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云过来后的综合能力,就足够她被破格留在六院工作。
不过,有了老首长的这一遭,她的工作调动,直接被提前了。
然后,向东卖掉了工作,家里交给了向爷爷他们。就带儿子小鹏飞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上海。
顾云分到的住房有三十几平,已经很好了,有好多双职工还跟家里七八口住一起没分到房子呢。
她把房子隔成了两个小卧室,她俩住一间,鹏飞自己住一间。
厕所,只能跟大伙儿一起用,因为没有下水道,就算买到了那种马桶,也不能装,根本用不了。
但厨房可以,顾云整回来一个油烟机,这样向东在家做饭的时候,就不会满屋油烟和伤身体了。
把家里安顿好,就是给鹏飞找学校,六院就有,直接办理入学。
顾云和鹏飞的户口落在上海,向东的户口,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单位同意迁移过来的。
1973年,开春。
虚岁刚满6岁的小鹏飞,在进行入学测试的时候,被分到三年级。
其实,四年或四年以上都行,但校长考虑到鹏飞刚换新环境,需要一定时间的适应期,还有就是小鹏飞年龄太小,上一段时间再说。
结果没几天,鹏飞同学就让校长和班主任见识到了,啥叫社牛。
虽说,他们不知道啥叫社牛,但见鹏飞和本班还有隔壁俩班,共三个班的同学,都打成了一片。
想必,他们大体是理解了的!
三个班级的同学们:主要是,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向鹏飞同学。
端午节。
“包裹都装好了,你去邮局寄回贵州就行,别忘了!”顾云提醒道。
刚跟鹏飞丢完垃圾回来的向东应声道:“嗯,知道了媳妇儿!”
几天后,向东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顾云,“是苏州那边寄来的。”
他知道媳妇儿不喜欢跟苏州那边联系,所以有点儿小心翼翼。
顾云看完信,上面写的内容,无非就是原身父母,说着一些口头上的关心,实际一根毛也没给过。
她只回了仨字:过得不好。
傍晚。
向东:“媳妇儿,是四个字。”
顾云狡辩道:“又不是发电报,咋的?还得按字收费呀?!”
向东:“哦!”
顾云低声道:“孩子还没睡实,一会儿该醒了,你不能消停一晚!”
向东没回答!一夜无话......
......
两年后,1974年。
顾云给浑身劲没地使的向东,在医院的后勤,弄了个临时工。
日子开始按部就班的过着。
放暑假时,顾云带向东和鹏飞去了趟苏州,原身父母的家里。
“你们一家三口好久回来一趟!住下吧。”庄母和庄父假意劝道。
顾云不留情面的怼道:“是住厨房的饭桌上,还是在地上打地铺?”
庄母开始叙述自己的不容易。
顾云懒得搭理对方唱念做打,又不能直接弄死,过来打个卡让鹏飞认识下图南和筱婷,还有大舅妈黄玲和大舅庄超英,也就可以了。
之后,顾云在医院工作很忙,向东也不遑多让,不过跟顾云比自然是轻松许多,比如偶尔请假送他儿子鹏飞去苏州舅妈家过寒暑假。
去过几次,鹏飞就没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