最高造诣女学者的身份,永久驻立在星系不倒。
她有预感,白珠和她的未来都会是一片灿烂阳光。
白珠也没有将月宾帝国的旧部从重处置,因为何枫和寺菁都是照顾白念的恩人,她们之间存在恩情,白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于是,她只是没收了他们名下的所有财产,并且让他们从底层开始积极参加安赛帝国的所有劳动,获取钱财,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一切尘埃落定,傅贺臣重新登上了指挥官的位置。
然而与此同时,他为白珠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二人携手,重新登上安赛帝国指挥官的宝座。
而如今,指挥官的宝座身边,新增了一个指挥官夫人的位置。
傅贺臣召告全星系,白珠从今往后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
姜丽作为白珠最为要好的朋友,她代表Fc星球,为白珠献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亿黄金。
姜丽大手一挥的随礼,就是将近安赛帝国一国库的黄金。
白珠:“…………”
傅贺臣:“………………”
在场听到随礼数量的所有人:“…………”
Fc星球向来位处星系富裕榜前列,在别人眼里,姜丽的随礼数目是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是在姜丽眼里,这些东西根本不足挂齿。
她还担心白珠不高兴呢!
她的好闺蜜就是用来宠的!
想到这里,姜丽坐在台下的特邀席中,大大地给台上站着的白珠比了一个心。
“指挥官,时间已经到了,你可以牵着夫人的手,一同拿起权杖。”
安赛帝国的权杖,是权力的象征。
每一任指挥官上位时,都需要亲手拿起这个权杖。
可是历代以来,从来没有让指挥官的夫人也拿起权杖的道理。
所以傅贺臣破了例。
他要让白珠也拿去象征权利的权杖,他要让白珠也掌握这个国家的权利,和他一同守护国家,一同管理国家。
“走吧。”傅贺臣温柔地凝望着身侧的白珠。
白珠浅浅一笑,“好。”
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儿。
少顷,庄严肃穆的音乐响起,白珠和傅贺臣在在场所有来宾的注视下,一同拿起了高台上摆放着的权杖。
掌声再次响起。
阳光从窗户外折射进室内,在他们举起权杖的那一瞬间,阳光恰巧落在了权杖之上。
虽然说阳光落在权杖这种现象并不罕见,但是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出于巧合还是什么缘故,阳光落下的时间和他们举起权杖的时间刚好重合。
这一段场景被后人称作了佳话。
——
那日过后,安塞帝国的士兵将所有月宾帝国曾经留下的痕迹建筑彻底根除。
白珠坐在宫殿的卧房里,靠在宽敞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望向窗外忙碌的士兵,同身旁的穆杰说道:“有些好的建筑可以不拆,我们才刚重建帝国不久,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不要给士兵们安排过多活。”
穆杰之前在月宾帝国占领安赛帝国后同安赛帝国旧部走散,一个人去了一家旅馆当管家。
如今帝国重建,傅贺臣第一时间便是命人将穆杰重新召回。
“夫人,指挥官今天一早给他们下了命令,说是让他们在三天之内将所有月宾帝国留下的建筑全部拆除,如今既然是指挥官下了命令,他们一来是非常有干劲,不愿意放弃,二来……”
“算了算了。”
白珠朝身边站着的穆杰挥了挥手,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总有道理,指挥官呢?他跑哪里去了?”
“指挥官现在在健身。”
穆杰低下头。
“健身?”
白珠取下面中带着的太阳眼镜,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从沙发上垂下来,衬托着她一身火红的睡裙,使她看上去娇弱又妩媚。
穆杰总觉得他的视线不应该在白珠的身上停留太久,他急忙别过视线,道:“指挥官今天一大早就过去了。”
“我去看看。”
说罢,白珠朝着穆杰伸出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拉起来。
穆杰牵着白珠的手,他牵得很有分寸,只敢轻轻触碰上她的手掌心,不敢有半分逾举的行为。
白珠也很喜欢这种舒服的关系。
安赛帝国的子民都知道,指挥官夫人是指挥官的所有物,只有指挥官可以占领指挥官夫人的身体。
而其他男人,只能对指挥官夫人致以尊敬,连握手都非常有讲究。
这是历代以来安赛帝国沿袭下来的习惯。
“我带您过去。”穆杰弯下腰,随后将白珠牵出卧室。
宫殿的健身房位处于宫殿的地下室,那个地方白珠平时不常去。
白珠一进门,便看见傅贺臣裸着上身,脚踩在不断运作的跑步机上,非常有规律地慢跑着。
汗珠在他起伏的肌理间游走,沿着人鱼线的深邃沟壑蜿蜒而下,在紧实的腹部留下一道湿亮诱人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