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对我们动了杀心,而且透露早就研究出了一种邪术,可以炼魂,然后夺取我们生前的所有记忆。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需要再留着我们的性命。
“哼,正合小爷的意,今天终于可以给父母报仇了!”
秦丰冷哼一声道,然后看向了我们:“你们想走的话,你们走吧,我不想再逃了。出来这么久,一路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仇人,而且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逃出这里的,还不如拼死一搏,成功了,那就为父报仇,失败了,大不了一死!”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
“我也不走了,跟他们拼了!”徐雨沁也说道。
这时候关溪言看向了唐青,手臂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蛊虫,很明显她也不想逃了,只想给村子和父母报仇,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唐青。
唐青望着满地的尸体,也只好说道:“既然都想报仇的话,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现在哀牢山就剩他们两个了,其他人都给我们杀掉,五对二,还算有三成的胜算。”
“全都杀掉了?哈哈哈,你们可真是抬举自己了。”李乾渊冷哼一声,言语中尽是对我们的蔑视。
“难道你这山中还藏有其他人?你到底养了多少手下?”我皱眉看向了他们背后,还真有人头在涌动,仿佛还有人朝这边走来。
这两个苟冬溪到底养了多少人在哀牢山?
按理来说,那里不可能住得下这么多人才对啊!
“不是养了多少人的问题,而是你们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杀到!”
李乾渊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们无法理解的话,这满地的尸体,还有陈一,耶律芷兰都被我们给嘎了,为什么说一个人都没有杀到?在故弄玄虚吗?
“哼,真是弱。”袁九厉冷哼一声,甚至都不愿抬眼看我们一眼。
“七大禁术在你们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你们一代传一代,又有哪一代能与我兄弟俩相比。”
“自古以来,无论于天地何处,皆是弱肉强食之道,你们这等废物,就不要再强持如此恐怖的厉害之术了。”
“蝼蚁们,睁眼好好看看,死在你们眼前的是为何物。”
袁九厉说着,嘴皮子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打了个响指,便见地上的尸体瞬间变成了滚动的黄豆,所谓的尸体和鲜血,皆是不存在之物。
“撒豆为兵!我们都给耍了吗?刚才我们杀的全是……”
秦丰懵了,仿佛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步步后退,人都差点恍惚了。
拼死拼活杀的所有人,都只是黄豆变的吗?
唐青握紧了拳头,气得眼睛都布满了血丝,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瞪着两人。
这两人分明是老叟戏顽童,从一开始就在玩我们,可也怪我们太弱,居然没看出来。
这时候两人的后边走出了一群人,里面不但有以竹罩为面的黑衣人,还有陈一和耶律芷兰。
她们居然也没死!全都是黄豆所变的吗?可为什么她们这么强?简直跟真人一样!
李乾渊,袁九厉,你们到底有多恐怖?就这戏耍的小手段,在我们面前都仿佛仙术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哼,凭你们也想在师尊面前放肆,逗你们跟逗狗一样罢了!”
“想逃出哀牢山,没有师尊的旨意,就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陈一发出冷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接下来她只要静静的欣赏一场屠杀盛宴便可。
“还愣着干什么?现在赶紧跪下磕头,跟我一样,跟了师尊便可!这是你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耶律芷兰的嘴脸极其恶心,我们真恨刚才杀的为什么不是她,而只是一颗小小的豆子。
“我跪你老母,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秦丰大吼一声,宛如厉鬼一样扑向了两人。
阴阳之道,仿佛打开了一道鬼门,可能我是阴生子的缘故,竟然能看到那道鬼门,极其可怕!
无数的怨鬼,厉鬼,恶鬼分食着秦丰的寿命,然后附身于他。
整个哀牢山都被阴气所笼罩,仿佛被秦丰拉入了地狱,他所到之处,阴冷无比,鬼嚎冲天,魂如万丈,力可劈山,上千道阴力如瀑布一样,冲向了李乾渊和袁九厉。
除了这两人,其他人全部被压得无法起身,阴阳混乱,嘴中吐血,无数的厉鬼咆哮,仿佛要将他们全部吞噬殆尽。
“不要,秦丰,不要,回来……”
唐青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吼,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关心秦丰的安危,也是最后一次。
可什么都来不及了,如此恐怖的力量,恐怕连秦丰自己都无法停下,他仿佛献祭了自己所有的生命,来换取地狱无间厉鬼的咆哮。
整个哀牢山阴森到了极点,阴风吹得我们睁不开眼,徐家的禁术用到极致之时,就是这么恐怖。
可袁九厉却是面无表情,连眉眼都不舍得抬一下,身形一动,周围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八卦。
伸指捻符,天地大合,整个哀牢山仿佛都跟着他脚下的八卦旋转。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你们父母是怎么死在我们二人手上的!”
话音一落,四面金光,八方六十四卦,化为龙影,一符压下,如天道之势,碎裂星辰。
秦丰身上的无数厉鬼,瞬间化为飞灰,那道鬼门崩成了无数块,符光如剑,刺入秦丰体内,将剩余所有阴鬼打出,毁杀他所有经脉。
砰的一声,秦丰未能冲到两人跟前,已然落地,浑身骨裂,砸出一个大坑,嘴里喷血,脸色苍白。
一招!
仅用一招,便破了秦家的禁术!
以碾压之势,将秦丰重创,连头都不抬一下。
我们四人惊愕无比,神色突变,我连忙朝秦丰冲了过去,其他三人也立刻奔来,连忙拯救秦丰。
可秦丰却突然含血大吼一声道:“不要过来,走啊!快走!他们太强了!都给我走,快走!全都不准过来!不然我现在就自杀,快滚,给爷都滚!”
秦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而他现在的重创之躯,也绝无可能再逃得掉,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他不惜用自杀威胁我们,逼得我们停了下来,我们纷纷落泪,明白他已经走不掉了。
“走?”
“呵呵,看来你们还是搞不清状况。”
“就凭你们这几个蝼蚁,是不可能逃得出哀牢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