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别墅。
李若蘅一行人刚刚坐上车,出发前往王浩母亲的住处。
另一边,刘时瑾悄摸摸的溜回来,输入密码进了别墅里——林逸雄有着晴萱的很多记忆,密码就是从晴萱记忆里搜索的,一进门他立刻奔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按照“晴萱”的说法,那些能改变一切的试剂就藏在负一层。
然而,当他跑到楼梯口时,却愣住了。
按照晴萱的说法,原本通往负一层并没有一道门,现在竟然被一扇厚重的银灰色金属防盗门取代。门上没有钥匙孔,只有一个看起来异常复杂的电子密码锁。
小蘅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伸手推了推,金属门纹丝不动。
她转头去玻璃门那里,玻璃门也锁的严严实实,在玻璃门后还有一层铁网门,铁网门上面似乎还通了电。
他立刻退后,掏出手机,飞快地给“赵晴萱”发了条信息:晴萱,地下室被锁了,我进不去。
另一边,坐在车后座的“赵晴萱”——林逸雄,感觉到了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啥b元梓雯!你他妈防备心还挺重!
他心里骂了一句,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了一句:知道了,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我们先按原计划行动。
收起手机,林逸雄压下心头的怒火,看来,只能先利用这群蠢货,把水搅得更浑。
……
时间回到现在
现在没时间解释,等事情结束,我会告诉你一切。”刘时瑾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飞快,“你要去哪?”
“云雪儿的休息室。”
“跟我来。”
刘时瑾领着她,熟练地避开来往的人群,很快就到了那扇门前。门上挂着“休息室”的牌子。
“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刘时瑾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走廊两头,“祝你顺利,梓雯姐。”
元梓雯点了点头,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迅速钻进了墙边立着的一个大衣柜里,只留下一道细小的缝隙观察外面。
……
礼堂内,音乐的前奏响起。
聚光灯下,云雪儿拿着麦克风,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音乐。她唱的是一首新歌,是专门为高三学子们写的应援曲。
歌声清亮而充满力量,穿透了整个礼堂,敲击着每一个即将面临人生大考的学子的心。台下的学生们挥舞着荧光棒,一片五颜六色的光海随着旋律起伏。虽然校领导都在他们不好大声呼喊,但这片沉默的光海,是比任何呐喊都更真挚的应援。
云雪儿睁开眼,看着台下那些年轻而热切的脸庞,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真诚的祝福。
希望你们都能金榜题名。
她在心里默念。
只可惜……有些人,不能以他们自己的意识去考试了。为了大人们的宏伟计划,总要有一些人被牺牲。这是必要的代价。
但她还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成为代价啊……
一曲终了,掌声经久不息。
云雪儿鞠躬致谢,走下舞台。肖明远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
“云小姐,辛苦了,您的歌声真是……”
两人正要一起走向后台,一个身影插了进来。
“校长,有点事想跟您汇报一下。”杨宁熙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表情严肃。
肖明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杨宁熙,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一旁,杨宁熙压低声音开口:“塔利亚,既然学校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下一步的实验计划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墨勒忒,”肖明远,或者说“塔利亚”,皱起了眉,“有什么想法?”
“关于侵蚀速度和记忆覆盖率的对照组……”杨宁熙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一些听起来很专业的术语和计划,成功地把“塔利亚”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云雪儿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径直走向自己的休息室。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随手把门带上,走到衣柜前,准备换下这身演出服。
她拉开衣柜门,动作顿住了。
衣柜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之前在学校撞到她,掉了挂坠的那个小女孩。
云雪儿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她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在跟同伴玩捉迷藏,躲到了这里。
“小朋友,”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在这里捉迷藏吗?”
衣柜里的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甜美可爱的脸,大眼睛眨了眨,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大姐姐,别告诉我朋友我躲在这里,好吗?”女孩的声音又甜又糯。
云雪儿的心几乎要被萌化了。
“可以啊。”她笑着答应,“但是姐姐要换衣服了,你可以先出来一下吗?”
“嗯!”小女孩乖巧地点头,作势要站起来,却忽然“哎呀”一声,又跌坐了回去,小脸皱成一团,“姐姐,我脚蹲麻了,站不起来。”
云.雪儿看着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彻底放下了戒备。
“姐姐抱你到那边的沙发上坐着,好不好?”
“谢谢姐姐!”
女孩伸出双臂。
云雪儿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抱了起来。怀里的小身体又轻又软,带着一股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
就在她抱着女孩,准备转身走向沙发的那一瞬间。
一抹冰冷的寒光从女孩的袖口中闪过。
云雪儿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黄蜂蜇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到一支空了一半的注射器,正扎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她怀里的小女孩,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笑容瞬间褪去,
脱皮试剂?完了!
液体被飞快地推进体内,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感和无力感,瞬间从脖颈处传遍四肢百骸。云雪儿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想尖叫,想把怀里这个可怕的“孩子”扔出去,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她的力气正在飞速流失,抱着元梓雯的手臂一软,两人一起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