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她好像还没死心,反倒是激起战斗力了,乔雅丽一阵气急,“你简直不可理喻。”
枉费她这么用心良苦的提醒了。
冯文文见她要翻脸,马上又咯咯笑起来,“雅丽姐,你想哪儿去了?我又没说真要干什么,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姑娘,你见我无缘无故的欺负过谁啊?都是别人先招惹我,我万般无奈之下才反击的,总不能等着人家往我心口捅刀子吧?”
乔雅丽抿嘴不语。
此刻的冯文文,在她眼里就是个精神病,情绪极其反复无常,她不怕她,却也不想招惹上一个疯子。
那就永无宁日了。
冯文文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走近一步,好整以暇的道,“雅丽姐,别这么严肃啊,其实我找你打听许棉,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乔雅丽心里咯噔一下,绷着脸问,“什么事儿?”
冯文文一派天真烂漫的问,“她和贺大哥,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乔雅丽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你疯啦?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怀疑!贺厂长和许棉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哪来的见不得人?”
冯文文撇撇嘴,不置可否,“可我怎么听说,许棉亲手给贺大哥做过饭菜,还一举征服了他的胃?她想做什么?征服了胃啊,接下来她还想再征服什么?贺大哥的心是不是?”
乔雅丽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喜欢贺厂长喜欢到走火入魔,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
“她和贺厂长没关系,你的这些怀疑简直是无稽之谈!”
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冯文文挑眉,“你确定他俩真没关系?”
乔雅丽重重点头,“我确定。”
许棉才来食品厂几天啊?而且,除了上班就是在宿舍,压根没机会跟贺行简去发展什么关系。
冯文文又问,“那你确定许棉对贺大哥也没有觊觎之心?”
乔雅丽再次点头,她不说对许棉有多了解,但素常俩人聊天说起贺行简时,许棉神情坦荡,眼神澄澈,平静的没一点波澜,这哪里是动了情愫的样子?
要知道厂里那些爱慕贺行简的女工,提起贺行简时,个个都眼含春水,一脸娇羞,再会伪装的人都免不了有那么点不自在,可许棉,是真的无动于衷。
听说,这世上,有两件事情是藏不住的,一种是咳嗽,另一种是喜欢,所以,许棉是真的对贺行简没意思吧?
这次,冯文文却追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乔雅丽幽幽道,“因为她有脑子!她冷静自持,她绝不会放弃女子得矜持,去主动接近男人。”
听了这番冷嘲热讽,冯文文也不生气,反而自得道,“你不懂,新时代的女性,就该有主动追求幸福的权利,这才是女性真正的解放,固守过去那些所谓的女子矜持和名节,简直蠢不可及,那分明是针对我们的枷锁和牢笼,是要打破和铲除的,你怎么还能当成是一种荣耀呢?
雅丽姐,你自诩读书多,接受过新思想,可这觉悟,分明还停留在旧时代嘛,还要好好进步才行喔。”
乔雅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嘲讽她是打着女性解放的旗号去做不要脸的事儿,又觉得没必要,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算了,随她吧,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各人有各命。
“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我要回宿舍歇息了……”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冯文文盯着她,“你能确定贺大哥对许棉也不感兴趣吗?”
闻言,乔雅丽瞬间脸色微变,她忽然想到了几件看似正常、细究又不太寻常的事儿……
冯文文眯起眼,“所以,贺大哥对许棉动了心思?”
“不是,没有,你别胡乱猜忌行不行!”乔雅丽稳住心神,语气严厉起来,“贺厂长和许棉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你不要以己度人,造谣生事,上次,有人造许棉的谣,齐秘书可是代厂委表态了,坚决打击这种不负责任、破坏团结的行为,一经发现,不管是谁,轻则作通报批评、记大过处理,重则开除工人的队伍,你想试试吗?看贺厂长会不会看你爸爸的面子而对你网开一面!”
冯文文眼神闪了闪,“真有那么严重吗?”
乔雅丽冷笑道,“有,我真不是吓唬你,你也不想刚进厂,就灰溜溜的离开吧?”
冯文文忽然垮下脸来,苦兮兮道,“好吧,那我不闹了,我就权且相信你,相信他俩是清白的吧。”
闻言,乔雅丽一阵心累,又忍不住拧眉,还想说什么,就见冯文文忽然眼睛一亮,抛下她就扭头跑了。
乔雅丽,“……”
远处,是贺行简一行人,从食堂出来了,那道鹤立鸡群的背影卓尔不凡,属实太招人。
这会儿,许棉正在听系统的转述,系统讲的绘声绘色,连冯文文的肢体语言都描述的活灵活现。
她听完后,只一个念头,“冯文文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系统跟着唏嘘道,“是有点癫啊,冯家也没遭过啥大难,咋就好端端的把闺女养疯了呢?你打算咋办?她明显是疑心上你了,八成会对付你……”
许棉冷笑,“我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系统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偏执得很,估摸着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万一手段太脏,简直防不胜防啊,要不……”
顿了下,它试探道,“要不提前跟贺厂长说一声?”
许棉幽幽道,“这不是有你吗?你最近盯着她就好了。”
系统讪笑,“我是能盯着她,可光盯着也没用啊,她要是用啥手段,咱们怎么扛吗?她跟王翠翠之流可不一样啊,她靠山太硬,咱们跟她对上,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所以呢?”
“贺厂长就没问题啦,他要是出马,分分钟就能碾压冯家,咱们完全不需要提心吊胆的整日防备颠婆,再说,告诉他,也是应该的,这事儿跟他脱不开关系,认真算起来,还是他连累你了呢,要不是他把冯文文勾进来,你能有这些麻烦?”
它说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所以,必须得让他去出面解决,没道理,他的烂桃花,还得让你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