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纪予:“... ...”
更可疑了。
纪朝儒连忙转移话题,“哦对了,小予,你手机刚刚响了,可能有人找你。”
“啊?那我去看一下。”
纪予拿过手机往阳台上走去。
纪朝儒看向区宴的眼神中逐渐冷淡下来,他站起身,“你跟我去书房。”
区宴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跟了上去。
纪予走到阳台,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之后,这才拨通了电话。
那头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
温夺声线带着几分低沉,“光撩又不负责,谈了又不约会,女朋友... ...你很会耍流氓。”
听到他的声音,纪予唇角微勾,在月光下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容上甚至都带着几分的柔和。
“想我了?看来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
“恢复的... ...一般。”
温夺在那边,手指夹起一份说明,那上面是他问双沅要来的情人蛊注意事项。
他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逐渐幽深。
“要不你来验验?”
纪予哼笑,“验什么?我不太懂,要不你亲自教教我?”
“双沅告诉我,情人蛊需要每逢月圆之夜都要和种蛊之人亲密接触,体液交换,我不太懂... ...不如纪老师亲自来解释解释这最后四个字,是怎么交换的?”
古滇那个地方,纵儡术和下蛊都是看家本领。
他的确也感觉到神奇,自从纪予给他种下蛊之后,他的确痛苦减轻了很多。
只是这蛊,同生共死... ...
若其中一个人死了,那另一个人也不能独活。
温夺脸上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蛊惑惊艳,他从来都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亲人他没有,爱人他不敢奢想。
但突然遇到了纪予之后,他的晦暗的人生被填补上了大量的色彩。
于是他也开始期待,期待她的每一条消息。
期待每一天都能见她。
纪予小脸通黄,她种蛊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但不可否认温夺说的是对的,这玩意儿就是他想的那样。
可这是能说的吗?
这说了能播吗?
纪予哼了一声,故意使坏,“体液交换很难理解吗?只要是对方的液体跟你的液体有交融,就可以啊... ...”
“比如?”
“你可以喝了我的洗脚水。”
纪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温夺低低笑着,胸腔低鸣,他那头传来打火机的轻响,紧接着就是色气暧昧的呼吸声。
“... ...光喝够吗,要不要给你舔干净?”
“温夺?!”
纪予瞬间红温到爆炸,他知道他在说什么骚话吗?!
这么羞耻爆棚的话他是怎么能堂而皇之说出来的!
还舔脚... ...
怎么不干脆说踩他脸上!
“别这么叫我... ...”温夺笑的很骚,声线低哑的不像话,“再叫硬了。”
纪予:“... ...滚!”
她挂断电话,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
这个狗东西,整天到底在骚什么骚啊?!
“——小予,去楼上喊你爸爸和小区吃饭!”
邓秋端出来自己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兴冲冲去叫纪予。
“来了!”
纪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她摇了摇脑子企图清醒一下。
她快速上楼,走到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却突然发现虚掩着的房门内传来说话声。
“局长,她不会发现的,我不是要拆散这个家,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您怎么不信我?”
“区宴,你别逼我扇你!”
纪朝儒的声音失去了温和,他凉凉出声,“吃完饭你赶紧滚蛋,如果让小予听见你这么喊我,我保证你明天见不到太阳!”
“您一直都隐瞒的很好,甚至109局上下都还以为您不待见她,又有谁会想到你是她爸爸呢?”
区宴竭力解释着,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更何况!这里又没有外人,等下下去吃饭我肯定不会这么喊您,局长... ...我觉得您就是想太多了,难道纪予会就在书房外听见我们的谈话吗?”
区宴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去拉开书房的大门。
“您看,这门外什么人都没有!”
此刻,站在门外的纪予:“... ...”
你但凡回头看一眼呢?
纪朝儒对上女儿探究的视线:!!!
她怎么在这儿?!
区宴察觉到局长神色不对劲,他疑惑的眨了眨眼,随后僵硬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纪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区宴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你... ..”
他就随口一说,她怎么还真的在这儿?!!!
纪朝儒笑容很不自然,“小予... ...你怎么在书房外?”
“妈妈做好了菜,让我喊你们下去吃饭。”
纪予皮笑肉不笑走进书房,她来到两位男士跟前,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
“我来的不凑巧,怎么你们两个这副表情?”
纪朝儒不死心试探道:“你刚刚... ...没听到什么吧?”
区宴脑海里已经有无数尖叫鸡发出尖锐爆鸣了。
他把局长一直小心隐瞒的秘密给曝光了!
他完了!
他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纪予抬眸,视线幽幽落在亲爱的父亲大人身上。
“爸爸... ...你是109局的局长,难怪我加入的时候宣誓你特地不让我去,原来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在了?为了不让我发现,宁可让大家都猜你是不待见我,我说的对吗?”
纪朝儒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社死。
“我之后不是在桥上给你补了嘛... ...”
“你在外头干这个,对得起家庭吗?”
他干这么危险的活,就不怕万一出什么意外,妈妈和哥哥们该如何才能接受?
纪朝儒笑容狠狠扭曲一下。
这话说的,知道的是说他工作危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了。
“你听爸爸解释... ...”
纪予摇头,她想起妈妈,妈妈如果知道他私底下天天徘徊在生死边缘,该有多煎熬?
毕竟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纪予想到这儿,忍不住小发雷霆,“你做这个,妈妈知道吗?”
纪朝儒:“... ...”
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妈干的工作,更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