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恢复平日那副死样子：“我们水豚只是表面情绪稳定，又不是傻白空，到人家地头上，多拍马屁总没错的……”
菲萝呆滞地朝我举起大拇指：“你不这么说，我还以为你是个人。”
我的豚式眯眯眼差点瞪大，这就像人了！
“三界也只有两脚兽能那么圆滑。”菲萝赞叹摇头，“虽然我们妖族挺看不惯的，但不得不承认，两脚兽的有些生存方式确实好用，你知道吗，我们还有专门的课程去学习人界的圆滑。”
“啊？”我露出豚式呆滞。
菲萝指指后面的来路：“因为要做卧底啊，卧底不够圆滑机灵，很容易暴露。”
“哦……”我继续豚式眯眯眼点头。
菲萝开始打量我：“小瑶，你是偷偷学了吗？”
“恩……”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承认”学了被妖族们普遍鄙夷的两脚兽生存技能。
菲萝忍不住笑：“你这要是被我们领导知道，他肯定也要来抢你了！不过水豚做卧底很危险呐……”
不，你们领导已经想过了，被玉涂给弹回了。
我们边说边聊之间，已经到了三号车厢，之前车厢里都没有人。
当我们进入三号车厢时，空空荡荡的车厢里，出现了一个人，他正坐在六号位上。
我们跑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的虚拟形象是胖头鱼，他看看我们，向我们递出了黑蛛精的资料。
我打开了资料，看到了我曾在逆鳞老大回忆里看到的，还是年轻的黑蛛精。
“我曹！黑蛛精曾经是！”菲萝惊讶到说不出话。
资料上的黑蛛精还是古时流行的名字：“幽婵。”
我认真看着，翻着。
胖头鱼在对面说了起来：“不错，黑蛛精曾是帝都上阶妖族，参与过妖界反击战，战功累累，后因与仙界私通，被逐出妖皇都。”
“与仙界私通？什么意思？”菲萝忍不住问。
“她与仙界的一位上仙相爱了。”胖头鱼说。
“啊？”菲萝这一声惊讶的是那个年代居然会因为相爱而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不要惊讶，当年就是不允许，不像现在，可以自由恋爱，但……仙族一般也看不上妖族吧，呵呵呵……”胖头鱼忽然笑出了气泡音。
“也是，现在就算仙族看上哪只妖族，也是当作玩物吧。”菲萝气郁的说。
胖头鱼点点头：“是，毕竟我们妖族……会玩哦~”胖头鱼的语气忽然就嬴荡了。
我翻看所有资料，发现幽婵后面的去处没有了！
更没有任何关于她生过孩子的记录，甚至她和哪位上仙相爱的记录都没有。
“幽婵后面去哪儿？”我问。
本来淫笑的胖头鱼忽然不笑了：“你们的免费情报到此为止，这是我们九地情报库里的公用情报，如果想要更详细的，你们需要说清楚。我们九地是中间人，我们会帮你们把你们想要知道的情报散布到我们九地专用网络，个人才会接单。”
我看向菲萝，菲萝也看向我，她的脸上又是萌新尴尬，显然这东西，她也是第一次用。
“我们的列车长说了，你们是萌新，我就耐心指导你们一下，你们想知道其它情报就要付费了。”
我想了想，问：“大概要多少钱？”
“这……就看你想知道多少了~”胖头鱼的眼睛里闪出了生意人的精明，鱼泡泡开始从嘴里吐出，悠然地像是抽烟的钓鱼佬。
我问：“一百妖币能买到怎样的情报？”
“噗！咳咳咳！”胖头鱼被自己的鱼泡泡呛住。
菲萝也傻眼在旁边。
好吧，显然这里的东西我不配。
我低下头合上幽婵的情报，准备离开。
菲萝忽然按住了我的腿，目光渐渐深沉。
她沉沉盯视胖头鱼：“我想买个情报，是二十年前的案子。”
我看菲萝一会儿，转回头看胖头鱼。
胖头鱼也眯起了精明的鱼眼，手中浮现一块透明的平板：“继续说。”
菲萝并未让我回避，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十九年前，在鳞渊渡码头附近公路，有两名交警因车祸殉职，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在菲萝说的时候，胖头鱼已经迅速打字。
菲萝说完，胖头鱼已经打完字，却已经忍不住笑出：“孩子，这情报也不值钱，网络里就能搜到。”
“谁信啊！”菲萝忽然激动起来，双拳砸上面前的小桌，“这两名交警都是兔妖，速度比妖车还快！结果被妖车撞到？对方还是酒驾！！哼，不是说，没有你们九地找不出的真相吗？”
我惊讶地看着激动的菲萝，她说两名殉职的交警是兔妖。
胖头鱼认真了：“你等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胖头鱼再次在平板上点了点：“有人接单了，报价五万妖币。”
“成交！”
菲萝伸手，桌面上立刻是五万妖币。
胖头鱼接下：“等着。”
胖头鱼转身离开车厢。
我看着双目一直盯视前方的菲萝，她的眼睛里是分外焦急的眼神。
“那两位牺牲的兔妖交警是……”
“我爸妈……”菲萝拧紧了拳头，面具上挂落一行泪。
我身后抱住了菲萝，默默安慰着她。
前方出现了人，菲萝匆匆擦了擦眼泪。
对方的虚拟形态是一个骷髅，即便都是骨头，也藏不住他的鬼祟和惶惶不安。
他坐到了我们的对面，鬼鬼祟祟地不停地抖腿，不停地转着头：“我就不说废话了，当年的那对兔妖夫妇其实是拦停了一辆可疑妖车……”
骷髅在说的时候，还在不停地看左右，像是这个秘密让他非常的恐慌，即便是这层层加密的黑暗深处，他依然没有安全感，他的骷髅手止不住地哆嗦，发出骷髅颤抖的声音。
“他们检查妖车时发现那是一辆装运走私货物的妖车，所以，他们是被灭口的。”
菲萝怔坐在那里，握住的拳头微微有些颤抖。
我深怕她暴露，伸手用自己的海蜇皮盖住了她的手，接着问：“对方走私什么？”
骷髅不敢看我们任何人，低着头：“那里是鳞渊渡码头，传说很多……肉是从那里来的。”
“什么肉！”我的目光开始锐利。