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身影齐刷刷出现在了四人面前,定睛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熟人。
“沃森!”曾星文喊了一声,“你们这是?”
对面一行五人都是棕发蓝眼,定睛一看,落后四人小半步、眼神躲闪的那个不是沃森还能是谁?
白洁拧眉,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意思?别忘了你是我们这队的,你是准备和他们联手对付我们?!”
白清不是他们这一队的,这种时候也不好跟着一起谴责沃森,但目光也有些激愤。
前面两个关卡,沃森和珍妮芙临阵脱逃就算了,结果现在还和外人一起对付原来的队友?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叛徒!
贺娉抬了抬手,稍稍安抚了队友,才看向对面五人:“我们赶着通关,动手吧。”
不出意外,五人身后就是她选定好的最近的安全出口,就是不知道,现在那安全出口还剩下多少个出去的人数。
那四个异国面孔相继露出冷笑,“别这么着急啊,不和我们玩玩儿再走?以后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暴君了啊。”
贺娉缓缓抬起双眸,看向了四人身后的沃森,而沃森只是缩了缩脖子,完全不敢和她对视。
是什么时候,沃森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
白洁和白清两姐妹不像是会透露消息的人,她今天白天喝水吃饭也都是在独处的时间进行,没有让人看见脸。
难道是沃森有什么天赋或者道具她不知道,所以刚才他的离开也不一定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好友们汇合?
这么想着,那为首的男人动了动一身虬劲肌肉,用力往前迈一步,霎那间,仿佛地面都随之轻震了一下: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您切磋切磋,顺便见识见识传闻中暴君的实力。”
其他三人立即附和:“是啊,只要把我们五个打趴下,我们绝对不会再阻拦您离开。”
白洁和白清却听出了不对劲,他们说的是说一姐一人离开,没说是他们小队离开,这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了。
她们本来就少人,白清现在还有伤在手,不是鼎盛实力,要是一姐再走了,三打五那是纯纯送菜啊。
思及此,白洁和白清都看向了贺娉,嘴上不好意思说,心里却在默默祈祷一姐能看在她们还欠着债的份上带着她俩一起走。
曾星文也听出了问题所在,但他的重点显然偏了:“暴君?你们认错人了吧?这里哪儿有什么你们说的人,别是被这个叛徒沃森给骗了!”
“而且,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赶紧让让别挡着我们通关啊!”
那四个人先是一愣,下一秒,同时捧腹大笑起来。
有两个人甚至都笑岔气了,弓着腰不住抽气:“哎哟,你这小兄弟怎么这么单纯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相信,真是笑死我了!”
曾星文面露狐疑,看向了贺娉。
确实,话说到这份上,估计这里站着的九个人里,也就一个曾星文还不知道贺娉是谁了。
她索性伸手,扯掉了脸上的口罩,鸭舌帽也丢到了一旁。
戴了一天帽子的头发紧紧贴在饱满优越的后脑勺上,本来应该是有点狼狈甚至是邋遢的模样,但因为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不羁和锐利,没有人真敢小觑。
四人浑身一凛,一股被猛兽盯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们下意识摆出了战斗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随时都可能发出进贡。
曾星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实在难以想象,组队相处了一整天的小婷,竟然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暴……榜一!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疾如风的身影消失在面前,又“唰唰唰”一下分出三个,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白洁和白清早就在对方说出暴君二字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一姐要掉马了,而且这些人绝对是榜一的黑粉。
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规矩,榜一的黑粉喊她暴君,路人和正常粉丝则是喊榜一一姐。
毕竟前者这个称呼带着不少讥讽的贬义,敢当着榜一的面这么喊她,那很嚣张了。
见曾星文还站在原地呈痴傻状,白洁有些不耐烦地将人扯到了角落里,别杵那儿耽误一姐发挥。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可在实力差距过于大的前提下,即便面对的是五个看身手和力量还不错的男人,贺娉也丝毫没有居于下风的趋势。
众人只见,那两根平平无奇的铁栏杆被舞得猎猎生风,快出了残影!
渐渐地,哀嚎声也响起来了,不过都是属于那四个男人的。
眼见情形不对,沃森已经缓缓靠近了墙边,想要趁大家不注意走另一条路溜走,却在刚走出没几步时,后腰被人猛地一踹,整个人匍匐着摔了出去。
“想跑?你当我们几个是瞎的啊?”曾星文气得脑瓜子都嗡嗡的,没想到这个沃森比他还要过分,竟然在知道小婷就是一姐的前提下,还勾结其他队伍来对付他们!
要是他早知道小婷的真实身份,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留着那个命运之声,肯定老早就抱紧大腿了,哪里还会冒出任何别的小心思?
白洁和白清两人此时都是人狠话不多,直接一左一右将沃森的胳膊抓住,将人五花大绑起来,再确保身上没别的道具、人也动不了了,白清才阴恻恻问他:“你早就准备和别的队伍勾结了?还是进副本后才找到他们的?”
沃森很有骨气,一个字都没说。
白洁把妹妹推开,照着沃森的肚子,蓄力一拳揍了上去,这一下直接打到胃,沃森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口酸水出来,疼得嗷嗷直叫。
曾星文:“我也来!”
他没那么大力气,所以只能照着脸扇了几巴掌,还扇得自己手疼的不行,只能悻悻放弃了。
白清:“看在我们还愿意问你的份上,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等会儿一姐收拾完那边,可不一定会听你解释。”
她说着,下巴朝着贺娉的方向抬了抬。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之转移,就看见——
铁栏杆像是打地鼠一样,完全不留情面地敲在他们每个人的头和身上,虽然不会一击毙命,可这是真疼啊!
四个人少说各自被敲了几十下,从头到脚都疼了个遍,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接二连三地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